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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年下攻
清泉臉色通紅地埋在三日月宗近的懷裡，剛才那個深吻，時間好像有點長，他都喘不過氣來了。
三日月宗近這個流氓，抱住他的腦袋不放！
流氓心滿意足地抱著他，“現在知道害羞了？”
“三日月宗近！”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三日月宗近給他順毛，“是要回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清泉哼哼唧唧，不高興理他。三日月宗近就抱著他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一臉笑意。他才不想回去見那麼多人，和清泉兩個人待在山裡再好不過了。
山中溫度很低，但兩個人都不覺得冷。看看搖曳的燈火，聽著遠處零落的笑聲，圓滿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清泉靠在他身上，想把埋在心底的話都掏出來。
“三日月宗近，你有沒有後悔過遇到我？”清泉現在能平靜地問他這個問題了，“我是說，明明沒辦法長長久久，還是要愛你。”
三日月宗近抬起他的頭，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就罪無可恕了，是我先動的心，先表的白，也是我一手撬開你的榆木腦袋。”
“我不是榆木腦袋！”清泉掐他，“我只是覺悟的慢了一點！”
三日月宗近任他掐，就這點連蚊子都拍不死的力道，清泉也知道心疼他了？
果然，戀愛使人成長。
“我覺得，和其他三日月宗近比，我無比的幸運。雖然經歷不美好，但和清泉你一起度過，就有了不同的意義。”
清泉笑了，“我在你悽慘的人生里，是一盞明燈？”
“是太陽，我的太陽。”
“那你是我的月亮，”清泉笑得更開心了，他伸手握住三日月宗近，“暖和嗎？”
“很暖。”
清泉掰著他的手指玩，“跟斑約好解封的時間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現在可以為所欲為了？”
三日月宗近壞笑著，“歡迎。”
清泉眨眨眼，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你不許看！”
三日月宗近聽話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刷過清泉的掌心，害的清泉笑出聲，心裡的緊張也減緩了很多。
舔舔嘴唇，清泉慢慢靠近三日月宗近的臉，然後吻了上去。
他愛這個人，愛他的一切，他眼裡的天空，高懸的明月，還有化不開的深情。
他也是幸運的，能遇到一群懂他的夥伴，包容的家人，和深愛的人。
遮住三日月宗近的手悄然滑落，三日月宗近睜開眼睛，指尖輕輕拂過清泉的眼角，金色的貓眼亮了起來。
距離太近了，清泉看不清三日月宗近的眼睛，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第一次，可能也是唯一一次的放縱，他要放棄一切顧慮，一切負擔，盡情索取。
他要更多。
他要三日月宗近的一切。
抱住三日月宗近的腦袋，清泉把他往身後的石頭上壓，同時舌尖難耐地偷渡到他的領域。
三日月宗近整個靈魂都在發燙，他真正地感受到了，清泉是他的！
他知道清泉在失控，但無法阻止。清泉一生一次的隨心所謂，他如何忍心推開？
清泉的腦子已經開始糊塗，他用力抱緊三日月宗近，在弦斷開的那一刻，咬了他舌尖一口。
“愛你。”
三日月宗近舔舔嘴裡的血腥味，抱住清泉沒動。清泉還壓在他身上，腦袋擱在他的肩窩裡昏睡，但他卻幾乎感受不到重量。
“睡吧，醒來就好了。”
斑蹲在路口發呆，是螢丸把他從夏目手裡接過來的，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等著同樣的人。
身後有腳步聲，螢丸回頭，“來了。”
斑看著他懷裡的人，語氣莫名，“睡著了？這樣也好，千年的記憶一下子湧入，他會很難受。”
三日月宗近看著他們，淡淡開口，“家裡沒有人，走吧。”
即使人都離開了，家裡還是燈火通明。螢丸打開房門，三日月宗近把清泉放入被窩，然後和螢丸一起退到一邊。
斑現出原形，腳掌輕輕一拍，清泉的防護圈顯現，身體漂浮在空中。
“改變了？”斑有些疑惑，這個圈他見過，清泉怎麼改變它的？
但他沒有糾結這個問題，陣法已經開始轉動，斑口中吐出光球，在清泉身上炸開。
一層淡藍色的六角雪花形封印從清泉的體內剝離，斑眯著眼睛看了眼仍然昏睡的清泉，一爪撕裂封印。
清泉立刻開始掙扎，臉色很痛苦。長發在明輝中飛舞，星光點點，眉間花紋浮現，連衣服都改變了。
白色底衣，銀色外衣，金色繡線呈雪花紋樣，深藍淺藍的線條隨著裙擺飄搖，海浪一般。
神格覺醒了。
斑把他放下，三日月宗近和螢丸立刻摁住他的手腳。
即使是在深度昏睡，清泉依然非常難受，掙扎的力度也很大，兩個人都很難制住他，斑不得不壓強行壓住，防止他傷到。
無法掙脫的清泉還是在躁動，汗水打濕了衣服，四肢也在痙攣，螢丸都要哭了。
三日月宗近跪在床邊，抱住清泉的腦袋，“清泉，你放鬆一點，不要怕。”
清泉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皮膚立刻開始出血，三日月宗近完全不在意，一遍遍重複說過的話，親吻他，安慰他。
螢丸抹著眼淚找醫療箱去了，斑沉默地轉開腦袋。
清泉的狀況在天亮的時候開始穩定下來，全身濕透了，三日月宗近給他擦汗，換衣服，餵他水喝，在他身邊守到太陽升起。
斑一直沒有離開，在清泉穩定以後，和螢丸一起退了出去。
“別擔心，他這還算平穩，醒來之後就會比以前好很多，不會出現頻繁入睡，或者突然昏睡的情況。”
螢丸還是低著頭，“但還是會惡化的對不對？”
斑嘆氣，清泉只有淵救得了，自己應該要去找他了。
其他刀劍在深夜回來了，數珠丸恆次在進門的那一刻告訴他們清泉的去向，然後所有人都在客廳等待。
一看見螢丸和斑出來，所有人臉色都焦急起來。
螢丸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兩眼空洞，“清泉沒事，睡醒就好了。”
今劍最先開始哭，眼淚一掉就跑出去了，然後亂也跟著出去了，太鼓鍾貞宗也沒撐住，最後只剩下幾個人。
燭台切光忠看著斑，“清泉他要什麼時候才能醒？”
“難說，”斑也不隱瞞，“他記憶量太大了，需要和現有記憶慢慢融合，醒的晚一點不是壞事。”
“我明白了。”他還是要一樣準備好三餐，讓清泉醒來的那一刻就能吃到想吃的。
昏睡中的清泉感覺自己漂浮在海水裡，但又有烈火灼燒的感覺。
他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把長劍從冰雪中誕生，然後他聽到歡呼聲。
然後，劍尖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