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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好不容易回過神的跡部這才察覺到索蘭的不適,馬上上前,拉過床上的僅有的一條毛毯蓋在索蘭的身上,摸著他的額頭道,“本大爺找了你那麽久,你竟然跑到閣樓來了,我抱你下去。”
鼻尖的氣息是...“景吾?”閉著眼,索蘭喚到,然後在跡部抱他起來的時候翻身壓倒了對方,他不想離開這裡,他要的東西好像在這裡。
“樹?”摸著索蘭滾燙光滑的皮膚,跡部的嗓音都變了,“你醉了。我抱你到臥室去。”他是否該堅持到夏威夷?
“醉了?”抬頭,睜眼,看著他身下的人,他醉了嗎?不等對方回答,他的頭又低了下去,唇貼上了跡部的唇。一手插入那頭銀灰色的發間,索蘭一手順著跡部的身體慢慢向下摸去,他覺得自己缺少的那些東西似乎就在他的懷裡,此刻的他,需要這個人。
“景吾...我很熱。”他想要...要...要什麽呢?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麽?為什麽他想不起來。
“今晚我不該放任你喝那麽多酒。”
沙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身下的胸膛平穩地起伏著,環著他的手臂那麽地用力,索蘭伏貼地躺在跡部的身上,低聲道:“景吾...我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它好像在這裡。”抱著他的雙臂能否再用力一些。
“是什麽?”
那雙手臂如願以償的加大了力道,索蘭感覺到了那炙熱的體溫。記憶里,他被很多人抱過,有父母,有哥哥,有愛他的人,也有他不喜歡的人。而有一些懷抱,卻是他無比眷戀的,就好比現在。
“景吾...我醉了。”
摸索地解開跡部的扣子,索蘭吻了上去,只有醉了,他才會做出這種事。
“樹,你會著涼的。”
明明身體是如此的渴望他,心裡卻仍然擔心著他。撥開跡部為他蓋毛毯的手,索蘭滑下,在跡部身體的某一處落下一吻,立刻引來對方的震動。
“樹!這裡不可以!”
唇被人蹂躪般地啃咬起來,索蘭知道對方生氣了,在他們心裡,那樣的事是對他的褻瀆,所以他們不僅不會要求他,反而會因此而生氣。他只有一個,他的身體早已不再是他的...但是他沒有一絲的不願,被抱的時候,他甚至是喜悅的。
“景吾...你要等到去夏威夷?”讓對方感受他還未打開的身體,索蘭用透著醉意的嗓音誘惑著對方。
“不,本大爺不準備再等了。樹,你該知道這麽說的後果。”
聽到跡部起來穿衣的聲音,索蘭睜大眼眸,露出抹微笑,這笑刺激了跡部,可他毫不害怕。主動拉過對方,吻上那薄薄的嘴唇,在撫摸中挑逗對方最敏感的地帶,他確實醉了。
“那我們還去夏威夷?”他看不到景吾惱怒又興奮的神色,感覺不到頭腦中的眩暈,他只想找回他丟掉的東西。
“我要你,無論我們去不去夏威夷。”
模稜兩可的答案他不介意,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的要求是他無法拒絕的,除了家人以外就是他們了,何況這人還是尊貴的景吾大爺。身體被裹著毯子抱起,而索蘭除了笑再沒有其他的表情,他真的醉了,醉到他的身體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打開了。
“我找到他了,他現在在我的房間,客人交給你們。”
看著跡部給手冢去了電話,看著他解去身上的累贅,看著他慢慢伏在自己的身上抽掉他的毛毯,索蘭的腦中不受控制的浮現出其他幾人,“景吾,輕一些。”皮膚上傳來輕柔的吻,體內的火焰高漲,覆在他腿間的手溫柔地撫摸那個沒有被舔舐就探出頭的害羞的小家夥。胸口開始發燙,索蘭的心裡閃過幾個人的名字。
“樹,你的身體告訴我你渴望我。”
聽著跡部隱忍的話語,索蘭的下身進入溫暖的口腔,他的身體快速地開啟著,連他自己都驚訝於自己的熱情。
“樹,今後我允許你喝酒。”
“唔嗯...輕些...”
長長的手指進入他的體內,沒有消去的繭子摩擦著他柔軟的內壁。那些被占有的記憶全部湧入腦中,烙印在身體裡的“害怕”讓他不自禁地顫抖起來。哥哥們的強硬與疼愛,國光的強勢與熱情,龍馬的笨拙與體貼,精市的溫柔與細心...景吾...會是如何?還有周助...他的身體被不同的人占有,他卻沒有絲毫的羞恥心,他甚至是喜悅的,他很自私,他在他們的身上尋找他失去的東西,尋找他不可能有卻離不開的東西。
樹,你的眼睛真亮,可本大爺知道,那裡閃著愧疚。你的身體不屬於我一人,但那又如何?你是本大爺看上的,本大爺絕對不會放手。你美極了,就像精靈。你的身體在為我綻放,你的體溫從我的手指傳到我的心裡。醉了的你釋放出被你壓抑的一部分本性,真實的你是如此地渴望著我,渴望著我們的懷抱與占有。樹,本大爺會給你,會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讓你永遠記得我的味道,我的體溫,讓我和你融為一體,讓你的翅膀永遠留在這裡。
“樹,說,我是誰?”
“景吾。”
手指慢慢進出於那濕潤的幽徑,在那無暇的身體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跡部把自己的灼硬慢慢推進那已經準備充分的地方,而手指仍然留在裡面。隨著他的進入,索蘭的身體開始繃緊,在跡部完全進入後,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情動的美麗全部落入對方的眼中。高雅的貴族和落入人間的精靈,在充滿花香的房間裡,進行著最原始的運動。
“樹,醒來後,我們會在夏威夷,現在記住我給你的感覺,這是我。”
抽出手指,跡部一邊愛撫那哭泣的小家夥,一邊吻上索蘭的唇,在輕緩地幾次之後,狂風暴雨隨之而來。而這次,索蘭沒有呼救,也沒有討饒,他只是緊緊握著跡部的手,把他的熱情全數化為一聲聲毫不掩飾的呻吟。
他是真的醉了,在跡部不亞於龍馬的索取中,索蘭只來得及閃過這一個念頭。
因愛而產生的性使人無法自拔,更何況跡部根本就不打算在這種時刻繼續忍耐。而索蘭的高度配合,令跡部的慾火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充分燃燒。
凌晨一點,宴會散了,喝醉的眾人被分配到各個房間,可是和跡部的房間相鄰的兩個房間裡的人卻怎麽也無法入睡。從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間中傳出的聲音刺激著他們的耳膜,心口處散發的熱流更是加速了他們體內血液的流動。
“扣扣...”幾聲敲門聲過後,一人開門走了進來,見房間裡的兩個人都沒睡,他走到沙發上坐下,隨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你今晚喝了不少酒,作為一個運動員,你應該遠離酒精。”半躺在床上看書的不二開口道,微笑的臉上透著對龍馬所表現出的心神不寧的瞭然。
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看網球雜誌的手冢,則氣定神閒的喝著紅茶,和不二一樣,完全一副不受隔壁“噪音”影響的模樣。看著他們兩人這樣,龍馬起身又倒了兩杯紅酒,先拿給手冢,然後拿給不二。
“你們確定手上的那本書對你們有幫助?”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龍馬問。
手冢喝了口酒繼續看書,不二臉上雖然帶著笑,可眼眸卻睜開了。龍馬並不理會不二的威脅,向左一躺,倒在長沙發上盯著手冢手中的那本書。房間內隱約可以聽見某人情動至頂點時的叫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尤為清楚。
五分鍾後,龍馬眼裡閃過笑意:“部長,你的雜誌一頁都沒翻過。”接著,他又看了不二一眼,告訴對方不要假裝了。他才不相信這兩個人會不受影響。
“我以為跡部會等到他們到夏威夷之後。”把裝飾的書放到一邊,不二道。忍耐對男人來說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更何況是對著心愛的人。
“樹今晚喝了酒。”手冢闔上雜誌,“醉了的他會和平時不一樣。”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何跡部今晚會忍不住。他還記得那次,那人喝醉後,奪走了他們的初吻,也奪走了他們的心。
“而且他今晚喝了很多。”不二補充道。龍馬閉著眼睛,好似睡了,只是在隔壁有動靜的時候,他的拳頭會緊握起來──忍耐的滋味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
春光無邊的房間內,索蘭臥在跡部的懷中大喘氣,嘴裡的酒味早已變成了索蘭花的味道,被褥下的他狼狽不堪,而他體內發泄過的家夥仍沒有離開的跡象。
撫摸索蘭光滑的身體,跡部在他快睡著時低聲問:“樹,告訴我,你丟了什麽?”
索蘭被大力碾壓過的身體發出嚴重的抗議,雖然小家夥仍然沒有吐出他的精華,可他卻堅持不住了,混混沌沌的腦袋裡只想著在他體內亂動的“東西”快些出去,好讓他入睡。
“告訴我你丟了什麽,我就讓你睡。”比預期快很多天得到索蘭的跡部格外精神地在索蘭耳邊問,見索蘭不回答,他威脅地碰上索蘭不喜歡被人碰的小家夥。
拉過跡部的手,索蘭向後靠了靠,答非所問地說:“景吾,能遇到你們...真好。”
跡部愣了下,然後他嘴角的笑容擴大,見索蘭好似真的睡著了,他又摸上索蘭想偷偷藏起來的小家夥,輕輕套弄,果然索蘭的反應變大,並要去抓他的手。
“景吾...別...啊...”索蘭的身體因為這樣的接觸而蜷縮起來,那是他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樹...它真可愛。”翻過索蘭的身體,含上那哭泣的小家夥,跡部想看它吐出“珍珠”的模樣。
雙手緊緊抓著跡部的肩膀,索蘭忍不住的呻吟出聲,酒精在他體內繼續發揮作用,幽谷的大門微微敞開著。不受控制的他腦中滿是曾經被占有的場景,震動的胸口把他的熱情傳遞了出去。
“噌”地從沙發上坐起來,龍馬面紅耳赤的喘著粗氣。附近的手冢和床上的不二也好不到哪去。他們彼此互看一眼,從對方的眼中得知他們收到的相通的訊息。剛才他們都聞到了一股索蘭花的香氣,接著腦袋裡突然浮現出某人引人犯罪的身體和他誘惑的雙眸,這簡直就是折磨!
就在三人為這難耐的折磨而痛苦忍受的時候,隔壁的聲音沒了。三人同時鬆了口氣,可又有些遺憾。
“今晚樹恐怕沒得睡了。”揉揉眩暈的腦袋,不二半躺下道。
龍馬也一頭躺了回去:“也許我應該陪樹去夏威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