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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失去了記憶,不過倒是不怎麼看得出來。”
“畢竟我一直是我。”
“你收了我的孩子做徒弟,這令我很意外。”
“即使被禁足於此,你的消息還是很靈通嘛”,朝陽說,“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只是單純喜歡巳月,,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你的孩子。”
“這我還是知道的,宇智波朝陽不屑於耍這樣的心機。”
“你能理解就好。”
“好了,讓我來先給你做個檢查吧”,大蛇丸說,“卡卡西,你不必如此警戒地看著我,我不會加害於她。”
“我知道你不會,我只是不確定你是否會藉機窺探她其他的地方。”
“那你就好好盯著看吧。”
“沒事的”,朝陽握了握卡卡西的手,“只是個檢查而已。”
隨後大蛇丸將朝陽帶到一個儀器旁,讓她躺進去,朝陽照做。主要是檢查腦部情況,就像是CT掃描一樣。
“檢查結果看來,她失去記憶不是因為受到創傷或打擊,只是記憶似乎被封印了起來,需要足夠的刺激才能喚醒。換言之,你們為她還原最令她痛苦的場景,喚醒她記憶的機率更大。不過想來,你們所做的也只是告訴她好的事情,甚至避免一切會令她回想起痛苦記憶的事情,所以,如果她一直在這樣的環境裡,那麼恢復記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大蛇丸對卡卡西說。
“如果受到刺激,你有多少把握她會恢復記憶?”
“七成把握吧,有些風險,無論如何也無法排除。”
“我需要……問一問朝陽,看她是否願意……”
“不,卡卡西”,大蛇丸直視卡卡西,“決定權不在朝陽手上,在你手裡,因為她,一定會選擇願意,而你不一樣,你並不想讓她受到創傷,至少在你面前”,大蛇丸繼續說,“今天,無論是誰帶朝陽過來,決定權都不在朝陽手上,而在她以外的人手上,因為你們誰也不想承擔讓她受到受到傷害的責任。”
卡卡西默然。雖然大蛇丸總是用言語玩弄人心,但他說得沒錯,今天,無論是卡卡西還是佐助又或是鳴人帶朝陽過來,他們也是同樣。儘管他們知道恢復記憶是朝陽的願望,但是由他們同意讓朝陽接受創傷刺激這份責任,他們還是會猶豫。
“給我一點時間,我要好好想想。”卡卡西走出了房間。
“檢查完成了。”大蛇丸走到朝陽面前說。
“還挺快的嘛”,朝陽笑了笑說,“我想我們以前認識,但我沒有任何印象,但無論從前如何,現在我挺敬佩你的,從我們剛見面開始。”
“哦?”
“因為你完全是個科學家嘛,我認為智慧是比任何忍術都要珍貴的東西,而你看起來
——”,朝陽拖長了尾音說,“你看起來,智慧滿得仿佛要溢出來的樣子,我自然心生敬意。”
“朝陽,你還是一樣”,大蛇丸總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要你想,你總是能在最合適的地方,說出對方最想聽到的話。”
“你認為我在奉承你嗎?”朝陽反問。
“不,我只是在誇獎你而已。我一直覺得,你比這個世界裡的任何人都能擯棄偏見。”
“既然誇獎完了,那麼該進入枯燥的正題了。”
“我直說好了,宇智波朝陽,你的過去,無論在誰看來,都是一段無比痛苦的記憶,若論普世價值,那些記憶沒有被回想起來的必要。卡卡西和佐助是你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他們倆都不希望你恢復記憶,這就說明,恢復記憶對你來說根本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這我還是知道的,我的過去,不是什麼童話,而是噩夢”,朝陽目光堅定,“但是,那不代表它們沒有價值,我其實心裡很害怕,從周圍人的反應看來,我就能知道那是怎樣的記憶,可儘管如此我還是想要知道。請為我開始治療吧,這個決定是我自己做的,和卡卡西沒有關係,趁他還沒有回來,我不想讓他痛苦。”
“好吧,我要對你實施幻術,讓你回憶最令你痛苦的記憶,宇智波慘劇之夜。”
隨後朝陽一陣眩暈,整個世界被染上了血色。她看見一個人拿著刀,他的臉上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法令紋,整張臉透露出冷漠,但是眼神很悲痛。她看見一旁的自己握住了刀,說,我果然不想要這樣的結局,我不想要爸爸媽媽死掉,我不想和爸媽分開,我不想再來一次了,哥,我們不要這麼做了好不好,好不好……而那個握著刀的人也低下了頭看不見表情,最後她被身旁的夫婦推開,他們撞死在刀下。她的心開始一陣□□,隨後是快要撕裂一般地痛感,這段記憶不斷循環播放,她更加眩暈,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也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她開始漸漸感覺到了情緒,屬於自己的情緒,但記憶還是殘缺。但這段空隙沒有多久,她陷入下一段記憶碎片,記憶中有個笑聲爽朗的男人和一個白髮紅瞳的眼神銳利的男人,還有個滿臉溫柔的同齡男子,他們呼喚著一個名字,火藍,火藍,火藍,一遍又一遍。再到後來,她又看見醫院裡一對夫婦握著病床上的她的手,呼喚著她。世界天旋地轉,朝陽感覺頭顱都要炸裂了。終於,在最後的某個瞬間,這些記憶甦醒。所有的一切,都被喚醒。她感到喜悅、悲傷、憤怒、忐忑、愧疚,最終,這些感受散去,留下一片空白。她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