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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親。”
“鼬的手裏劍該好好練。”
“是。”
“朝陽注意暫時寫輪眼先不要讓旁人知道,開學一兩個月之後再說吧。”
“是。”
“你們到了學校里要向止水看齊,成為宇智波一族的驕傲。”
“是。”
“我們吃好了,先下去了。”鼬說。
“好,注意早睡哦。”美琴說。
“知道了,母親。”朝陽答。
鼬和朝陽飯後在檐廊邊靜坐,因為飯後靜坐有助於身體健康,所以這已成習慣。兩個人也不說話,他們其實已經習慣這種模式了,因為都不是很愛說話的性格。
“朝陽,明天和我一起去練習吧。”良久,鼬開口。
“父親告誡我不宜出門。”雖然聽起來這對一個孩子來說是殘酷的,但是朝陽語氣里卻也聽不出來無奈。其實朝陽愛靜的性子,待在家裡也不算是很煎熬,反而,不用去面對人際關係很是輕鬆。
“只有止水哥一起,沒有別人。你總在家中也不好。”
“我和止水哥不熟,只是家族集會時才見過幾面,明日冒然去不太好。”
“不要緊,我和他說過了。朝陽不用練習,在一旁看著也沒關係。”
“哥哥這麼說,我明天去就好了。”
“戰爭,真希望趕快結束。”
“終究會結束的。”
“木葉能一直和平下去就好了。”
“嗯。”
對於一個四歲就見識了戰爭的傷痛的孩子來說,三歲已經是一個開始考慮木葉和平的年紀了。於是,兄妹兩人的對話常常如此。還早,世界還不知道他們未來。還早,他們還不知道世界的未來。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第二天清晨。
“母親,我們出門了。”
“一路走好,不要給止水哥哥添麻煩哦。”
“是。”
鼬和朝陽向南賀神社附近的樹林那裡去,等到的時候發現止水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宇智波止水背對著鼬和朝陽,他站在樹林旁邊,面對著瀑布而立。宇智波朝陽在快要走近的時候就那樣停住了,她看著眼前不遠處頭髮微卷的少年,覺得溫暖而美好——這是一種宇智波家族少有的,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親近感。
“止水哥,我們來遲了,讓你久等了。”鼬說。
宇智波止水轉身。朝陽初升,陽光正好透過瀑布灑過來,很多事情是這樣巧合,宇智波止水就在那個朝陽高過這片樹林的時刻轉身了。光芒落在止水的身上,勾出少年的輪廓。
是我來得早了,他說。然後笑得一臉溫柔。
既視感。頭髮捲起的弧度,似曾相識。溫和的面龐,似曾相識。溫柔的笑意,似曾相識。體貼的話語,似曾相識。而幾乎快泛出眼淚的自己,也似曾相識。
“朝陽,你怎麼了?”鼬看見反常的妹妹,有點緊張了起來。
回過了神來。被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而且被指出來了。具有既視感的場景斷裂開來,朝陽恢復正常。
“陽光太強了,眼睛被照到了。”
“你好,我是宇智波止水。常聽鼬說起你呢。”
“你好,我是宇智波朝陽。哥哥平時承蒙你照顧了。”
“朝陽不用太客氣了,我和鼬很熟的,以後和朝陽也是一樣。”
止水十歲,雖然和鼬相差七歲,但是兩個人卻很合得來。他們兩個人在練習體術和手裏劍,而朝陽則是在一旁自己投擲手裏劍。其實朝陽已經不需要陪練了,來這裡是因為鼬覺得這樣一個人在家裡會很寂寞。因為富岳和美琴的要求,她自小就不多露面,一般待在家裡,所以沒有什麼朋友。宇智波鼬既是她唯一的兄長,又是她唯一的朋友。
鼬曾經問過美琴,為什麼朝陽必須待在家裡,美琴只是說,因為某些原因,朝陽自小擁有寫輪眼,但是這件事不便讓他人知道,所以不能多和別人接觸。其實說來鼬也覺得,朝陽不管做什麼都做得很好,好到超出年齡了,而父親和母親卻也從來沒有過於在意這超乎常理的資質。時間長了,鼬也會覺得這很正常。
朝陽練了一會兒就坐在了瀑布邊,而且拿出了紙和畫筆,開始畫畫。她畫得並不很好,但是可以看出來很用心地在畫。鼬和止水在另一邊練習了一會子,也就過來了,不管怎麼說,還都是孩子,少時都是喜歡玩耍的。
“朝陽在畫畫嗎?”止水說。
“嗯,我畫得很不好。”
“聽鼬說朝陽的書法寫得很好呢。”
“哥哥倒是從不對我這樣說。”朝陽望向鼬。
“你一直是各種事情都做得很好,不用我誇獎你也是不會有影響的。”鼬誠實地說。
“哥哥也會對我提起止水哥,說止水哥是兄長和摯友。”
“哈哈,是嗎,是我的榮幸啊。”
“朝陽,為什麼你書法很好,畫畫卻這麼……”鼬看了朝陽的畫作,著實不太好的樣子。
“哥你別看啦,我也有弱點的啊。你跟止水哥去練習吧,看我畫畫也挺無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