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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龍馬放在口袋裡的手開始出汗,他轉著那把鑰匙,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自然,“你...”龍馬的嗓子變得低啞,“和Backy...在一起了?”
“啊。”手冢看著龍馬,等他繼續說。
“信的最後一句話...我不是很明白。”龍馬移開目光,尷尬地說。
“用嘴。”手冢很正常的開口,不過嗓子也有些低啞。
龍馬的身體僵硬了,眼裡的光卻更亮。
“他喜歡溫柔一點。”說完要提醒的,手冢轉身準備進屋。
“手冢。”龍馬語氣有些焦慮地喊道,手冢回頭。
“這是臭老頭給我的。”龍馬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然後認真地看著手冢,“手冢,如果我一個人去的話...我會傷了他。”
“越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手冢轉過身,嚴厲地說。
“我知道。”龍馬把鑰匙裝起來,冷靜的回道,“手冢...我渴望了他太久了,我不確定能否控制住自己,而且,我沒有經驗,他的身體又那麽特殊。我需要有人在我失控的時候能讓我冷靜下來。”
“樹不會同意的,我也不同意。”手冢沈聲道。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我想要他,想得快瘋了。上次在美國...如果不是你和跡部在,如果不是他的身體有異,我...”龍馬的聲音變了,是欲望衝破牢籠的瘋狂,然後他重重喘了口氣,“對不起,我的要求太過分了。”朝手冢低頭道歉後,龍馬進了屋。
手冢在屋外站了一會兒,眉頭緊皺又鬆開,鬆開又皺緊,反覆多次之後,他才返回去。
龍馬一進屋,已經穿戴好的索蘭立刻說:“龍馬,我該走了。”見手冢沒進來,索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
“你晚上去哪裡?”龍馬開始穿外套。
“我訂了酒店,晚上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索蘭明示道。龍馬挑挑眉,看了眼在一旁偷笑的父親,道,“我送你。你等我一下。”說完,龍馬上了樓。索蘭鬆了口氣,沒想到龍馬這麽好說話。
“樹,龍馬呢?”十分鍾後,從外面進來的手冢問。
“在樓上。”索蘭指指上方,手冢一聽,也上樓了。索蘭則奇怪龍馬在做什麽,要這麽久。
敲門,報出自己的名字後,手冢進入龍馬的房間,一進去,手冢就馬上關上了門,房間裡,龍馬正在網上查資料──同性做愛的注意事項。
手冢揉揉額角,在得知索蘭和安東尼他們發生了關係後,他就開始補充自己這方面的只是了,但顯然,龍馬並沒有。
“我以為你會想要單獨和小樹相處一晚。”手冢開口。
“他走之前,我會單獨和他住一晚。”龍馬關掉了電腦,轉過身來,“我今晚沒打算和他...但現在...”龍馬又掏出鑰匙,“我以為要等很久。”
“下去吧,不然小樹要擔心了。”手冢站了起來,深吸口氣,“我和你去。”
“手冢。”龍馬抬頭,並沒動。
“我也擔心你會控制不住自己,他最近確實有些累了。我會在其他的房間裡。”手冢放心不下索蘭,最終讓步。
“謝謝你,手冢。”龍馬站了起來,他不是擔心自己沒經驗傷了索蘭,而是擔心自己失去理智傷了索蘭,和索蘭的第一次,他沒有自信能控制住自己。有手冢在,他相信對方會在他控制不住的時候打暈他。
“怎麽了?”見兩人下樓,索蘭問。
“沒什麽。”手冢拿過帽子給他戴上,“走吧。”接著他把車鑰匙丟給龍馬,“你來開車。”
“嗯。”快速穿好外衣,龍馬沒看笑得曖昧的父親,馬上換鞋走了出去。
“我坐計程車去好了。”尤不知即將“災難”降臨的索蘭向倫子和南次郎道別後,出門說。
“樹,休息一會兒吧,今天累了吧。”把索蘭摟進懷裡,手冢捂上他的眼睛。
“那到了叫我。”依偎在手冢身上,索蘭閉上眼睛,他確實累了。
車向前開著,只不過卻不是開去酒店。
當索蘭站在一棟磚紅色的別墅前時,他驚恐地看向身後的兩人,拔腿就跑。
“啊!”被龍馬拉回懷裡打橫抱起來,索蘭開始掙扎,“我要去酒店,我要好好睡一覺。”這兩個人太過分了!
“Backy,給我,我忍不住了。”龍馬站在別墅的門口狠狠吻住索蘭,直到對方軟下來後,他抱著索蘭快步走進已經被手冢打開的門內。
走到二樓的一間貼著大大的“臥室”字樣的房間門口,龍馬一腳把門踹開,走了進去。
“龍馬,放我下來,我要去酒店!”索蘭花容失色地喊著,龍馬的樣子太可怕了。
“Backy,給我。”把索蘭放到鋪滿玫瑰花瓣的床上,龍馬壓了上去,堵住了索蘭出口的驚呼。房間的小燈被人打開,房門被人關上。手冢站在房間門口,聽了一會兒,走到了隔壁的房間裡。
“Backy,Bakcy,給我,我要炸了。”
“龍馬,你...啊...你過分...還有...還有...啊!”
“唔唔...”
“Backy...”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可手冢還是聽到了隔壁傳來的聲音,他給自己倒了杯冰水,站在窗戶門口,做好一旦索蘭的聲音不對,就衝進隔壁的準備。只是...手冢的眉頭緊皺,龍馬的要求讓他非常的為難。
第五十一章再遇饕餮
索蘭欲哭無淚,他以為龍馬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哪裡知道,不僅龍馬沒打算放過他,連他最信任的南次郎叔叔和手冢都“助紂為虐”。龍馬壓上來的身體很熱,吻也異常激烈,那種急躁難耐的氣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讓他心驚,索蘭心裡想著要不要催眠龍馬,現在的情況看來今晚他會非常痛苦。
但漸漸的,索蘭的雙手環上了龍馬的脖子,與他纏吻在一起,他感覺得到龍馬在努力克制著。龍馬僅是吻著他,用想把他揉進體內的力道吻著他。索蘭在龍馬的身下放鬆,心裡嘆氣,即使他今夜逃了,明晚同樣會面臨這樣的境況,總有一天他要把自己交出去的。
“Backy...Backy...”吻移至索蘭滿是吻痕的脖子上,龍馬解開索蘭的褲帶,手探了進去。他的手略微發抖,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猶如精靈王子般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人,如今在他的懷裡任由他親吻、撫摸,想到“他”即將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龍馬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他第一次見索蘭,第一次拉他的手,第一次吻他時的場景。
“龍馬...”抬起龍馬的臉,索蘭抹去他臉上的淚,這個男人,自從他認識他以來,就從未見他哭過,可現在,他卻哭了,索蘭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濕潤,這個倔強、冷傲的人是如此地愛著他,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刻,他仍然努力克制著自己,怕傷害到他。
索蘭第一次主動地去解對方的衣扣,一顆顆,認真的解開龍馬外套上的十顆扣子。龍馬直起上身,外套掉在了地上,然後他脫掉上衣,俯身吻上索蘭。這次的吻帶著他的愛,他的激動及渴望。
索蘭的大衣也被解開,胳膊從袖子中抽了出來,而他就躺在滿是軟毛的皮糙大衣上,看著龍馬除掉他身上的一件件束縛。鼻息間是玫瑰花瓣濃郁的香氣,可索蘭卻能清楚地聞到龍馬身上的淡淡的煙糙味,伸舌不自禁地舔了下龍馬的脖子,索蘭聽到了襯衫被撕開的聲音。耳邊是濃重的喘息聲。
手冢大開著窗戶,外面很冷,可隔壁傳來的呻吟卻讓他格外燥熱。他是別人口中的冰山,不苟言笑,冷靜自若,但在自己愛著的人面前,他和所有的男人都一樣,那個人能引發出他體內所有的熱情。前一晚,他讓那個人徹底地屬於了自己,他似乎仍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他的香氣,他的溫暖還有他的濕潤...手冢喝了口加了冰塊的白水,他不該答應龍馬的。那人的一顰一笑都能讓他自製消失,何況昨夜他剛占有了那人。
“啊!”
“Backy!”
隔壁突然變了聲調,手冢立刻放下杯子沖了出去,急忙推開隔壁主臥室的門,見龍馬一臉焦急的摟著索蘭,手冢緊張地走過去。
“越前,怎麽了?!”手冢坐到床上,把龍馬懷裡裹在皮糙中的人扯到懷裡。
“嘶…”索蘭揉著額頭,眼裡是淚水,“好疼。”
“Backy,給我看看。”額頭有塊紅腫的龍馬拉開索蘭的手,一臉自責,“我去拿冰塊。”
“怎麽回事!”拽住龍馬,手冢嚴厲地問。
“呵呵…”索蘭看看龍馬,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兩個撞到了。”
龍馬有些窘迫的說了句:“Madamadadane。”過了會兒,眼裡也浮現出笑意。然後撿起地上的外套,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我剛才抬頭,龍馬正好…然後我們兩個…”索蘭靠在手冢身前大笑起來。剛才龍馬摸他的下身,他的感覺太激烈了,猛得起身正好撞上了想吻他的龍馬,馬上,滿室充滿情色的旖旎氣氛完全消散了。
揉著索蘭也被撞紅的額頭,手冢的氣息漸漸低沈,在索蘭的笑停下來之後,室內的溫度變了。
“國光…沒事了…”索蘭的心跳有些失律,雖然裹著皮糙,可他什麽都沒穿,身邊站著龍馬,而他在手冢的懷裡。
手冢的眉蹙緊,隔著厚厚的皮糙外套摟著索蘭,他卻能明顯地感覺到索蘭光滑的身體。白皙的人赤裸地跪坐在滿是紅色花瓣的床上,他的身軀貼著自己發顫,身上飄出的索蘭花香刺激著他所有的感官。手冢輕輕揉著索蘭的額頭,然後離開,沿著臉頰滑到鎖骨處,就在索蘭以為他要摸自己的時候,手冢拉住敞開的大衣,把索蘭裹了起來。
“不要著涼。”萬分艱難地放開索蘭,手冢看了龍馬一眼,站了起來,“我在隔壁,有事叫我。”說完就要走。
“部長。”龍馬喚住手冢,看著他,手冢的目光變得深沈。
索蘭低著頭,不敢看兩人,大衣內的手揪緊衣襟,長長的黑髮遮住了他的表情。龍馬就那樣和手冢對視著,兩人都在做著思想鬥爭,十分鍾後,索蘭幫他們做出了選擇。
“龍馬...把燈關了好嗎?”索蘭低低開口,龍馬立刻關了燈,返回到床邊,看向索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