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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這時候才想起，這事……似乎還和自己有那麼點兒不遠不近的關係。
之前，他無意中發現蜘蛛俠的真實身份，居然是兒子的至交好友，基於愛屋及烏的原理，在這群變種人到來之前，他就幫彼得清掃了蜘蛛俠曾留下的各種身份破綻，和所謂的蛛絲馬跡……
所以，這群變種人到來後，費盡心思都調查不出蜘蛛俠的隱藏身份，也就可以理解了。
小蜘蛛本身就很謹慎，而托尼還為他親自出手清掃痕跡，等於是給身份問題上了一層雙保險。
但很顯然，這並不能長時間的瞞過堪稱作弊的心靈能力者。
而從琴的話語中，托尼已經猜到，那孩子的身份只怕是暴露了。
果然，琴雖然沒有直接戳破蜘蛛俠的隱藏身份，卻用無比肯定的語氣說：“……現在我們已經證實，蜘蛛俠和綠魔都不是變種人了。”
“這麼看來，你們已經連綠魔的身份都搞清楚了。”托尼直接說。
黑寡婦和鷹眼一直沒說話。
他倆受過專業的訓練，在心靈能力者面前，會在腦海中重複想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比如特工保密守則什麼的，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不被對方動用能力，正面衝擊，一般水準的心靈能力者，是無法從他倆的腦袋中得到有用情報的。
而對於蜘蛛俠的身份，神盾局早就對此有過備案，他倆都屬於一定程度的知情者；綠魔的身份雖然還沒確定，但也有了一些可靠的猜測。
所以，他們對琴所說的這個問題，好奇心並不大。
然而，隊長真的是一頭霧水。
在消息來源方面，這位來到新世紀的二戰老兵，顯然遠遠不如自己的隊友們。但他並沒有著急發問，僅僅是平靜地聽著，同時也在心中默默地分析著。
“抱歉，他們的身份問題，和我們變種人無關。”
琴瞥了一眼黑寡婦和鷹眼，又瞥了一眼至今還在鋼鐵盔甲中，明顯在防範著自己的托尼，淡淡地說：“你們其實可以放心，我不會隨便泄漏別人的隱私，斯塔克，這是原則。”
“yeah，當然，我明白。”
托尼一語雙關地回應著：“但比起把秘密放到別人的腦子中，我還是對自己更放心。”
琴沒有再說什麼。
她早就習慣了旁人對心靈能力者的防備，比起這種直截了當、表現在明面上的警惕，某些看似無所謂，實則暗地裡提防、害怕的虛偽行為，其實更讓人難以忍受。
“綠魔是諾曼奧斯本。”黑寡婦突然說。
琴條件反射地露出了一個‘你們已經知道了’的微微詫異表情。
“我們不知道，只是猜測。”
紅頭髮的精明女特工根據她的表情，已經得出了肯定答案。
套情報方面的專業技能，在一天的亂七八糟中，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她頗為心滿意足地回應著琴：“但現在，我們可以確定了，多謝你。”
在經驗豐富的女特工面前，不擅長此道的琴，也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是你猜的，不是我說的。”
恰恰在同一時間，
“我爸爸沒死。”
哈利艱難地對著維尼坦白說：“他就是那個……綠魔。”
第56章 見鬼，我把女朋友忘了
諾曼奧斯本=綠魔。
當這個等式出現在維尼的腦海中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然後，之前所產生的所有疑惑，全都在這一刻迎刃而解。
為什麼諾曼奧斯本的葬禮辦的那麼匆忙；為什麼諾曼像是對死亡早有預料一般，立好遺囑；為什麼哈利在父親剛去世沒多久，卻完全沒有悲傷和仇恨的情緒……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維尼情不自禁地衝口而出問。
“我也很想問這個問題，但他什麼都沒對我說過。”哈利神色苦澀地笑了笑。
他聲音暗啞，語氣糟糕地說：“你知道的，維尼，他從來就不喜歡我，一直不喜歡！現在，他終於徹底甩掉我了。”
“哈利，不是這樣的。”維尼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雙手。
他那雙棕色的大眼睛裡，蘊含著著一種溫情，然後，他用額頭抵著哈利的額頭，無比親密的姿勢，認真說：“你那麼好，沒有人捨得離開你。他只是……”
因為，不確定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件事，他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委婉一點兒地說：“只是可能有別的事情要做……你瞧，他把奧斯本企業留給了你。”
“是的，因為，除了我，他沒有別的選擇。”哈利嗤笑了一聲，反駁說。
然後，他冷淡地陳述說：“不用替他說什麼了，維尼。我了解他，他厭惡我，因為，我沒有遺傳到他的天賦。他永遠都在對我說‘你不行，哈利’。我祈求過他無數次，我的生日，我的家長會，我和朋友的一次聚會，但每次，他都會說‘我不是你的保姆，哈利’，再或者‘去找我的秘書預約’，你能想像嗎？我是他的兒子，但當我要找他的時候，卻要先去預約？”
“這不是你的錯，哈利。”
維尼伸出手臂摟住他，試圖給他一點兒安慰的反覆說：“這不是你的錯，哈利。”
“我試圖滿足他的一切要求，按部就班，成為他希望成為的那種人。”
哈利抬起頭，凝視著他：“但事實證明，不行。是的，他從來沒打過我一下，他只是無視我！然後，自顧自地拋下我。”
維尼無比驚詫地望著他，這實在不像是哈利會說的話。
因為，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對自己的父親諾曼奧斯本是多麼的尊敬和崇拜，就像之前那樣，諾曼的一句話，就足以讓他來和戀人說分手。
“你到底想說什麼，哈利？”
“維尼，他拋下我了，我父親離開了，我只當他去世了。”
哈利站了起來，臉色蒼白，卻又隱隱帶著一抹憤恨的神色：“我不欠他什麼了。既然他走了，就永遠別回來！現在，我自由了……”
維尼無奈地皺眉說：“別說一些孩子似的氣話，哈利。”
“這不是氣話！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
“拜託，哈利，這又不是做遊戲！你說重新開始就可以重新開始，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是啊，的確不是遊戲，維尼。”
哈利突然緊緊地抓住他說：“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認真過，這一次，我發誓。”
維尼閉了閉眼睛，久久沒有說話。
這使得哈利情不自禁地咬了咬下唇，甚至，他的臉上還閃過一抹濃烈的焦躁和不安。
“你別想再要求我什麼了，哈利。”
過了一會兒，維尼才重新開口說。
“我才不會每一次都傻瓜一樣的被你騙。假如你真的想和我重新在一起，那麼，這一次……”
他緩緩抬起眼睛，微微側頭抿著唇說：“證明給我看。”
沒有直接拒絕……
哈利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他只覺得，一直高高提起，在半空中飄飄蕩蕩的心臟，終於一下子安全落了地。
於是，他朝著維尼露出了一個近乎燦爛的笑容，恢復了一點兒之前的揮灑自如。
維尼聳了聳肩，嘆氣：“行啦，快別鬧了，明天還要上課。”
但哈利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在維尼疑惑的注視下，他低頭親了親額角、鼻尖和唇，用近乎欣賞地目光凝視著……
這讓維尼有些侷促：“哈利？”
然後，他輕輕彎了膝蓋，直接半跪了下去。
在維尼驚詫的目光中，他又一次低頭，牙齒咬在了牛仔褲的拉鏈處，頭微斜地抬起，眼神帶著一絲壞笑，仿佛在詢問，是否還要繼續……
與此同時，復仇者們基本與變種人們談的已經差不多了。
或者說，以琴和斯科特為首的變種人，本身也沒什麼大動作值得特意去商談。
一來，他們是為了查探‘蜘蛛俠是不是新出現的變種人’；
二來，也是帶著學生從全封閉的學校里出來散散心。
當然，後者這個理由，他們自己心知肚明，就不用放到明面上說了。
不過，從某方面來說，雙方的談話並不怎麼友好。
復仇者們話里話外，都透著一種‘你們快點兒回自己的地盤去，別在外面到處亂跑，容易給普通人造成傷害，引發恐慌’的意思。
而變種人儘管知道這個道理，也確實一直按照x教授的指示，儘可能的低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