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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霧之歸鄉
木葉六十年八月。
“木葉的三代火影死了,今天是他的葬禮。”
那時候朝陽正站在宅子的庭院裡,隔著厚厚的雨幕,帶土久違的聲音就這麼穿透過來,顯得遙遠而飄渺。因為在雨里已經站了一上午,她的頭髮已經濕的貼在了臉上,衣服也因為浸透了雨水貼在身上。感覺到眼眶發熱,那股溫熱感轉而又被冰冷雨水沖刷走。
“下雨了。”她抬頭,聲音不似平常清雅,大約淋雨太久的緣故變得虛弱。
“這裡不是一年四季都下雨嗎?”帶土說。
“木葉。”
“三代火影一死勢必讓局勢有所變動,鼬要回木葉一趟警告團藏,你也跟他一起去。同時也注意九尾的事情。”帶土說完就消失了。
此時木葉也在下雨。三代火影葬禮的那天,木葉久違地下雨了。
猿飛的死亡是一個標誌,看樣子佐助也快要離開木葉到大蛇丸那裡去了,鳴人也要跟隨自來也修行去了。
“朝陽,淋雨可是對身體不好喲。”
意外的是鬼鮫的聲音。朝陽轉身,循著聲音望去,看到僕人正帶著鬼鮫和鼬過來。
“朝陽,下雨了不許站到外面去。”鼬說。
“哥哥。”簡單的兩個音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喊了哥哥之後,僅僅是喊了一聲哥哥,心痛就沒那麼難捱了。
“淋雨是什麼好玩的嗎。”
“這一點我可不想被哥你說啊”,她苦笑,“稍等,我換好衣服就出發吧。”
“朝陽,難不成你是在哀悼三代火影嗎?大蛇丸那時候說你可是三代火影的左右手。”鬼鮫說。
“沒什麼”,朝陽聲音依然有些嘶啞,“我只是不喜歡他被大蛇丸那傢伙殺死而已。”
朝陽收拾好就和鼬還有鬼鮫出發了。雖然不喜歡,這次她戴上了曉戴著鈴鐺的帽子,畢竟回的是木葉,不能被認出來。離木葉還有一天路程的時候,他們站到高處,那裡足以看到木葉的全貌。
“雖然避免了毀滅,但還是損傷嚴重啊。”鬼鮫眺望著村子說。
“原本繁榮的村子竟然……”,鼬也不禁感嘆了一句,然而下一刻他用冷酷的神情說,“真可悲。”
“真不像你的作風啊,就算是你,也會迷戀故鄉的吧。”
“不,我沒有迷戀。”鼬緩緩地說,帽檐下的臉上也依然沒有表情。
“那朝陽呢,肯定很留戀吧,畢竟你過去的戀人可在這兒呢。”鬼鮫又開始打趣。
“並沒有”,朝陽乾脆地否定,“幹嘛每次都要扯到旗木桑啊,你們還真信大蛇丸的話。”
“你也沒有否認不是嗎。”鬼鮫笑著說。
“我懶得解釋而已。”
第二天清晨,三人抵達木葉。一路上雲霧繚繞,伴隨著鈴鐺的聲音顯得神秘虛幻。到木葉的入口時,鼬用寫輪眼讓守衛的忍者睡著,於是他們輕鬆地進入。
“找到他的位置了嗎?”鬼鮫問。
“嗯。”鼬說。
“那就輕鬆了啊。”
“我們走。”
朝陽隨著鼬和鬼鮫來到了丸子店。雖然點了丸子,三個人也只是握著茶杯。下一瞬間,她就看見銀髮的男子闖入視線之中,他正捧著《親熱天堂》,隨意地靠在丸子店的門口。朝陽一瞬間瞳孔放大,心也被揪起來,雖然事先就做好了見他的準備,但真的見到他,離他如此之近還是令朝陽的身體有很大的反應。她握緊了茶杯。
“喲,你們兩位”,卡卡西的聲音響起,“感情真不錯啊。”卡卡西合上書,並轉過身來。
“笨蛋,我是因為紅豆托我過來買丸子的。”夕日紅說。
“你才是,在這裡幹嘛?”阿斯瑪說。
“沒什麼,我來買貢品,順便等個人”,卡卡西眼光向裡面一瞥,“我等佐助。”
鼬帶著戒指的無名指隨之一顫,朝陽也加大了握杯子的力度。
“真難得啊,你居然會等別人。貢品帶去給帶土嗎?”
“帶土?”
“是啦。”
鬼鮫放下茶杯,鼬血紅色的眼睛投射出凌厲的眼神,朝陽起身,在佐助來之前三個人迅速離開了丸子店。三人走在路上,突然,阿斯瑪和紅出現,擋在他們的面前。
“你們不是本村人吧,到底為何而來?”阿斯瑪叼著煙說。
“好久不見,阿斯瑪桑,紅桑。”鼬還是溫和地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兩位。”朝陽說。
“你們既然認識我們,那就是村子以前的忍者吧。”阿斯瑪說。
鼬先是把帽子抬高,讓紅和阿斯瑪看到他的寫輪眼,爾後取下帽子,精緻冷峻的面容曝露在兩人面前。他用左手把大氅的扣子一節一節地打開,於是全部的臉龐顯現出來。扣子開到胸口處時,鼬停下,把手耽在大氅上。這是他標誌性的動作,優雅而高貴。朝陽則是悠悠的摘下帽子,和鼬冰冷的表情不同,她露出微微的笑意。
“絕對錯不了,宇智波鼬,還有,宇智波朝陽。”阿斯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