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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蛞蝓大人,你有聽見她說什麼嗎?”
“說了什麼……我只記得她在卡卡西桑的身邊哭著說什麼,就算知道你待會兒會醒過來,現在這個樣子也好嚇人,她哭得很傷心,後面沒有聽清楚,而且我也忘記了。哦,對了!我記得她臨走前跟我說,請幫我照顧好旗木桑,他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了,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說什麼!你確定她說的是旗木桑嗎?蛞蝓大人!”卡卡西又激動了起來。
“啊?嗯,沒錯的,她的確是這樣說的。而且她還喊綱手大人叫小綱什麼的……”
……
“朝陽,你是不是該改口叫我名字了?”
“不要,我不會改的。”
“為什麼,叫我的姓顯得很生疏。”
“因為所有人都叫你卡卡西,只有我一個人叫你旗木桑,是獨一無二的稱呼,這樣我一喊你你就知道是誰了。”
……
“看來那不是錯覺”,蛞蝓後面說什麼卡卡西沒有聽進去,“她怎麼會在這裡……”
朝陽躲在木葉外面的森林裡,她坐在一棵樹上看著背著鳴人的卡卡西。她聽見下面人們的歡呼,孩子們看見鳴人都擁了上來,很是熱情。鳴人成為了木葉的英雄。
“敵人怎麼樣了?”
“你受傷了沒有?”
孩子們問東問西,鳴人被孩子們圍得水泄不通,下面也都是震耳的歡呼聲。卡卡西在鳴人的身後,穿著淡黃色短和服的朝陽少女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們。
她看著這樣的場景,覺得渾身都麻了。
很噁心,她心底的想法冒了上來。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不能理解這個場景的感動之處。在這震耳的歡呼聲中,她想起了毫無緣由就被面具點大叔推到的鳴人,想起了大家對鳴人議論紛紛並討厭他的場景,想起了那孩子幼時孤零零的背影,朝陽忽然有一種想要吐的衝動。
為什麼大家能這麼若無其事地把那些傷害都用這些所謂的認可掩蓋過去?那個面具店的大叔,那些謾罵鳴人的婦女們,有沒有在這歡呼之列呢?有沒有為了自己得救而對當年那個被他們傷害的孩子感到愧疚呢?為什麼不道歉呢,為什麼連一個歉意也沒有?折原在現世的時候就曾如此糾結過。現如今成為宇智波朝陽,她還是沒能找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比起高興,鳴人的心裡的真正想法,一定是難過,朝陽這麼覺得。不然他不會在之後別人找他要簽名的時候沒有立刻簽上名字。但是鳴人真的是一個堅強又陽光的孩子,他可以原諒那些人,可以戰勝心底的恨,朝陽覺得連自己這個局外人都無法做到,那孩子居然做到了,他到底有多寬廣的心胸,簡直無法想像。
此刻的木葉似乎都變得明亮了起來,大戰過後的短暫和平是那樣地和諧而令人感動。然而朝陽此刻又想起宇智波滅族的那個夜晚,鼬的無奈與隱忍,還想起鼬在大雨中死在弟弟手下的場景,這些事情是那些在歡呼的人們無法知曉的黑暗。而且永遠都不會被公開。
朝陽覺得,人生中不會有任何一個時刻,能夠如此理解佐助要向木葉復仇的心情了。生活在光明之中、一無所知的人們,與一生都生活在黑暗中並悲慘死去卻還要被生活在光芒之中的人們憎恨的人們,這兩者之間的界限涇渭分明。
但是,她並不是恐怖分子。很多道理她明白。任何的光明背後,都要有黑暗,只是承擔著黑暗的人,恰好是鼬而已。怪不得斑會產生那麼極端的想法,她多少也能夠感同身受,有幸運就會有不幸,有愛就會有恨,所以才想要開展無限月讀計劃吧。
但是,她並不是恐怖分子。比起宇智波斑,她要圓滑太多了。宇智波朝陽永遠不會成為一個極端的人物,因為她沒有過於強硬的性格,更因為她永遠是個局外人而已。
朝陽迅速離開了這裡。她感到喘不過氣來,再待上一會兒,大概就會犯起老毛病了。朝陽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卡卡西,其實她很想上前去和他說上幾句話,哪怕得到的是卡卡西劍拔弩張的回應也好。可是她還是沒有這樣做,背負著沉重的家族命運的少女退縮了。現在這個特殊的瞬間,她不想和木葉的任何一個人說話,哪怕是旗木卡卡西。她決絕地離去。
卡卡西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看向前一秒朝陽還坐著的樹。可是很遺憾,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朝陽,朝陽,朝陽……卡卡西在心裡呼喚著這個名字。就是這麼一瞬間的錯過。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周五我帶著室友們去商場血拼了,因為我有員工價!哈哈哈,這是實習以來最滿意的一件事情啦,員工三折真是棒,吃個飯也會打折啊~最近有在準備一場考試,四月份考試完了應該就不那麼緊張了~這一章我倒是覺得沒有那麼虐。這一章夾雜著我私人情感,我一直覺得可以有道歉場景的刻畫,但是並沒有。對於鳴人那麼多年來的待遇,簡直不能更心疼。
☆、故地重返
回了木葉一趟後朝陽前往鐵之國,之後的五影會談,佐助肯定要遇到不少危險,不管怎麼說,戰爭在那裡起始,肯定要前去的。
沿途準備了厚厚的披風,朝陽也啟程了。最好要早些去,不然等到無影會談決定了之後,警衛會很多,因此朝陽也加緊了行程。想來離開鐵之國也有五十幾年了,雖說其中三十五年她還是不太知覺,但時光還是流逝的。三船現在也成為鐵之國首領了,昔日的同門一個個都登上了權力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