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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任性”,轉而對遠藤說,“遠藤,我在曉那麼多年,犯下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上層雖然還沒有顧慮到這裡,不過遲早也要處理我,趁現在把我一起關進去好了。在木葉,除了監獄,我也無處可歸,你當是賣我個人情吧。”
“遠藤!你不能由著她,把朝陽關進去到底有什麼意義!”卡卡西開始有些不冷靜,衝著遠藤爭辯著。
“看在我是舊識的份上,真是饒了我吧,你們小兩口別為難我啊,我只是個聽人差遣的”,遠藤苦笑著說,“不過卡卡西隊長,抱歉,這次我就隨了朝陽的願吧,畢竟認識這麼多年,又好久不見,她還是第一次開口求我什麼呢。”
“遠藤!”卡卡西有些生氣。
“卡卡西隊長,現在讓朝陽待在外面,怕是比她在監/禁/室里更痛苦吧。”
“朝陽”,卡卡西抓住朝陽的胳膊說,“佐助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儘快讓他出來的。”
“拜託你了。”她如此說道,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卡卡西一眼。
被關起來的時候是不知道外面的時日的,眼睛被蒙起來只有一片黑暗,每日給服一顆兵糧丸。有一日,朝陽被帶去了會面室。
“火藍殿,其實我們並沒有想要下達你的逮/捕/令。”小春的聲音。
“我知道。”朝陽答,聲音有些嘶啞,畢竟很多天沒有說話了。
“我們今天來,是想和要徵求你的意願,團藏去後,上層顧問缺一人,考慮再三,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我們推薦之後大名也屬意於你……”水戶門炎說。
“不用了”,朝陽打斷了水戶門炎的話,“我不想加入上層顧問。”
“我知道你會拒絕,可還是很想說服你,畢竟我們那麼多年的隊友情分,如今木葉也沒有別的合適……”
“昔日的隊友情分”,朝陽再次打斷水戶門炎,“你們在做出完全扼殺宇智波的決定的時候,是否有顧及過哪怕一點點情分?”聽起來話語間儘是怨懟,但朝陽只是陳述語氣,沒有什麼情感波動。”
“在木葉的利益面前,個人情感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春說。
“是的,可是我想,你們只是不願意接受宇智波,不願意相信宇智波而已。”
“上層顧問如果信錯了人,會帶來整個木葉的滅亡。”小春說。
“也許你們說得對,我知道主要責任不在你們,但是我以為,從那時候起,我們之間僅存的那最後一點情分就被消磨殆盡了。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徹底斬斷這段緣分”,嘴上說著很決絕的話語,但她的聲音卻恢復了些溫度,語氣也溫和了許多,“我想,從最初開始,我與你們就不合適,只是命運把我們連接到了一起,才有了這段孽緣,你們完全可以……忽略我,甚至是忘記我,放下過去。”
“火藍,你並不是想放下,你只是不願意原諒我們而已。”水戶門炎說。
“你說的沒錯”,朝陽沉默了一會回答道,“但是我並沒有恨你們,明明我是知道的,知道我們根本不會走在同一條路上,可那時候,那時候我卻付出了真心,現在這樣曖昧又尷尬的境況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也許只是自己不甘心,就連站在對立的立場上,我連完全恨你們的機會都沒有,到頭來這世上,我沒有資格恨任何人,一切都是我的錯。”
“上層顧問一職”,水戶門炎說,“你不想做便不做吧”。他很快鬆口,似乎又恢復到了那時候大家彼此無芥蒂的時候。
朝陽一時間也沒有猜想到是這樣的發展,蒙著眼睛的她噤聲不語,看起來若有所思。
“呵”,她輕笑了一聲,“你們這個樣子,不會是還當我是個孩子吧,我已經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為我操心了。”
“你的樣貌很有欺騙性,我和炎,甚至是團藏,從來都只當你還是當初的公主,而不是宇智波朝陽。”小春說。
“嗯”,她故作輕快地應答著,“可是我不想再做千手火藍了,也不想回到過去了,所以,我不想再和小春還有炎待在一起了,對不起”,仿佛要哭出來一般,“我想聽爸爸和叔父的話,這一次我想聽從自己的心意不再忍耐了,所以請原諒我拒絕這一職位。”
“其實我和小春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說服你任職”,水戶門炎說,“我們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
“你們,回去吧。”本想說謝謝的,可卡在喉嚨里就是說不出,最後化為一句簡單的道別。
小春和炎倒像是豁然開朗的樣子,經歷了大戰,他們也在改變著。
“火藍”,小春對炎說,“還是和原來一樣溫柔啊。”
“哪裡溫柔了”,水戶門炎掛上了久違的笑意,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已經記不起上一次笑是什麼時候了,“最後也下了逐客令,她還是那麼任性啊。”
朝陽被帶回監/視房。
“鏡,你說”,她一個人呢喃著,回想著鏡微笑的樣子,“我是不是很記仇啊。”如果不是你不在了,我大概就會很輕易地丟掉那些恩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