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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意思,我……”宇智波朝陽也發誓,她絕對有從鼬的笑容里看出了百分之百的怨念。
“那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整天只知道粘著哥哥的小鬼唄。”止水說。
“我也覺得止水哥說得很有道理,其實啊,這個人就是Asa(其實想說朝陽的名字)……”鼬笑的程度更深了。
“啊?Asa?”
“沒有,哥哥的意思是那個人是早上(早上也讀Asa)起來有點迷糊才會這樣說的,嗯,好餓啊,說太多話了,趕緊吃飯去吧。我們現在來比誰不說話時間比較長吧,哈哈。”
是夜,朝陽躺在房間裡,靜靜地看著天花板冥想。佐助,你一定不知道吧,不知道我是多麼期待你的出生,不知道我是多麼期待著作為弟弟的你的出生。木葉十一年時我沒能兌現的承諾,木葉十二年後我沒能照顧的孩子,儘管是那樣自私,我都想靠你來實現,都想在你身上有所補償。因為你擁有的未來我能看見,在你身上傾注的所有情感都不會憑空消失,所以,對我來說,你真是個奇妙的存在啊,僅僅是你存在這個事實,就足以慰藉我長久以來被悲傷耗得乾涸的內心。在那一天來臨之前,我希望你擁有這世上最幸福最幸福的童年,幸福到你長到有女兒的年紀回想起來,都會產生一種這些幸福足以抵消你八歲以後十年間所有的不幸的錯覺。
☆、山雨欲來
木葉四十八年十月。
沒錯,馬上就是朝陽的真正生日了,和漩渦鳴人是同樣的十月十日。木葉四十八年是漩渦鳴人出生的年份,十月十日是鳴人出生的日子,同時也是九尾之亂的日子,是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的忌日。
該來的,總要來了。玖辛奈此時早已不在木葉,她被轉移到了村子外待產。十月開始的每一天都讓朝陽覺得焦躁,木葉又將迎來一大變故。暗部里近來也不是很多事情,很多時候朝陽都呆在訓練場。朝陽坐在樹枝上,眺望著木葉周邊。旁邊的森林裡又轟隆一聲響,想必是卡卡西在練習千鳥。眺望台的忍者也在認真地觀測著周圍的情況。這樣的和平即將畫上句號,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看了看便從樹上下來了,這樣安寧的場景讓朝陽不忍多看。
十月九日。朝陽和卡卡西一組做完任務後向水門報告。
“以上就是任務情況。”卡卡西說。
“嗯,你們這個小隊很有效率,任務完成得很好。你們兩個也是很有默契。”水門說。
“多謝誇獎,多虧了旗木前輩。”朝陽說。
“辛苦你們了,今天可以去休息了。”水門說。
卡卡西向門口走去,朝陽緊隨其後。走到門口的時候朝陽握了握拳頭,還是轉身了。
“四代目大人,恭喜您將為人父。”
“謝謝,朝陽。”
“您也要保重,那麼,下次見了。”下次。這幾天玖辛奈就要生產了,估計水門今天或明天就會趕過去,然後再也回不來了。或許,這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朝陽的手一直沒有鬆開過,仿佛是在積聚勇氣一樣緊緊握著拳頭,攥得骨節都變白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什麼也說不出口。你別去了,說不出口。把玖辛奈也接回來吧,說不出口。你們會送命的,說不出口。你將被你曾經的學生殺死,說不出口。你們死去的話,你們的兒子會承受旁人無法想像的苦楚與非議,說不出口。他會被村民視為罪禍之子,他會被同齡人疏遠,他就連看一個面具也被別人推倒,說不出口。
可是,儘管是矛盾的,朝陽卻不止一次地想說出口,不止一次地想把那些悲慘的未來秘密和盤托出,這是她想要向他們傳達的無聲的心情。有,有誰能聽見嗎……有人能聽見我的聲音嗎……那些聲音並沒有被任何人知曉,其結果只是她又一遍告訴了自己,這個未來無法改變。改變的話,只能像是《潘多拉之心》的布雷克,把原本不會死的人也害死。她一個人背負著這樣的沉重。
水門眯著眼睛看著朝陽的背影,他覺得朝陽在難過。即使朝陽掩飾的很好,他也敏銳地發現她欲言又止。這孩子,一直是個謎。
卡卡西和朝陽都在走廊上。迎面而來的是團藏,一如既往的陰沉神秘。團藏看到朝陽和卡卡西,停了下來。
“卡卡西,我很看中你的資質。”
“多謝您的誇獎。”
“朝陽,你繼續待在暗部是沒有希望的。”
“暗部本來就是個看不見希望的地方”,朝陽利索地拒絕,“團藏,你到底有沒有早就計劃好?這就是你期待的隔閡起源嗎?”你早就計劃好在這場九尾之亂中排擠宇智波,挑起宇智波的反叛念頭嗎?這就是你預期中的相互猜忌嗎?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我才對,就算是我,也不能明白現在的你到底有沒有和那個人有所接觸。”朝陽難得眼神凌厲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所指的那個人是誰,你這是在給我加莫須有的罪名嗎?”
“我哪裡有資格給你加罪名,你若是有罪,緘口不言的我與你同罪啊,團藏。”
“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