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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眼睛開始流血,他可能覺得有些絕望,意識也開始模糊。在他倒下之前,他感到一個肩膀撐住了他。朝陽……嗎?是錯覺吧……
帶土出現在佐助剛剛倚靠著的石牆上。
“感覺如何?”
“就像你看到野原琳死時的感覺。”朝陽說。
“這種時候你也要在口舌之戰上占上風。”
隨後絕趕到。
“帶上鼬的屍體,即刻出發。”帶土對絕說。
“不用了,我來帶他們就好了,暫且送你們一程。”朝陽說。
朝陽帶著鼬和佐助前往了帶土安排的地方。他把鼬安放好,然後走向佐助,為他治療。這孩子傷得非常重,渾身已經遍體鱗傷,朝陽為他綁好繃帶,處理妥當之後準備離開。
“我要走了。”
“怎麼?你不想留下來照看你的寶貝弟弟嗎?”帶土問。
“他醒過來不會想看見我的臉。”
“你難道不要帶上鼬的屍體嗎?”
“哥的眼睛,最終還是會換到佐助眼睛上,這點事情你做得到吧。”
“你就這麼放心把你弟弟丟給我?想必鼬也叮囑過你讓我不要靠近佐助吧。”
“別用你那寫輪眼看著我”,朝陽大概明白帶土那是想要滅口,“我知道你一直視我為眼中釘,但是我說過,我不會打破現在的局面。我也不想讓我哥最後還被佐助憎恨。要是你硬是想要殺我,我也不介意在這裡跟你開戰。”
“不,你隨意。”帶土說。
“從今天起,我不再是曉的一員。”朝陽說。
帶土沒有任何表示。
在黑暗中,朝陽看著昏睡中的佐助,眼淚還是涌了上來。他知道了以後只會更難過,只會更加不幸福。帶土察覺到了朝陽片刻的停留,還有她用顫抖著的聲音留下的話——之後就拜託你了。她小小的身形很快隱藏於黑夜之中,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之後按照預想之中一樣,帶土將真相告知佐助。
“這就是鼬和朝陽的真相。”帶土說。
佐助大喊著騙人,這不可能,無稽之談之後,終究還是冷靜了下來。
“朝陽在哪裡?”他問。
“在為你療傷之後離開了。”
“她為什麼要走?”
“她說你醒過來應該不會想看到她,於是在你醒之前就走了”,看到佐助低下了頭,帶土又開始說,“是朝陽把你帶回來的,給你療傷的時候也是一臉心疼,臨走之前看你躺在那裡還是流淚了。她進入曉七年,從沒有在誰面前落淚過,看到你還是忍不住了。”
“她去哪裡了?”
“這誰知道呢,她臨走時脫離了曉。”
佐助的眼睛開始蛻變,六芒星的圖案出現在他的眼瞳之中。
他站到外面的礁石上,此刻還是黑夜。海邊的風景永遠帶著大海一般的廣闊與高遠的感覺,海水一般的微微苦澀,與海風一般的淡淡清新,包裹著這個傷痕累累的少年。他看向天邊,眼睛裡不再像往常一樣顯得冷酷抑或是倔強,而是如同這海洋一樣深沉而純粹的悲傷。海浪的聲音此起彼伏,海風拂動著他的髮絲,掠過他既顯得稚嫩卻也初見成熟端倪的臉龐。
“哥哥,歡迎回來!今天陪我玩吧!”
“佐助,哥哥還有作業要做!做完作業再玩吧。”
“沒關係,作業待會再做,反正。很簡單。”
“唉,你們真是的。”
…………
“姐姐,你又不陪我了。”
“佐助,姐姐很忙的,不能耽誤到姐姐哦,趕緊去睡覺了。”
“佐助,現在還不去睡覺,爸爸會生氣的,先去你房間等著,姐姐一會兒就過去,今天陪你到睡著,好嗎?”
“好!我去了!”
…………
“佐助,差不多該回去了。”
“不是說要教我新的手裏劍術嗎?”
“明天剛好有重要的任務要執行,需要做些準備。”
“哥哥大騙子。”
“原諒我佐助,下次吧。”
…………
“佐助,哥,你們在說什麼呢?”
“在說姐姐的事情。姐姐你是不是有了……戀人……就不要我了……”
“怎麼會呢,不要胡思亂想,姐姐有了戀人的話,只會多一個人關心佐助的。”
“是……這樣嗎?那姐姐的戀人是什麼樣的人?”
“當然是這樣,什麼樣的人的話……佐助以後會了解得很清楚的,現在可是不早了,該去睡覺了。”
…………
“爸爸他只關心哥哥你。”
“你很討厭我嗎,討厭我也沒關係,所謂忍者就是活在別人的憎恨中,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是這樣的……”
“所謂優秀也是有煩惱的,有了力量就會被孤立,也會變得傲慢起來,即使最開始被他們寄予了最大的期望。但是,你和我是獨一無二的兄弟,作為你必須超越的壁壘,我會和你一起共存下去,即使你怨恨我也沒關係,這就是所謂的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