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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茹笑眯眯地看著季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那是因為你現在還瘦,等到你哪天胖得跟你小月姐姐一樣的時候,你婆婆就不會讓你多吃一點了。」
坐在何月茹邊上的吳敏琪差點被一口烤鴨給嗆死。
吳敏琪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捏了捏,感覺肉確實比原先多了不少。
「你可以像我一樣工作了之後搬出來住嘛,到時候自己一個人住,想吃什麼吃什麼,反正爸媽又看不到。」江載德現身說法。
何月茹搖搖頭:「不可能,我爸媽還指望著我學會了我們家做驢肉火燒的手藝,繼承我們家的店,接著賣驢肉火燒呢。」
這個話題江楓和吳敏琪都可以加入,一直沒有說話的吳敏琪藉機問道:「那你現在開始學了嗎?」
「現在在跟我爸學做火燒,我爸說馬上就要過年了給我放兩天假,這段時間沒學。」何月茹道。
「做小吃可是個辛苦的活,你們家客人這麼多到時候你忙得過來嗎?」吳敏琪關切地問道,何月茹家的驢肉火燒賣得便宜,沒雇店員,店鋪的地段也不算好,走的肯定是薄利多銷的路子。
薄利多銷就意味著累,這種早出晚歸賣小吃的活現在很多年輕的小伙子都吃不下來這個苦,不然北平城裡也不會有那麼多家老字號的小吃店接二連三的關門了。更別提何月茹還是一個看上去只喜歡吃吃喝喝的姑娘家。
「對別人來說可能是辛苦,你看看我,你看看我這膀子上的肉。」說著何月茹還把右手抬起來給吳敏琪看,「現在是冬天穿得多看不出來,我這一身的肉可不是白長的,我媽說我這一身力氣去工地上搬磚扛鋼條都綽綽有餘。」
「而且我覺得也挺好的,自己在家裡開店也省得出去找工作受別人的嫌棄。原先我家那條巷子上有好多賣驢肉火燒的店,開到現在就只有我爸媽還在開了。要是我也不學了我家的店以後也得關門,到時候我想吃驢肉火燒到哪去買去?」何月茹倒是想得開,「現在我在跟我爸學做火燒,我爸說了驢肉火燒最重要的就是火燒,要是火燒做的不行驢肉滷的再好吃都是白搭。與其用不行的火燒還不如直接吃驢肉,省的夾在火燒里糟蹋了驢肉。」
何月茹說完見盤中只剩下幾塊羊排了,抓緊時間又啃了一塊。
何月茹和江載德一樣都是飯量大,吃飯又快的主,江楓感覺如果何月茹有機會能和江雋蓮江雋清兩姐妹湊在一塊吃飯,她不一定會在飯量和速度上輸給這倆姐妹。
是時候讓江雋蓮和江雋清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強中自有強中手了。
一旦飯桌上有兩個人開始努力吃飯,所有人都會被這種氛圍帶動,情不自禁地放下腦中的雜緒,手頭上的事情開始一起努力吃飯。在江載德和何月茹的帶動下,即使是覺得自己飽了的江楓和再三告誡自己不要多吃的吳敏琪也不由自主的抓起筷子,大快朵頤。
眼看著桌上的幾盤大菜就要被一掃而空,一直遲遲未上的酒糟饅頭終於來了。
凌廣昭不宜餘力吹噓的酒糟饅頭看著沒什麼特別,就跟普通饅頭一樣,近了也沒聞見什麼奇異的香味,就是普通的酒糟饅頭的味。
感覺和外面賣的幾毛到一塊錢不等的饅頭沒什麼區別。
端菜的是之前點菜時的那位服務生,每道菜上桌的時候她都會順嘴介紹兩句,酒糟饅頭也不宜例外。
「幾位客人,這酒糟饅頭可是咱們店的新品,連我們店的凌老闆都讚不絕口的,在外面您絕對吃不到這個味道,這是咱們店白案師傅的獨家秘方獨家手藝,獨一份!」
酒糟饅頭上了桌,騰騰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蒸出來的。
江楓才不信服務生的鬼話,之前每道菜上桌的時候她都用了不同的言語來誇讚,可最終吃進嘴裡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同,甚至還不如泰豐樓的或者其他店裡的。
饅頭是高碳水化合物,吳敏琪即使已經吃了一肚子肉也不想輕易觸碰。江載德對於這種沒有肉的東西沒有興趣,季夏同上,江楓按兵不動,整桌人只剩下何月茹盯著桌上的酒糟饅頭。
「你們不吃饅頭嗎?」何月茹問道。
「等會吃,等會吃。」四人異口同聲。
「那我就先吃一個了,我看這一份有6個,待會兒你們誰有興趣還可以再多吃一個。饅頭得趁熱吃,我就先不客氣了。」何月茹穩穩噹噹地抓住了一個離她最近的酒糟饅頭,可能有些燙手她又換了一隻手拿,入口之前還吹了下氣。
一口咬下。
離何月茹最近的江楓聞到了一股似是酒糟又不純是酒糟的清香,還有點熟悉。
「好吃!」何月茹眼睛一亮,看上去比她剛吃完烤鴨,罈子肉,烤羊排,烤羊腿和芥末鴨掌之後還要興奮。
「真的好吃,這個饅頭特別好吃,味道和其他饅頭都不一樣。你們快嘗嘗,等它涼了就不好吃了!」何月茹宛如發現了寶藏一般。
聽她這麼說,所有人都不禁看向了桌上還散發著熱氣的饅頭。
面面相覷。
第四百八十一章 酒糟饅頭
真要說起酒糟饅頭,江楓和江載德都不陌生,因為前些年老爺子常在過年和寒暑假的時候做酒糟饅頭。
不為別的,只因為那時候江奶奶喜歡吃饅頭,每天早上不吃烙餅,不喝稀飯,也不吃麵條,就吃老爺子做的酒糟饅頭。連帶著在鄉下和江奶奶一起混吃混喝的將他的幾個小輩也能一起沾沾光,隔三岔五的吃上一回老爺子親手蒸的酒糟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