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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外媒記者還在頭疼這篇該死的一看就很勁爆的採訪到底該怎麼寫,國內其他地區看到了這篇採訪人也沒有搞懂這個純肉餛飩到底是個什麼餛飩的時候,美院的學生已經瘋了。
純肉餛飩他們熟啊!
能不熟嗎?這道讓人又愛又恨的菜吃瘋了多少同窗啊。
再結合一下薛紹衡的生平履歷,他說的純肉餛飩肯定是他們想的那個純肉餛飩吶!
當初一碗純肉餛飩吃出了《毀滅》就足以讓無數美院學子悍不畏死,前仆後繼,更別提現在還吃出了個薛紹衡。
不就是哭嘛,不就是悲痛欲絕嘛!
這麼多年了,那些藝術家為了藝術什麼事干不出來,吃碗餛飩又能算什麼?
第2天季月就驚訝地發現,店裡多了很多生面孔。
多出了很多一看就是美院學生的生面孔。
還有一些氣質有些相近,但年紀看上去實在不像學生,讓她不得不懷疑可能是美院的教授的奇怪人物。
她甚至好像還看見了一個近些年來小有名氣的畫家,但季月不敢確定,她懷疑自己看錯了。
這些人把大堂的座位占得滿滿當當的,4人桌塞6個人,6人桌塞8個人,人多還不占桌子,就是看著實在是太奇怪了。
一直在嘀嘀咕咕的,手中的平板從一個人手裡換到另一個人手裡。每一個接過平板的人都仿佛得到了一項艱巨的任務,面容凝重,目光游神且堅定,抓著平板的手死死地抓著,恨不得把平板捏出幾個洞來。
最關鍵的是這些拿著平板的人都仿佛得了帕金森一樣,不光手抖腿抖甚至連整個人都在抖。這也導致拿平板的人在不停的更換,平板一到手裡就開始抖,平板一離開人就恢復正常,甚至還鬆了一口氣。
季月:?
「齊柔。」季月決定派出她們大堂最有親和力最善於打探消息的優秀服務員,去探聽一下這群客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個個搞得跟吃錯了藥一樣,別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鬧出亂子來。
「你去那邊看看那群美院的人是怎麼回事,我感覺他們今天好像不太正常。」季月小聲道。
齊柔點點頭,朝其中一個她認得還說過兩句話的美院學生走去。
然後齊柔就直接問了。
季月:?
最關鍵的是那位美院學生還真就回答了,不光回答了,還直接掏出手機給齊柔看了那段視頻。
齊柔興沖沖地回去告訴季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天薛花來找江楓的是季月是知道的,人都是她領過去找吳敏琪的。後來吳敏琪也告訴她了薛花過來是為了報喜,因為江楓純肉餛飩的緣故薛紹衡在國外拿了個獎。但具體是什麼獎吳敏琪那時候沒說,可能是因為一時沒想起來必記名字有些繞口,季月也沒在意,這年頭去國外拿獎的年輕藝術家多了,回國都能被封一個天才的名號,媒體吹一吹基本上也就過去了。
更別提薛紹衡雖然給人的感覺很小還是個孩子,但他實際年紀也不小了。
季月沒想到他拿的講這麼牛逼啊。
聽齊柔的匯報給她的情報季月就傻了。
她知道為什麼這些美院學生甚至是教授都像吃錯藥了一樣。
季月二話沒說直奔傳菜窗口,讓離他最近的打雜小哥把江楓叫出來。
已經包好餛飩,正在把餛飩下鍋煮的江楓:?
「我覺得你的餛飩可以換種方式賣。」季月開門見山。
江楓:?
我這10塊錢一碗的餛飩還能換什麼方式賣?
季月指了指大堂的客人,尤其是那些4人桌塞6個人,6人桌塞8個人的。
「看見了嗎?」
「看見了,怎麼了?」江楓就是覺得今天客人好像挺多的,好像以往還要再多一些,加桌子了嗎?
「都是來吃你的餛飩的。」
江楓:!
「看見那個了嗎?」季月指了指她之前認出來但沒敢確定,現在敢確定了的畫家。
「看見了。」
「他一幅畫賣6位數,也是來吃你餛飩的。」
江楓:!!!
「懂了嗎?」季月問道。
「懂了!」江楓頓時就懂了,這還有什麼不懂的。
他現在就回去聯繫孫茂才,再讓季月去聯繫王秀蓮,最好在這二十分鐘時間裡趕快商量好餛飩該怎麼賣的事情。
再有20分鐘午間營業就要開始了。
「等等,還有一件事情。」季月一臉凝重地拉住了江楓。
江楓見季月表情變得如此嚴肅,以為還有什麼其他更加緊迫的事情,頓時緊張起來:「還有什麼事情?」
「你今天餛飩能不能少賣一碗,留一碗給我,就當是員工福利。」季月一臉可憐巴巴地看著江楓,就像是一個一年沒吃過純肉餛飩的可憐孩子。
江楓:???
第七百三十五章 按個賣
孫茂才和王秀蓮只花了10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商量好了對策,今天中午照常賣,如果季月真的想吃的話就給她留一份。反正江楓之前給季月承諾的鴿吞燕也還沒做,這份10塊錢的純肉餛飩就權當是拖欠這麼多天的利息了。
只不過王秀蓮同志不明白,季月又不是沒吃過江楓做的那個什勞子純肉餛飩,她只吃過一次就吃出心理陰影,偶爾中午看見別人吃純肉餛飩都覺得瘮得慌。季月上次連吃兩三碗哭的那麼悽慘居然還敢吃,她們這些學藝術的果然是讓人搞不懂,即使都轉行當服務員了,也沒有放棄自己那顆追求藝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