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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索蘭不再亂動,卻舔舔唇,渴望地看著三人,濕潤的眼眸閃亮:“吻我。國光,龍馬...景吾...吻我。”赤裸裸的索求,讓三個人的下腹瞬間燒了起來。
“樹,你醉了,乖乖睡覺。”手冢坐到索蘭的左側,撫上索蘭的額頭,本來是想給他降溫,卻發現自己的手燙得嚇人。
“國光...吻我。”索蘭伸出一隻手扣住手冢的腦袋,把他拉向自己,送上自己的唇。這次手冢沒有拒絕,吻上那似有千言萬語要說的唇。龍馬和跡部就在旁邊,手冢毫不避諱地在他們面前深吻索蘭,不是那種單純的嘴唇相碰。他撬開索蘭的唇,汲取索蘭的香甜。葡萄酒和白蘭地混合在一起,更加的醉人。
“嗯...”索蘭踢開被子,拉過不知是誰的手摸向自己的身體。
龍馬大大地咽了口唾液,他告訴自己不能趁這個人喝醉的時候碰他。可當自己的手被索蘭拉著摸他的脖子後,那隻手就不再是他的了。
接著,手冢猛然撤離索蘭,劇烈地喘息,眼中的平靜支離破碎。看向跡部,他的優雅也是岌岌可危。
索蘭真的醉了,推開龍馬,在三人根本來不及制止的情況下,快速脫掉上衣。光滑白皙,剔透帶著粉紅的上半身就這樣暴露在三人的面前,精瘦的身體,凸出的鎖骨,胸前的兩抹紅蕊...無需觸摸,就已經能讓人瘋狂。長而亮的黑髮披泄在索蘭的身上,讓人生出蹂躪的欲望。他欺身攀上跡部,然後向後仰去,跡部順勢壓在了他的身上。
“跡部。”龍馬氣息不穩地嘶喊,難道今晚...太...快了...龍馬側過臉,不敢再看那讓他血脈噴張的畫面,可落地窗的玻璃上,卻把正在發生的香豔如實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不,我不準備再忍下去,小樹他要我。”跡部的優雅全無,熾熱地雙眸燃燒著熊熊的慾火及掠奪。“要不要這麽做,你們自己決定,
我不準備再忍下去,我不會再讓他逃避了。”
跡部把被子扯到一邊,分開索蘭的雙腿跪在中間。唇舌與索蘭糾纏,兩手沿著索蘭的脖子緩慢向下,沿路,索蘭的皮膚陣陣發顫,高熱的溫度讓索蘭不斷地呻吟。手冢打開壁燈,關掉水晶吊燈,拉上窗簾坐到沙發上,等著跡部做完。龍馬咬了咬牙,回頭再看看床上擁吻的兩人,走到手冢身邊坐下。兩人腿間的鼓脹,蓄勢待發。
當跡部的手來到索蘭的腰上時,索蘭閉上了眼睛,家居褲的褲繩被解開,長褲被緩緩褪下,當索蘭的下身露出來時,褲子上的手頓住了。跡部的抽氣聲在靜謐的房間裡尤為明顯。而看著索蘭的手冢和龍馬,驚懼地站了起來,緊盯著索蘭光滑的下身。
無論多高漲的欲望,在這一刻都冷卻了。跡部完全脫下索蘭的褲子,不相信地看著那一片光滑的區域,手冢和龍馬緩步走到床邊,桔黃色的燈光下,那片光滑散發著柔和醉人的桃紅,不見絲毫的fèng隙。
索蘭合攏雙腿背對著手冢和龍馬側翻過去,露出他的股間,讓他們看清楚那個部位也依然光滑,露在外的皮膚感到寒冷,索蘭把無法訴說的秘密用這種方式講了出來。
略微發顫的身體驚醒了三人,手冢拉過被子蓋在索蘭身上,把他翻了過來,吻上他閉著的雙眸,“我以為過了六年,你會成熟一些。”手冢的聲音依然那麽平靜沈穩,索蘭隔著被子抱緊手冢,把臉藏起來。
“不,你錯了,小樹還是有成熟的。”跡部坐到索蘭身後,為他披上睡袍,摟上他的腰,調高空調的溫度,“喝了半瓶酒,他竟然還沒醉,酒量確實增加了。”聲調悠揚,不過口吻中一點讚賞的意思都沒有。
“Backy,你還記得我們兩個的賭約嗎?”龍馬順順索蘭的頭髮,把他的臉輕輕轉向自己,擦去他眼角的水光。
索蘭睜開眼,看著龍馬,極力克制心中的起伏。那雙總是盈滿笑容的眸子,此刻卻透著苦澀和難過,龍馬把索蘭從手冢和跡部懷裡擁入自己的懷中,琥珀的眼睛不再掩飾自己的愛戀,“Backy,還記得嗎?”
“嗯。”寒冷的身體逐漸感受到溫暖,索蘭拽緊被子。
“你說如果我比你高了,你就任我處置。”抬起索蘭的頭,龍馬讓他看著自己。
“嗯。”索蘭咬緊牙關,抑制眼中和喉間的酸澀。
“我要的是...”龍馬吻住索蘭,這個吻飽含了他所有壓抑著的感情。索蘭沒有拒絕,他仰頭迎合這個吻,沒有顧慮,沒有不安,他全然地承受和給予。高燙的身體促進了酒精的循環,索蘭卻覺得自己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我要的是...”離開索蘭的唇,龍馬一字一句地說,“你的依賴。”
“龍馬...”索蘭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痛苦,他緊緊咬著唇。
“我要你的依賴,Backy。”龍馬加重語調。
“龍馬...”索蘭搖頭,他給不了,他會成為荊棘。
“我要你的依賴,Backy。願賭服輸,你輸給了我。”龍馬的視線鎖住索蘭,讓他無法逃避。
索蘭從被子中伸出雙手,用力抱住龍馬,低下頭,“龍馬...”然後,索他的腰上多了兩隻手。
“樹,龍馬現在有189公分,你準備賴帳嗎?”跡部咬著索蘭的耳垂,語透威脅。
“我...不能做愛。”索蘭難過地低語。
“那就不做。”
“madamadadane。”
“你覺得我們找你是為了做愛?嗯?”三人同時開口。
“我...不會有愛情。”索蘭抱緊龍馬。
“那也不是問題。”
手冢讓龍馬放開索蘭,和跡部示意後,跡部拿過毛毯裹上索蘭,手冢隨即把人從被子中抱了出來,走向門口,龍馬先是不解,然後恍然大悟地跟上跡部和手冢。索蘭沒有問他們要帶他去哪,他貪戀此時的溫暖。
手冢抱著索蘭走上三樓最角落的一間屋子,龍馬輕車熟路地打開門率先走了進去。手冢站在門邊,開口:“樹,睜開眼睛看看。”
索蘭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從前,熱淚,盈眶。
“你們...”
幾十坪的房間被照片填滿,巨型、中型、小型、微型...無數的照片成為房間唯一的裝飾。
照片上有六個人,分別是:萩原雅樹、手冢國光、跡部景吾、幸村精市和不二周助。照片全部都一樣,是“萩原雅樹”生日那晚,他們的合照。屋頂上落下許多條珠串,跡部上前拉動每一條珠串,幾百張卷著的畫幕落下,依然是那幅照片,照片上穿著紅色和服的“天使”,在五位王子的簇擁下,笑得格外甜美。
“小樹,你顧慮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手冢開口,沈穩的聲音帶著堅定,“六年前,我們可以在一起,六年後我們同樣也可以在一起。時間、空間、距離、你的擔心,都不能作為你逃避的藉口。除非你說,你討厭我們,不願意看到我們,那我們一定會放手,不再糾纏你。”
“樹,只要你這麽說,本大爺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跡部走過來,平靜地看著索蘭。龍馬沒有說話,目光膠著在索蘭的眼中,等著他開口。
“你們該知道,我說不出這句話。”索蘭捂上雙眼,無路可退,而他卻沒有力氣再退了。
“那就是接受我的條件了?”龍馬嘴角揚起。
“有第三個選擇?”跡部問手冢。
“沒有。”參觀完畢,手冢抱著索蘭退出房間,原路返回。
一直回到臥室,索蘭被手冢放到床上,他都沒有拿開手。跡部,手冢和龍馬知道索蘭在平復,沒有打擾他。
二十分鍾後,索蘭拿開手,眼睛發紅,可是帶上了熟悉的笑:“我不能做愛。”索蘭重申,他剛才碰到了跡部變硬的部位,這是他最介意的事。
“我們自有辦法解決欲望。三個多月,不,六年零五個月又十天,你逃避地夠久了。”手冢低沈地說,然後危險地看向索蘭,“你哪裡學來的這個詞?”
“小樹?”跡部帶笑的臉看在索蘭眼裡卻異常恐怖。
“Backy!”龍馬也察覺到了不對,雙眸大睜,“你在索蘭星...”
“我回來以後上網查的。”索蘭馬上解釋,心中對這幾人的反應有些疑惑,他不該知道這個詞嗎?
“還查了什麽?”手冢要弄清楚索蘭究竟學到了多少不良信息。
“呃...也沒查什麽。”索蘭把被子向上拉拉,準備睡覺。
“小樹?你想惹我生氣嗎?”跡部的手伸進被子裡,碰到索蘭怕癢的部位。
“人與人如何...深入研究彼此。”掀開被子,索蘭拍拍床鋪,“夜深了,是不是該睡了?”以此轉移話題。
要走的手冢自然躺在索蘭身旁,龍馬躺在另一側,跡部躺到龍馬旁邊。
“不許再看。”手冢跡部同時下令。
索蘭鑽進手冢懷裡,把腿伸進他的腿間,手臂和龍馬交纏:“嗯,不看了。那些電影害我失眠了好幾晚,感覺,不是太好。”
“睡吧。不管什麽事,我們都會幫你解決,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關掉所有的燈,手冢露出了笑容。
“嗯,我真的困了。”打個哈欠,索蘭在極度的溫暖和放鬆下很快陷入了夢鄉。
在索蘭睡著後不久,跡部和龍馬先後下床離開了二十多分鍾,等兩人回來後,帶著洗過澡的濕氣。
重新躺下,跡部懶洋洋地輕聲問:“你不去?”
手冢半天沒有動靜,龍馬敬佩地開口:“部長果然是部長。”
水床動了動,手冢下了床,索蘭咕噥幾聲,被人翻過去摟住,睡死的他沒發現身邊少了一個人。
“呵...”
“madamadadane”
第三十章愛的成分
長久的顧慮解決了一半,索蘭整個人都散發著輕鬆與喜悅,眼中的笑與神采讓即將登機的手冢捨不得放開。依然是VIP候機室,依然是緊緊相擁的兩人,不過對象卻由跡部換成了手冢。
感情是否就是這樣?害怕時,覺得一切都是那麽難,而接受後,依賴會如潮水般不受控制的全部湧出來?索蘭分不清楚,他只知道這次的自己和以往的自己不同。他萬分不想讓抱著的這個人離開,感覺他前一刻才剛剛出現。沒有了那些阻礙與躲避,手冢不再掩飾自己對索蘭那份占有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