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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的雙眸大睜,手掌用力,他怎麽可能忘記這個人...“幸村告訴我你回來了......你還好嗎?”
“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真田坐下,他大概猜到對方為什麽會突然給他打電話。
“真田,你能見到精市嗎?”
“能。”
真田站起來,離開道場。幸村家與道明家即將聯姻,他知道幸村喜歡的是誰,只是沒想到這個人會來找他。
“真田,能否拜託你幫我向精市轉達一句話。”
“可以。”真田走動的步子慢了下來。
“告訴他,聖誕節過後,我會去日本,在此之前,他必須照顧好自己。”
“......好。”
真田駐足,“我能問您一件私人的事嗎?”
“可以。”
“你愛幸村嗎?”你愛他們嗎?
電話里傳來一人平穩的呼吸聲,真田耐心等待,大約五分鍾後,對方開口:“我很想他。”
“我知道了。”真田又開始走,“我一會兒就去找精市。”
“謝謝你,真田。”
“來之前請務必來電告訴我,我去機場接你。”
“謝謝,我會的。”
電話切斷,真田走進自己的房間,眼眸閃爍。
.........
“少爺,真田少爺來了。”
門被推開,一名少女跪在門外道,隨即,真田走了進去,門被關上。
屋內,穿著黑色和服,面朝牆而坐的幸村轉過身,榻榻米上除了一張小桌子和一個衣櫃,什麽都沒有。
幸村做到桌旁,給自己和真田各倒了一杯茶,jú花茶。
“母親派你來做說客?”幸村平靜地問。雖然被軟禁在家裡,他卻一絲暴躁都沒有,如果不是他這麽問,別人會以為他已經妥協了。
真田沒有說話,喝了口茶,然後食指蘸取了些茶水,在桌上寫道:萩原讓我來找你。屋外有很多保鏢,他連手機都帶不進來。
幸村沈寂的雙眸出現亮光,他張張嘴,學著真田,急忙寫下:他怎麽樣了?幸村最想問的是,那個人是不是又要逃避了。
真田繼續寫:他讓我告訴你,聖誕節後他會來日本見你,讓你照顧好自己。
幸村激動地看著真田寫下的字,然後緊閉雙眸,等他再睜開時,眼裡是希望。他觸摸真田寫的那句話,不舍地把那些字抹掉。
“真田,幫我告訴他,除了他,我不會和任何人訂婚。”幸村寫道。從他決定喜歡那個人的那天起,他就已經想好了今後的對抗。現在,他更加不會屈服。
真田點點頭,站起來:“我走了。”
“真田,”幸村也站起來,無聲地說:謝謝。這句謝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真田什麽都沒說就走了,幸村坐回去,在桌上一遍遍寫著“樹”。他的計劃好修改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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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道格莊園
晚上九點,一人剛進入別墅,就被人抱住了。
“不是明天才來嗎?”索蘭驚喜地看著手冢。
“想你了。”手冢貼在索蘭的耳邊低聲說,成功的讓懷裡的人臉色變紅。
“什麽時候到的?”放開索蘭,手冢和跡部、龍馬擁抱一下。
“比你早到一個小時。”摟上索蘭,跡部道。眼神示意,手冢明白。
“我熬了肉粥,我去廚房看看好了沒。”捧著暖爐,索蘭和母親去廚房。他一走,三個人面色嚴肅地上了三樓。安東尼的書房裡,他和霍爾還有不二已經等在了那裡。
“Baby,幸村的母親和你說什麽了?”廚房裡,終於找到機會藤香問。在廚房的小餐桌旁喝茶的肯恩放下手裡的雜誌。
“爹地、媽咪,作為母親,她有不能不考慮的事。”索蘭看著父母道,“我的事本來就是一件讓人無法接受的事,無論從哪個方面。”
“Baby,如果幸村無法解決,那他就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肯恩是絕對溺愛兒子的人,哪裡能容忍別人欺負他的兒子。
索蘭馬上坐到父親身邊,道:“爹地,這件事精市一定能解決好。我相信他。”他們從來不會讓他煩心。
“那你為何還要去日本。”藤香不贊成地說,“你的體質這麽怕冷,媽咪不同意你去。既然精市能解決好,你沒有必要跑到日本去。”
“媽咪,我只是做一件我該做的事。我不想總躲在他們的羽翼下,接受他們的付出。媽咪,我不想做一個那麽自私的人。而且…”索蘭微微一笑,略微尷尬地說,“我想他了,既然他現在來不了,那我就去看他。”
聽兒子這麽說,藤香和肯恩也不再反對,兒子的幸福對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
“Baby,這次去日本不能太久,爹地怕你的身體受不了。”握上兒子發涼的手,肯恩下令。
“是,長官。”夫妻兩人被兒子的軍禮逗笑了,他們也相信,幸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
.........
“唔...嗯...國光...”
在手冢的身下,索蘭渾身發燙地承受落在身上的一個個吻。腹部,手冢的灼硬磨蹭著他。平滑的下身並未出現任何異常,手冢也沒有刻意挑逗那裡,只是在手掌滑過時,會輕輕揉搓片刻。
“樹,我很高興。”即使是在床上,即使是在如此激情的時刻,手冢除了眼睛透著慾火,聲音有些粗啞外,臉上依舊嚴肅沈穩。
“高興...什麽?”手指不安地動了半天,索蘭才小心地摸上手冢的硬物。緊接著,手冢就急喘起來,嚇得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樹的索蘭,把手縮了回來。
“繼續。”手冢下令,索蘭紅著臉慢慢又把手探了過去,他摸上那不比哥哥的那裡小几分的東西時,身體忍不住地發抖。他被帶壞了,被那些有色小電影,還有哥哥。
“樹。”手冢的聲音讓索蘭光聽都能燃燒起來。
“我很高興這次你沒有逃。”手冢在索蘭的掌心摩擦,接上先前的話。
“我承認...嗯...”胸口被咬上,索蘭的氣息更加不穩,“承認...我有時候,比較鴕鳥...”狠狠心,索蘭探索手冢那裡的形狀,惹來手冢的抽氣,這讓索蘭升出一種奴隸翻身的感覺。
“不二說你可以做了。”手冢按上索蘭的手,讓他給自己套弄。
索蘭的身體紅得豔麗,垂眸,不敢看手冢,他還沒做好準備。
“我等你。”手冢吻著索蘭泛香的身體,加快腰部的動作。
“國光...”索蘭的雙手握上手冢,啟唇讓霸道的舌進來,鼻息間滿是手冢的味道,“嗯...國光...等我...”他喜歡親吻,
與二人擁抱,就好比現在。
“嗯...”許久之後,手冢的動作慢了下來,索蘭的腹部被某種液體弄髒。但他與手冢的唇舌還連在一起。
離開,帶起充滿情色的銀絲,手冢開口:“樹,想我嗎?”
索蘭漾起一片春情:“想,很想。”
手冢滿意了,嘴角上揚。索蘭迷失在那難得一見的笑容里。
深夜,索蘭在手冢的懷裡沈睡。臥室的門被人推開,然後關上。一人輕手輕腳地上了床,鑽進被子裡。手冢醒了過來,不看來人是誰,抽出被索蘭壓著的胳膊,下了床。
“他剛睡下。”低聲留下句話,手冢推開臥室內的另一扇門,門的那邊赫然是一間臥室,手冢進去,關門。
“唔...”熟睡中,索蘭夢到有人吻他,摸他,但他太困了,那人的手非常溫柔,隱隱能感覺到手掌上有厚厚的繭子。
“嗯...”雙腿被人分開,索蘭無力地任人擺布。
“Backy。”摸他的人在他耳邊低吼,索蘭握上那人的一隻手,繼續沈睡。
來人也不打算把他弄醒,自顧自地享受起美食來。當他差不多折騰完的時候,索蘭早已筋疲力盡地睡死了。
臥室內側的門又被推開,離開的手冢返了回來。然後躺到索蘭無人的左側,右側是準備入睡的龍馬。一副神清氣慡的模樣。
“部長,你家裡不會有問題吧。”龍馬問。
手冢閉眼輕摸索蘭赤裸的身體,上面盛開著朵朵梅花。“不會。”晚上他們已經討論過了,幸村這件事是意外,不會再有第二次。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跡部,畢竟他身後有個跡部財團。”龍馬睜著雙眸,眉頭緊鎖。
“跡部不會讓這種不華麗的事發生在他的身上。”手冢道。
龍馬轉頭看著他,然後展眉,“確實。”打個哈欠,龍馬伸手關掉檯燈,“好睏。”摟住索蘭,龍馬咕噥。
五分鍾後,床上再無交談。索蘭又開始做夢,夢裡,他又被怪獸追逐,而怪獸不僅僅是兩隻。
第四十三章哥斯拉
從浴室出來,索蘭頗為意外地看到手冢,剛才他起床的時候這人和龍馬都已經不在了。
“27號的飛機,你,我,越前,跡部和不二一起走。”手冢把索蘭又拉回浴室,拿出吹風機給他吹頭髮。
“國光,你父母知道你和我的事嗎?”索蘭看向鏡子裡的手冢,問。身後的人細心且輕柔地整理他的長髮。
“知道。”手冢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地說,“你‘走’之後我和父母長談了一次。他們尊重我的選擇。”手冢輕描淡寫地帶過,索蘭卻清楚,這之間發生了怎樣的摩擦。沒有父母能平靜地接受他的兒子喜歡男人,而且,“那…他們知道我還有別人嗎?”
手冢關掉電吹風,把索蘭轉了過來,“樹,你認為我沒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手冢的語氣稱不上輕鬆。
索蘭靠向手冢,依在他身上道:“國光,這次去日本,我想拜訪國光的父母。”看出手冢已經生氣了,索蘭只能讓步,不再說那件事。
“嗯。”打開電吹風,手冢繼續給索蘭吹頭髮,環著他的雙臂讓索蘭無法離開。
“國光。”
“啊。”
“你還記得以前你在我那裡過夜時,第二天早上起床,我身上好像被蟲子咬了,有幾個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