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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般不都是在3樓的某個包間趴著午休嗎?你去3樓找了嗎?」江楓問道。
「肯定找了呀,我每個包間時間都看過了。」季月看著手機,「你看,電話也沒接,要是在午休的話鈴聲一響不就接了。」
「是不是出去買東西了?」偶爾會出去買東西的吳敏琪道。
「應該不是吧,阿雪買東西每次都買很多囤在家裡的,什麼衛生紙啊,牙膏啊,毛巾啊,牙刷啊,都是去批發市場買的。」季月道,「夏夏,你知不知道你姐去哪兒了?」
突然被CUE的季夏低頭想了想,還真想到了些什麼:「應該是去見朋友了吧,我記得姐姐早上好像接了個電話,說什麼幾點幾點去接她什麼的。」
「朋友?」三人異口同聲。
季月當場連她弟的破事兒都不想管了,只想知道季雪還有什麼除了她們之外的朋友。
還是那種會專門去接的朋友。
「夏夏,你知道你姐去接哪位朋友了嗎?」季月問道。
「不知道。」季夏誠實地搖頭。
「算了沒事,可以等季雪回來了再問她。」季月決定讓話題重新回歸正題,「三位老爺,你們到底有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可以治治我弟的。」
「揍一頓。」江楓道。
「揍兩頓。」吳敏琪道。
「打狠點。」章光航道。
季月:……
「打沒有用,這傢伙記吃不記打,打了最多管三天。我需要有一種能夠讓他毛骨悚然,印象深刻,悔恨不已,痛改前非,洗心革面,恐懼不已,每每回想起來都要渾身顫抖,寒毛聳立,兩股戰戰,絕不再犯的方法。」季月用盡她的平生所學,說出了她這輩子用過最多成語的一句話。
江楓冷靜思考了一下,提議道:「給他吃餛飩?」
「連吃三天,一天三碗,告訴他如果再犯連吃一周。」
季月打了個寒顫,深深的看了江楓一眼:「你好毒。」
江楓:……
請收回你的這種看迪斯尼後媽的眼神。
你知道這種連吃三天,一天三碗的待遇是多少藝術生所羨慕的嗎?
章光航認真思考了一下,道:「Orchid,我記得你好像給你弟弟買了一箱輔導書吧。」
季月點點頭,那箱輔導書可花了她一個多月的工資,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做過那麼多輔導書。
「其實我覺得你媽媽要帶他回家也挺好的,畢竟你弟弟會翻牆,在學校里也管不住,他還可能跑。你媽媽在家裡看著的話,讓小區門口的門衛注意一點,應該逃跑成功的機率還小一點。」章光航先是冷靜分析了一通,接著再提出自己的觀點,符合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我記得你們家原定的計劃是明年再送他回國際學校讀高二吧。你弟弟的數理化成績都不錯,走國外的自主招生考試肯定沒有問題,如果真的想讓他吃點苦頭嘗個教訓的話,不妨讓他在家裡把你給他買的那一箱輔導書做完,什麼時候做完什麼時候才能回國際學校。」字字見血,殺人誅心。
章光航的這一番話說下來,讓在場的三個經過了十幾年嚴酷的應試教育的大學生們不禁毛骨悚然,想起了那些年被王后雄,薛金星和曲一線所支配的恐懼。
「好狠。」三人都不禁感嘆道。
學渣季夏:???
真正的學渣,連王后雄,薛金星的曲一線是誰都不知道。
「妙啊,這個方法好問,得去跟我媽打個電話!」季月發自內心地覺得章光航這一妙計絕對能讓她弟體驗到什麼叫來自社會主義的毒打。
應試教育的鞭策。
幾月去隔壁包廂給她媽打電話了,既然是迴避眾人打的電話想必內容里有一些不想和大家透露的事情。
江楓轉頭看向季夏,由衷地感嘆道:「夏夏,還好當初你姐沒想到這一招。」
別說王后雄和曲一線了,光是一個薛金星估計都能讓季夏崩潰。
不對,應該還輪不到薛金星,芝麻開花就夠了。
季夏一臉茫然。
「對了,夏夏,你等一下晚上的時候準備一下,回去我要考教一下你的抻面水平。」江楓道。
季夏眼睛一亮:「師父,你是要開始教我抻面了嗎?」
江楓:不,是你要開始教我抻面了。
江楓點點頭,微笑著道:「為師只是想考教一下你有沒有鬆懈和退步,畢竟廚藝廚藝上的事情不練習就會生疏,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這段時間我忙著讓你練習基礎的刀功,忽略了白案上的問題。我覺得在練習紅案的同時白案方面也不能鬆懈,白案本來就吃經驗,吃底子,平日裡不能疏於練習。」江楓這一番謊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差錯。
季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吳敏琪笑而不語。
章光航看破不說破。
江楓拿起被他忽視已久的,已經變得不再冰的常溫可樂,咕嘟咕嘟灌下一大口。
「其實你在抻面上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只要再勤加練習,多學一些東西,過個幾年北平的任意一家飯店你都可以進去當個專管麵條的白案師父。」江楓道。
「你最開始拜我為師想學的是煲粥,這個我以後會慢慢教你。抻面上的事情我可能給不了你太多的指導,只能起到一個督促的作用,但是其他種類的面點我也是會一兩樣的。比如說蘇式月餅,還記得中秋前後我給你吃的八寶齋的那幾款蘇式月餅嗎?就是那種,等你以後有空想學,我也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