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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我現在啊,有父母,有哥哥弟弟,可是他們的未來我阻止不了,今天的事情更是讓我感到這種無力。”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事情,火藍,你覺得自己是漫畫的英雄主人公嗎?你覺得這世上所有的不幸都能被你拯救嗎?這未免太傲慢了。”
“是朝陽啊,King”,她輕聲說,“謝謝你。”
“我才沒有在安慰你,可不要會錯意了。”對於朝陽的坦率,白獅傲嬌了起來。
“King,你一定要活得很長久,要一直陪我走完這個人生。”
“切,我哪那麼容易死,你不要當短命鬼就好。”
“我不會的。”
朝陽緊緊地抱了抱白獅,然後跳下來。
“King,我自己回去了,你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
白獅走後,朝陽覺得右眼眼睛一陣劇痛,當然她也大約猜到了,這是使用屍鬼封盡的小小代價。疼了一陣子之後也就恢復了,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雖說作為暗部成員,現在應該集中,但朝陽還是向宇智波地區趕去,先確定鼬和佐助安全再說,她在人潮中和鼬匯合。
“哥,你跟佐助沒事吧。”
“我們沒事,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哥,我沒事,看到你們我就放心了,我先回暗部去了,那邊正是要用人的時候。”
“朝陽,你就近在這裡幫著安頓人群吧,暗部那裡我再跟三代目請示就好了。”富岳過來說。
“是,父親。”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朝陽忙乎了一夜,但早晨還是按慣例去暗部,走在路上的時候,她發現木葉已經進入了修復階段。
暗部一早就宣布了五分鐘後集合,因為要去參加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當然還有其他在這場災禍中死亡的忍者的追悼會。
朝陽沒有去。
她去了終結谷。即使是在木葉這樣氣候溫暖的地方,十月份還是一個冰涼涼的季節。巨大的瀑布水聲包裹著朝陽。朝陽沒有像多年前那樣坐在崖谷邊,而是走在水面上。她走到瀑布很近的地方,集結了動能和重力勢能的水珠打在她的身上,也迸進了她的眼睛裡,可是她依然固執地睜著眼睛。她一步一步走近瀑布。
宇智波朝陽打著顫。因為很冷,朝陽對自己說。她現在全身都在抖。其實說是因為冷也是沒錯的,因為她本來就很怕冷。但是也不乏借著這股寒意顫抖的嫌疑,因為她心裡激盪著複雜的悲傷和熾熱的憤怒。同時,還有一種情感從中衍生出來——恨意。
這份恨意的矛頭,直指宇智波朝陽自己。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會比她更恨自己,她抱著無人超越的恨意恨著自己。這種萌芽在來到終結谷後開花結果,成長為不可撼動的大樹。
朝陽不想去參加水門和玖辛奈的追悼會。當然,她並不認為他們的喪命是她的錯,她還沒有扭曲傲慢到這種地步。她只是不想被再次提醒自己比這個世界裡的任何一個人都無力。如果柱間還在的話,對於自己的軟弱一定會一併包容。如果宇智波斑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女兒的話,一定會很失望吧。想像著終結谷矗立著的兩座雕像如若在世的反應,朝陽忽然覺得自己失去了擁有任何身份的資格。不配被稱為千手柱間的女兒,因為沒有寬廣的胸襟。不配被稱為宇智波斑的女兒,因為無力、軟弱。也不配被稱為宇智波富岳的女兒,因為只能眼睜睜看著宇智波一族被滅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朝陽閉上眼睛嘶喊。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和水聲混雜在一起,終結谷一遍遍迴蕩著少女的聲音。喊完之後,朝陽拍了拍自己的臉:“好了,自我厭惡時間結束。”
朝陽回到暗部的時候,大家已經參加完追悼會回來了。
“宇智波朝陽”,卡卡西叫住了朝陽,“追悼會時候你為什麼沒有來?”
“我討厭追悼會的氣氛。”
“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我早早回家了,然後就近在宇智波的避難地疏散人群,所以你們沒有看到我。”
“說來我看到那邊有一個超大的通靈獸,而據我所知,木葉目前沒有人的通靈獸是這麼罕見的白獅。”卡卡西繼續說。
“那也許只是旗木桑你不知道罷了。”
“嗯,我從前的確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級別的通靈獸。”
“你想說什麼?”
“雖然情況混亂,可是我的確看到你了。”
“好吧,我昨天的確在事發現場一段時間,可是沒告訴你也是情非得已,希望你能諒解。”
“你就不能不敷衍我嗎?就算你不騙我,我也不會透露你的信息,你對我說謊有意義嗎!”卡卡西生氣了,他確確實實地發火了。
“我”,朝陽有點搞不明白卡卡西的怒火,一時間對於卡卡西的話也是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是,告訴你會給你添麻煩,嗯。”
“從一開始你給我添的麻煩還少嗎!是不是被添麻煩你沒有權利為我擅自決定吧!忍者要是害怕麻煩還做什麼忍者!”卡卡西對朝陽的解釋表現出了更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