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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我去完了甜品屋後正準備回家,突然看見了朝陽和學校里經常被老師提起的傳奇人物旗木卡卡西在一起。我沒有立刻上前去,因為很少有外族人會進入宇智波地區,但隨後我聽見了卡卡西對朝陽的告白。我與朝陽一樣,一瞬間根本來不及反應,然後從那一刻我明白,不管她會不會接受卡卡西,她都已經不再是生活里只有我一個人的宇智波朝陽了。而我的意識卻還停留在從前那個每天待在庭院裡等著我回家的她。卡卡西是個聰明的人,他開出了誘人的條件,他說,朝陽,你不必回應我,我只是想告訴你而已。我預感朝陽最後還是會接受他,她終於踏出了走出這個家庭的第一步,她在將來的某一天會屬於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將占據她心中最特別的位置,是我與佐助都不可及的地方。我的不悅超過了欣慰,至少那個時候,我並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它昭示著我們漸行漸遠的未來。我一夜不可眠。
朝陽對我們宣布她有戀人的事情也就在一年以後。她既然開了口,就是認定了卡卡西絕對不會放棄。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事態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現在回想起來,我也會自嘲,我原來是這麼一個沒有器量的人。可是看她一臉幸福的樣子,我又由衷地為她開心,我進入暗部後一直在觀察卡卡西,看他是否值得朝陽給予他的愛意,我想為她做點什麼。我與朝陽不一樣,她對於戀人的定位附帶上了生死相交,而我對戀人的定義只是彼此間的欣賞。就如同我對我的戀人宇智波泉,和她相處我很輕鬆,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忍者世界少有的天真純潔。在泉的身上,可以看見很純粹的天真,儘管她經歷了失去家人的痛苦,但是那是她尚且能夠戰勝的悲傷,她身上沒有被殘酷歲月與沉重命運狠狠打壓的痕跡,有的只是實質上柔弱但帶著美感的堅強。而朝陽是沒有的,她時刻帶著對人生如履薄冰的考量,她每一步都走得戰戰兢兢卻還是努力讓自己不去瞻前顧後,她的天真是如此短暫,以至於讓人格外銘記她每一次輕鬆愉悅的樣子。她總說自己的人生是很幸福的,可是這份時刻帶著痛楚的幸福,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
朝陽並不知道我有了戀人。我和她相處時間極短,她難以發現,當然我也不想讓她發現。讓她發現之後,她只會再多一個需要擔心的對象,我不希望她在需要捨棄什麼的時候還徒增一份傷感與愧疚。
宇智波與木葉的隔閡愈發難以化解,止水去世以後,我終於接受了滅族的任務。我的條件只有一個,留下佐助和朝陽。我知道這是自私的,但是我唯獨,無法對他們下手,無法犧牲他們兩個人。朝陽知道一切,她對我說要加入我的計劃。我一直不曾答應,我知道一旦我鬆口,她也許會和旗木卡卡西一輩子誤解下去,成為叛忍將毀滅她的一生。我試圖以卡卡西為籌碼勸說她後退,卻沒有料想到,她沒有毫不猶豫地說,如果我連佐助都可以離開的話,那麼哥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一個離不開戀人的人呢。我為從前對她心意的狹隘揣度感到抱歉,她怎麼會是一個捨棄家人的人。從前她對我說,無論何時,我都會和哥哥站在相同的立場上,我選擇性忘記這句話,她卻一個人堅守並實現了這個諾言。我不否認,這也許毫無意義,但至少我不想讓哥哥一個人,她說。
加入了曉以後,為了保持偽裝,我根本無法照顧朝陽。但是好在她是一個神奇的女孩子,她有著讓所有人都喜歡她的魔力,甚至是沒有半點人情味的曉,每次都因為她的存在而有了那麼一點點同伴的感覺。而且我能夠感覺到,蠍和迪達拉對她很好,我也稍微放了不少心。就連角都那樣的人,都對她頗為中意。她是一個懷著同等情感關懷著每一個身邊人的人,因此即使是曉成員的相繼離世也會令她心懷感傷。我有時候很為朝陽擔憂,怕有一天這個世上真的沒有人再陪她走下去,怕她結識的所有人都慢慢地因為各種原因離開她。至我死亡,真正理解她的人,這世上一個也沒有。
我步步為營,甚至算好了身後事,為佐助創造一個完美的結局,卻將她捲入犧牲的漩渦中並先走一步,留她一個人面對坎坷風雨。連我的死,都是對她莫大的虧欠。對於朝陽,我除了有著無謂的擔憂以外,根本無暇為她鋪墊好未來的道路。
在卡卡西與我中,她選擇了我。在她與佐助中,我選擇了佐助。只此一個選擇,我便欠了她一生一世,並且生生世世都無法補償。
穢土轉生解除的時候,我終於說出了這一生每一刻都在心裡重複但卻從未說出口的話——我一直都愛著你們。
如果說,過去即是神,那麼,我願意成為佐助和朝陽的過去,守護他們即將要去往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想更新的,但是太晚了,我覺得我這個更新速度大約很快就要被你們拋棄了,可是我真的很忙啊,真是很對不起你們啦~
這一章的標題是折原臨也說紀田正臣的,一直很喜歡這句話,我覺得也不一定是負面意思嘛,很有feel的一句話,希望你們也喜歡~
☆、我不知道
轟隆一聲響,佐助面前的牆壁被打穿,他收起思緒迅速後退,朝陽大概也能猜到是誰,看來就要踏上那條路了。
“找到了!”出現的是水月與重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