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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間和扉間表情複雜。
“火藍,我還是你哥哥,你還是我妹妹啊,沒有多大改變,真的。”真火也上前安慰著火藍。
“真的嗎?我們……還是一家人嗎?”火藍眼睛裡閃著希望的光芒,她遲疑著,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當然了,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啊。”水戶握住了火藍的手柔聲說:“好了,今天的事情讓火藍太難接受了,你才回來就這麼激動,還突然哮喘,今天好好休息,好嗎?”
水戶對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帶著火藍去洗漱,柱間和扉間出去了,真火和綾繼續收拾著。
“看,我們火藍長得那麼漂亮,哭花了臉可不好。我去放洗澡水,先等等哦。”水戶在鏡子前面給火藍擦著眼淚。
“謝謝媽媽,不……阿姨。”
“火藍,雖然你的生母是真央,可是就不能認我這個母親嗎?”
“不是,我……”
“好了,我知道。火藍,你還是我的女兒啊,這麼多年的母女情分不是假的啊。”
“嗯,媽媽,我知道了。明天我想看看父親和母親的墓,可以嗎?”
“嗯,明天帶你去,今天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洗漱完畢後,水戶帶著火藍到了房間。五年了,房間的擺設如故,看起來一直都有打掃過的樣子。因為她今天回來,所以床都被鋪好了,水戶陪著火藍,直到她入睡。這次她沒有在水戶離開後睜開眼睛,她是真的睡著了。大約是覺得自己想像中的真相併沒有那麼可怕,連帶著那麼多年的提心弔膽的情緒都放鬆了下來,所以睡得還算安心。
如果到此為止就好了。
☆、千手or宇智波
第二天早晨火藍起來的時候,眼睛還浮腫著,是昨日大哭的緣故。出了房門,發現水戶和綾都在家中,水戶在做著早飯,綾則收拾著桌子。
“綾姐姐,我來收拾吧,你身子不方便不要做這些了。”火藍覺得很不好意思,讓一個孕婦做這些,自己還起得比她還遲。
“沒關係的,我沒有那麼嬌貴的,火藍你坐著吧,母親忙了一早晨,不要辜負她的心意。”
“綾姐姐,還是你坐著吧,我從前在家裡一直都有做這些的。”
“你們兩個都坐著吧,我都做好了,來,吃早餐吧。”水戶端著飯出來。
“媽媽,哥哥和爸爸怎麼不在?”
“他們也是實在想陪你,只是任務太多。”
“嗯,明天我就開始執行任務吧,媽媽在家裡照顧綾姐姐就好了。啊,這些全部是我愛吃的,很好吃,媽媽費心了。”火藍對水戶露出了乖巧的微笑。
“火藍,你……心情不好不要忍著,發泄出來也沒關係的,你不要勉強……”水戶看著雙眼腫的和桃一般卻還和往日一樣微笑的火藍覺得很心痛,明明那孩子昨天還那麼激動,這樣的現實一定讓她倍受打擊。
“媽媽,您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在一家人面前勉強呢。我,待會出去一下。晚上之前我會回家的。”
“火藍,我陪你吧,正好……”
“媽媽,不用的,我可以的。”
火藍婉拒了水戶同行的關心,自己一個人出門了。她來到慰靈碑前,先是在那裡默哀了一陣子,然後才來到千手真央的墓前。她第一次在生辰以外的時間來到這裡,這一次卻是以女兒的身份站在這裡。回想起柱間和扉間對她說起真央的事情,火藍覺得很溫暖,自己的生母是很偉大的人。並非不能理解,早期為木葉犧牲的人不在少數,而柱間和水戶瞞著自己也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並且這麼多年來自己被他們無私地照顧著。為了回報這份恩情,自己能做到的就只有盡全力守護他們建立的木葉,想著第一次忍界大戰也沒有幾年了,自己該要更加努力修煉,才能盡綿薄之力。
站在真央的墓前,一半為未能見上生母一面而神傷,一半又為自己接下來該做的事情打算著。想到這裡,其實倒也沒有先前那樣的不安感了,索性一切也不是太壞的樣子。思慮著這許多的事情,想通了很多,不知不覺在墓前站了快一整天了,天色已經黯淡。
“母親,我去了,以後再來看您。”最後說了這樣一句話,一天未開口,聲音也有些嘶啞。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畢竟她也不是那種能站在墓前自言自語的人。簡單的一句的道別,代表了自四歲後十一年的釋懷。
千手火藍,再不能用那樣半吊子的心態活著了,沒有什麼改變了,不是嗎,她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抬頭看了看,該回去了。本來是想先回家的,但是有些放心不下,還是向火影辦公室去了,今天可以等等柱間和扉間一起回去。
“我怕日後有差池就更有問題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柱間的聲音。
“可是大哥你也看到了,要是大嫂不接過話的話,只怕對火藍打擊過大她受不了啊!”剛準備敲門就聽見了這句,火藍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她總要問起父親的事情,我們該告訴她真相。”
“話是沒錯,可是火藍昨天就犯了哮喘病,要是知道這些身體吃不消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