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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吃什麽?景吾這裡有足夠的食材。”索蘭心滿意足地動手了,想到中午做得十幾道菜都被他們吃光光,他對自己的廚藝更加的有信心。
“我想先吃紅豆蘇。”幸村道,並按照索蘭的指示加糖。
“我要吃芥末蛋糕。”不二眯起眼睛。
“辱餅。”插不上手的跡部坐在一邊。
“蔥油餅乾。”不是特別喜歡甜食的手冢當然知道這個是索蘭為他準備的。
“全部。”龍馬。
真正幫忙的只有不二和幸村,其他三個也不走,坐在廚房裡看索蘭做點心,然後和他聊天或者只是看著他。
索蘭把頭髮編成一條鞭子方便做事,讓他看上去更是雌雄難辨。不過索蘭不在乎,和這幾個人在一起,他什麽都不用在乎。
“聖誕節我想去滑雪,又想去日本泡溫泉,以前說好我們一起去泡溫泉,結果我回索蘭星了。”索蘭道。
“樹,你可以12月初到日本泡溫泉,然後再回倫敦過聖誕節,去瑞士滑雪。越前的生日正好在聖誕節,我們可以在日本提前給他過生日。也可以告訴大家你回來了。”幸村提議。
“不錯的主意,手冢,你覺得呢?”跡部問。
“12月放假,我們幾個正好都要回日本過年,時間上沒有問題。”手冢回道,想起自己帶來的東西,手冢又說,“樹,你要的東西我放在你的臥室了。”
“有給我買南瓜餅嗎?”索蘭嘗嘗煮好的紅豆,見龍馬雙眼大亮,他餵了龍馬一口,“甜不甜?”
“還可以再加一點糖。”龍馬沈陷在這種家常般的對話和氛圍中,想一直這樣下去。
“有。”等兩人決定好紅豆的甜度後,手冢回答。
“我要吃。”索蘭不客氣地說,手冢立刻離開廚房。
“小樹準備萬聖節扮成什麽?”不二嘗了口辛辣的芥末,笑眯眯地問,引來索蘭的敬畏。
“還沒想好。”索蘭手上不停歇地做配料,
“殭屍?”
眾人搖頭。
“吸血鬼?”
搖頭。
“海盜?”
依然搖頭。
“那你們看著辦好了。”索蘭無所謂的說,以前也是哥哥們負責他的裝扮,想到哥哥,索蘭的低垂的眼眸黯然閃過。
嘴邊出現一塊南瓜餅,索蘭張口咬住,“謝謝。”味道果然和廣告上演得一樣,好吃極了。這種南瓜餅是法國的一家食品公司生產的,索蘭遂讓手冢給他帶,雖然他可以自己去超級市場買。
接受手冢的親自服務,索蘭專心做點心,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這一晚,充當索蘭抱枕和熱水袋的人由幸村換成了龍馬。龍馬只是緊緊挨著索蘭,沒有抱他,雖然他很想,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莽撞的人。
“Backy,加魯比很想你。”龍馬翻過身看著面朝自己的人。
“我也很想‘它’。”摸上龍馬晶亮的貓眼,索蘭主動抱住了龍馬,即刻的,龍馬擁緊了他。
“我也很想你,龍馬。”眼睛上的手移到龍馬的嘴邊,鬍子雖然剃掉了,卻還是刺刺痒痒的。“龍馬,我讓你傷心了。”那雙晶亮的眸子,不該如此黯淡。
“Backy,”龍馬埋進索蘭的頸窩,嗅著他身上的淡香,“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我長大了,我和他們一樣高,一樣強壯,可以讓你依賴、依靠。”
“我很依賴龍馬,一直都很依賴。”索蘭低低地說,“無論是我們以前在美國,還是在青學,龍馬都是我的依賴。”
“Backy,你想做朋友,我就做你永遠的朋友。”
“龍馬不許反悔。”索蘭感受龍馬異常炙熱的懷抱,他的朋友啊...
“madamadadane。”
索蘭順手關了燈,黑暗中,他和龍馬一直相擁在一起。
........
.............
萬聖節前夜,十月的最後一天,索蘭從跡部的懷裡醒來後,就感覺到了節日的氣氛。
“不給糖果就搗亂。”拿著跡部送他的小竹籃,索蘭對見到的每一個人說。
“小樹,還沒到晚上吶。”不二把早準備好的糖果和巧克力放進索蘭的竹籃中。裡面已經放滿了格式精緻的糖果和巧克力,還有小包裝的餅乾等等。
“他早上醒過來對本大爺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客廳內,跡部喝著咖啡道,眼裡是寵溺,“還好本大爺昨晚就把糖果拿到臥室了。”此刻的索蘭完全是六年前的他,不,比那時的他還調皮。性格多變的索蘭讓跡部更加喜歡,其他人亦然。
“不給糖果就搗亂。”索蘭走到最後一個人面前,把竹籃伸過去。早已把糖果提前給了索蘭的手冢無奈地在口袋裡掏了掏,他沒掏出糖果,而是掏出了錢包,把一百元英鎊放進籃子裡。索蘭笑著把錢收起來,完全小孩子的模樣。
“夠了嗎?”跡部把準備好的青糙茶遞過去。
玩夠的索蘭放下籃子,接過茶喝了兩口,舒服地嘆息,“啊,果然節日還是小孩子比較開心。”
“小樹不就是小孩子嘛?”幸村反問,其他人笑起來,索蘭也笑起來,很高興能惹大家一笑。
“好了,”跡部打響手指,“開始準備今夜的狂歡吧。”
跡部帶頭,一行人到試衣間挑早上送來的衣服。
.........
傍晚,紐約的街頭萬人攢動,各種妖魔鬼怪齊齊出動。街邊的大屏幕上放映著各種恐怖電影,七彩的霓虹燈讓紅紅綠綠的魔鬼們更顯恐怖。一兩加長車停在擁擠的路口,魔鬼們張著血盆大口圍在車旁,就等著車上的人下來後把他們生吞活剝。
車門艱難地打開,一人走了下來,等待的魔鬼海盜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地獄的撒旦降臨人間,俊美的面孔卻透著邪惡的黑色氣息。然後車上的人陸陸續續地出來,那逼真的裝扮,一眼就看出是從地獄出來的模樣引來陣陣喝彩聲,五個撒旦,各具特色,但同樣充滿了殘忍與邪惡。
而令人詭異的事發生了,靠近汽車的人安靜了下來。車上又下來一個人,那個人的裝扮卻不是萬聖節應該出現的。
天使!純潔美麗的天使,身上纏著帶血的鎖鏈,眼角的幾顆水晶像極了他的淚。天使被撒旦捕獲,成了撒旦的禁臠。
寒風吹過,吹起天使身上單薄的紗衣,那長長的黑髮在風中顯得更加悽美。突然有人尖叫一聲,天使被一隻惡魔橫抱起來,筋疲力盡的天使,渾身是傷地任惡魔欺凌!
而在眾目睽睽之中,天使淪落為惡魔的玩物,天使的身上被惡魔咬破,而天使卻默默忍耐,看向眾人的眼神依然是那麽的乾淨、純粹,不帶一絲的痛苦。
“啊,天使好可憐。”人群中傳來少女的哭聲。可沒有人能救天使,五個惡魔,五個撒旦把柔弱的天使咬死在他們的懷抱里。
短短十幾分鍾,天使閉上了那雙比星子還耀眼的黑眸,淚水化成水晶落在地上。滿足的惡魔帶著天使的屍體離開現場,坐上汽車離開了。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站在原地,為那真實的場景而心驚。然後有人去搶天使遺落在人間的眼淚。
“小樹,冷不冷?”一上車,手冢就拼命搓索蘭冰涼的左手,索蘭的右手在跡部的手裡。
“不冷。”索蘭興奮地笑起來,“看來我們的表演很逼真。”
“小樹,我們比切原更像惡魔吧。”不二拿下索蘭臉上剩下的水晶,摘下牙套,問。
索蘭哆嗦了一下,這才想到為什麽他們幾個都要扮惡魔,又為什麽一定讓他扮演天使,原來還記得那件事。
“哼,切原怎麽能和本大爺比。”
“madamadadane。”
“其實我們可以和小樹再拍一次MV。”幸村開始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劇本要改,要有五個惡魔。”不二開始策劃劇情。
“不對外發售。”手冢補充一句。
索蘭閉上眼,靠近手冢,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他們決定的事一項不會改變,他早就習慣了。
當天晚上,惡魔與天使就在紐約個大媒體上播出,引起轟動。
索蘭怕冷,所以萬聖節遊行他只是補償了幾個人多年的不滿就回到了跡部的別墅。不過在別墅內,索蘭和每個人都上演了一幕《惡魔契約》,讓他們過足了癮。只是在結尾處時,天使吻的不是惡魔的額頭,而是惡魔的嘴唇,雖是淡淡的一下,卻是天使主動的一吻。
..........
“Baby,玩得好麽?”深夜,安東尼打電話給索蘭。
“很好。哥哥呢?”索蘭一直在等這通電話,他以為等不到。
“哥哥也很好。”接下來是長時間的沈默,索蘭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如何開口。
“哥...有給我準備糖果吧。”想了半天,索蘭問。
“有,明早你醒來,糖果就到了。”安東尼閉著眼,想像弟弟此時的模樣,他有多久沒有好好看看弟弟了。
“哥,工作還很忙嗎?”他本來想說“我想你”。
“嗯,可能要忙到聖誕之後了。”安東尼不自覺地再次逃避。
“那...哥哥早點休息吧。”
“Baby,回來的那天需要哥哥去接你嗎?”安東尼想甩自己一個耳光。如果,如果那天他和霍爾沒有對弟弟單獨洗澡的事做出那種反應,如果他們沒有看到弟弟的身體,是否現在他們和弟弟還是和從前那樣,他們的罪惡不會如此深重。
“不用了。”索蘭在大哥聽不到的地方重重喘了口氣,“哥,你累了,快去休息吧。”
“好,如果玩得開心,多玩幾天也無所謂。”
“嗯。”
電話掛了,索蘭習慣性地坐在窗台上,看著遠房。荊棘,已經開始帶給他最愛的人傷害了。
第二十八章試探
“小景,來。”
“嗚汪!”
客廳內,索蘭手拿狗玩具陪小景玩耍,而跡部就坐在旁邊。對狗的名字為“小景”這件事,跡部只說了句太不華麗了。索蘭明擺著抗議跡部把他綁架來美國,跡部當然清楚,就由著他在狗名字上發泄了。
手冢和跡部商談一些投資上的事,龍馬去機場送不二和幸村,因為索蘭怕冷,他被強制地留在別墅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