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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托尼。”佩普猶豫著回答：“我還沒做好這種準備。”
“ok，我們慢慢來。”
托尼有點兒失落，卻還理解地承諾說：“你瞧，我現在有兩個親人了，佩普。我會學著好好的，也會努力不再讓你生氣的，這回我保證。”
佩普笑了笑，沒回答。
維尼收到托尼簡訊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緊張地和哈利複述說：“他在信息里寫‘放學後，等我去接你，我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告訴你’！重要的事，天啊，哈利！他一定要和我告白，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那可是鋼鐵俠！”
“我陪你去。”哈利同樣有點兒慌張。
然而，他依然鼓起勇氣說：“放心，不管怎麼樣，維尼，我都在。”
“超級英雄應該還是講道理的吧？”
維尼抓著手機，自言自語地說：“愛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啊！”
“誰也不能勉強你！”
哈利認真地說：“我發誓。”
下午放學的時候，他開始神色嚴峻，寸步不離地守著維尼。
維尼恍惚之間，好像想起他中午突然跑去找奧斯本家保鏢說了什麼，然後，揣兜里一把形狀像槍的東西……
‘一定是看錯了！’
維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快緊張出幻覺了：‘不可能的，哈利看起來很厲害，性子其實很軟的，一點兒都不暴力，小時候，他連只蟲子都打不死。’
性子很軟的哈利，趁著去洗手間的時間，又練習了一遍怎麼快速掏出槍的動作。
“約會的話，斯塔克應該不會穿著盔甲來。”他靜靜地思考著：“反正只是嚇唬他一下，表明態度。”
於是，放學之後，當托尼來接維尼時，不得不把執意要跟去的哈利，也一起帶上了。
然後，三個人氣氛古怪地坐在一家高檔餐廳里，誰都不說話。
自詡長輩的托尼糾結了幾秒後，主動第一個開口。
他語氣難得的溫和：“事實上，維尼，有一件事，我早就該告訴你了，可成年人考慮的事情總是會比較多，遲遲沒有說出來……我希望你能理解。”
維尼睜大眼睛，神色無比真誠：“呃……當然。”
同時，他在心裡默默地說：‘你可以繼續考慮下去，永遠都不用說的，真的。’
“但之前的事情，外星人、紐約……你們知道了。”
托尼神色間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堅持地說：“人在臨死的時候，總會想到一些沒有完成的遺憾，這時候你才會發現，不管需要考慮的事情有多少，有些事情，是不能耽擱的。因為，我們永遠不知道，生命會不會在下一刻突然停止。”
“其實……有時候遺憾也是一種美。”
維尼尷尬地說：“人不管怎麼努力都沒辦法不留下遺憾的，斯塔克先生。這個……我覺得，有時候，您真沒必要這麼在意，珍惜自己擁有的就足夠了。”
“在這次事情後，我想盡我所能，把能夠彌補的遺憾做完。”托尼自顧自地簡單說。
然後，他伸出手，努力模仿一些慈祥長輩們，將手搭在維尼的手背上，調整面部表情，試圖笑的和藹可親，用有些忐忑的語氣說：“我想告訴你，維尼……”
“我拒絕！”維尼猛地抽回手，站起來喊。
“放棄吧！”哈利直接怒而拔槍：“他只會和我在一起。”
然而，想像中的‘我愛你’告白沒有到來。
托尼在一片懵逼中，茫然地說完了計劃好的台詞：“我是你爸爸！”
第33章 斯塔克想和你約個下午茶
在那個讓三個人都無比尷尬的晚餐場面結束後，托尼決定給維尼多留一些思考和緩衝的時間。
當然，這也是給自己一點兒時間。
畢竟，不是所有爸爸都能如他一般，遭遇‘兒子以為，我想泡他’這種千百年都難得一遇的奇葩事。
與此同時，他決定回去徹底整頓一下自己的公關團隊。
這群干拿薪水不幹活兒的混蛋！
他們究竟有沒有注意過？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形象已經被媒體八卦小報們抹黑成為‘花心風流不限年齡和性別，是個好看的就想泡’的地步了？
簡直坑爹！
另一頭，
鋼鐵俠是我爸爸！
維尼仿佛如在夢中一般呢喃：“他就那麼對我說，他是我爸爸！”
“對，沒錯，他說了。”
哈利神色頹廢地倚靠在沙發里，一心煩意亂地點燃了一根煙，一邊比劃了個槍的手勢，一邊把煙叼在嘴裡含糊地說：“我還拿槍對著他的腦袋，試圖威脅他離你遠點兒。”
“我這輩子都沒想到，我居然還會有爸爸！”
維尼繼續夢遊一般說。
“現在你不用靠想，直接就有了。”
“我有爸爸了！”
“別那麼沒見過世面，說的好象誰沒有似的！”
“可那是鋼鐵俠啊，超級英雄，億萬富翁！”
“對，現在是你爸了！”
“那我也是富二代了？”
“是的。”
“等等！”
維尼突然想起了什麼，忐忑地問：“以斯塔克先生的一貫作風，我會不會有爸爸的同時，還會有一百個兄弟？”
哈利面無表情地吐了一口煙圈，用手指夾著煙慢慢抬頭，假裝嚴肅地回答：“可能性……是比較大。”
“唉，那還是算了。”
維尼瞬間沒了精神。
他嘆了口氣說：“我更喜歡過簡單的生活，鋼鐵俠是我爸爸？這完全沒真實感！”
“隨便你！”哈利無所謂地說。
但他語氣沒什麼起伏，神色也有點兒冷淡，明顯不太在狀態。
維尼不由得偷偷地瞥了他一眼。
燈光下，哈利正皺著眉頭，一張俊美的臉上，表情鬱悶，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和誰置氣一樣的不高興。
“哈利……”想起今晚的事情，維尼就忍不住想笑，可笑完之後，又想去討好他一下。
他於是先揉了一下臉，把笑意全收起來，帶著點兒不好意思地湊過去低聲哄著說：“今天……你那個掏槍的姿勢，其實很帥。”
“哼，是很蠢吧？”哈利十分懊惱地說。
“你想喜歡我，怎麼會蠢呢？”維尼立刻開心地笑起來，還主動湊過去親了親，語氣有點兒小得意：“發現你這麼喜歡我，我高興的不得了。”
但哈利明顯覺得這事情很丟人，有點兒不想理他。
“哈利你就是喜歡我！喜歡我喜歡我喜歡我喜歡的離不開我……”維尼卻突然有了興致，活潑地像只小狗一樣，撲到他身上努力撒歡，還鬧著不停地胡亂親他，很快就讓他再也沒辦法忽視下去，也沒辦法控制地笑出聲來。
“真是受夠你了！”哈利又氣又笑地抓著他的手腕：“臉真大！”
“你喜歡就行。”維尼笑嘻嘻地回答。
“……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說什麼？你喜歡我？”
“別裝傻！說誇我的那句，快點兒！”
“哈哈哈，這怎麼能強迫別人說？”
“那你給我說個心甘情願的！”
“心甘情願的，哈利奧斯本很帥！最帥！”
“這還差不多！”
“是我的。”
“什麼？”
“再帥也是我的！”
他倆對視著，哈哈一笑，不（沒）約（心）而（沒）同（肺）地把現實問題拋到腦後，愉悅地過起了二人世界。
對於維尼來說，突然有個親生父親找上門，本身已經是一件很讓人驚訝的事情。
然而，當這個親生父親居然是億萬富翁外加超級英雄的時候，就讓這件事完全失去了真實感。
很久很久以前，維尼也曾幻想過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子。
理想狀態的話，當然是史蒂夫那種，身材高大健壯、性格也許有點兒保守和古板，但卻正直、勇敢的好人；
不過，考慮到自家老媽的模特職業，以及過往生活圈子……
他一度懷疑，自己父親十有八九……不是同行男模特，就是某個娘炮設計師。
萬萬沒想到，居然是托尼斯塔克？
維尼挺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