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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實話也算任性的話,那就當我是任性好了。”
“那你就留守暗部吧。”猿飛說。
“我知道了。”
“哼,你就知道慣著她。”團藏對猿飛說。
“我是在為木葉節能。”朝陽想起了某位折木同學的節能,於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唉。”猿飛嘆了一口氣,夾在朝陽和團藏兩個人中間,他也是沒辦法。
結果就是大家全部無功而返。大蛇丸還是逃出了木葉。
卡卡西自去追大蛇丸後,好幾天才回來。朝陽知道是因為大和的緣故,這是兩人相識的契機。等到下次兩個人再碰面,要等幾年了。卡卡西回來以後的第二天,在暗部的入口碰到朝陽。
“宇智波朝陽”,朝陽回了頭,剛想打個招呼,卻發現卡卡西攥緊了拳頭,“之前我說討厭你,是我一時衝動,你不要放在心上。”
說完之後,卡卡西就進去了,沒有看朝陽的反應。就算只是解釋,而非道歉,他自己也覺得說了這種話很難為情。其實過了那麼多天才提起,就算是道歉,效力也不怎麼樣吧,但是卡卡西還是說出了口。為什麼將這遲來的道歉說出口?因為從大和與那個叫伊布里雪見的女孩子的相遇與分別中,卡卡西感受到了什麼,有些事情,大約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可能再說了,於是你陷入後悔中。
朝陽覺得追擊大蛇丸是沒有結果的任務,讓她去做無法做到的事情對她而言是不折不扣的煎熬。在實際意義上,也就是精力上的浪費,於是她選擇不去做。
最後還是被她說中了,團藏想。其實團藏只是愛說教,並不是真的對朝陽很不滿。他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反對什麼,但是他也不想在追擊大蛇丸之前就承認最後追不回來。團藏同時心裡還懷著很大的疑問,朝陽實在是敏銳過頭了,而且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被她質問什麼的時候,他都背地裡在冒冷汗,可是每次朝陽倒是就那樣敷衍了過去。
嚴格說來,團藏和大蛇丸私下有交情,是始於兩個人都對寫輪眼有著不同於旁人的執著。繼寫輪眼之後,才會有木遁之類的研究。但是團藏嚴禁大蛇丸對朝陽的寫輪眼打主意,一方面大約還殘留著過去最合得來的隊友的一點點情誼,另一方面,大概團藏覺得朝陽的這雙眼睛就算被取走,那個人也該是自己,而不是大蛇丸。這種感覺就像是“我的朋友只能由我來吃”一樣。但是團藏也不是完全對朝陽下不去手,因為他還有別的可替代選擇,還有就是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敵得過朝陽,猿飛那道坎也是障礙,穩妥為上的團藏並不急於行動。
☆、過去的痕跡(一)
六月九日是鼬七歲的生日,也是宇智波朝陽理論上的七歲生日。
生日的時候美琴送了朝陽一塊硯台,因為她每年生日總是要紙筆之類的東西。所以今年也照慣例送了這一類的東西。
鼬生日還是想要手裏劍,但是美琴是要在家裡帶佐助的,因此朝陽陪著鼬一起去忍具店。美琴讓他們去宇智波一族常去的忍具店,其實也就是貓婆婆的店。朝陽想,從前,她倒是常和鏡一起去,當年那個小女孩,現在應該成為貓婆婆了吧。
朝陽和鼬七拐八拐地走到了忍具店的入口,發現兩隻忍貓在入口的地方。鼬把美琴交代的木天蓼飲料給了它們,它們才放鼬和朝陽進去。朝陽覺得很懷念,那時候,在這裡的忍貓還不是這兩隻,要是的話也不好,它們說不定就認出自己來了。
“貓婆婆,我們是來買忍具的。”鼬說。
“哦,你先隨便看吧。”貓婆婆撫著懷中的一隻貓說。
“這個小姑娘,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貓婆婆說,雖然時隔多年,而且那時候貓婆婆還年幼,但是她還是記得火藍。
“我第一次來啊。”朝陽笑吟吟地說,只要死不認帳就好,她想。
“你長得真是跟那個人一模一樣……”貓婆婆陷入回憶。
“還有和我們家朝陽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我倒也是想見見呢。”鼬說。
“她大約已經不在了”,貓婆婆吸了一口煙說,“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她並不是宇智波的族人,但是總是和鏡大人一起過來。”
“這樣嗎,那可能已經不在了吧。”鼬說。
“你和她長得真的很像,連眼睛的顏色都一樣,真的太像了……不過不可能吧,你還是個孩子……”貓婆婆盯著朝陽的臉說。
“為什麼您一直記著那個人呢,明明那麼多年過去了。”鼬問。
“因為她那時候年紀雖小,卻是難得的姿容端麗,和這位小姐一樣,到現在這麼多年裡也沒有見過比她長得更漂亮的人了。性格也很溫和,和鏡大人關係很要好,是千手一族的公主,就印象很深刻。好像聽鏡大人叫她,叫,叫,叫火藍,好像。”
朝陽忽然覺得很害羞,被誇了。其實她少有被誇贊長相姣好,儘管的確非常出挑,但是忍者的世界裡也並不看中長相。不會有人看到朝陽就誇讚說,你長得很好看之類的話。
“從前我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樣說來”,鼬也盯著還在害羞的朝陽看,“我妹妹的確長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