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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Baby昨晚一定又趁我們睡著後,看了通宵的電影。”坐在安東尼身邊,把索蘭的雙腳放在衣內的霍爾寵溺的輕笑,“Baby這麽怕冷,你看我們離開一會兒,他身上就變得這麽涼。”
“嗯,Baby一定冷壞了。我們太不小心了。”安東尼吻住索蘭冰涼的唇,仔細舔著,可那總是笑著的唇卻一直無法暖和起來,安東尼更用力地舔吻,悔恨的淚掉了下來,掉在索蘭緊閉的雙眸里,這個吻來得太遲了,如果他早一點...
“Baby,哥哥愛的只有你。”霍爾喃喃道,帶著輕哄,“哥哥不是因為你的身體,也不是因為怕你不接受才逃避,才想著去結婚,都不是。Baby,哥哥怕控制不住對你的愛,而讓謠言傷害到你。哥哥本來是打算一年後就離婚的,我和安東尼和對方已經簽訂了協議,那不過是用來轉移別人的注意力。Baby,哥哥用了一個很蠢的方法,傷害了你。Baby,你從來不會生哥哥的氣,這次也不會,對不對?”霍爾狠狠咬了自己一口,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
“Baby,哥哥答應你,只要你現在醒過來,哥哥就不打你。”安東尼使出殺手!,卻只是更深地吻住索蘭,他要怎麽做才能讓懷裡的人暖和起來,上帝在懲罰他,懲罰他的愚蠢。
“碰!”門被人用力踹開,安東尼和霍爾憤怒地抬頭看去,抱緊懷裡的人。
“娜蘭,你不是說索蘭在休息,不接受探視嗎?那他們是誰?!”闖進來的薩其芬多指著安東尼和霍爾質問娜蘭。當他看到索蘭躺在兩名陌生男子的懷裡時,臉上是憤恨與厭惡。另一名男子,葛諾斯林則莫測高深地看著安東尼和霍爾,還有他懷中的索蘭,看到索蘭對他們弄出的動靜毫無反應,他沈下了臉。
“薩其芬多陛下,葛諾斯林陛下,他們是索蘭的哥哥。索蘭的身體現在很不好,你們也看到索蘭星的情況了,請你們不要打擾他休息,也請你們不要失去應有的風度。”娜蘭挺直脊背,尊重卻不失威嚴地說,
然後再也不放手。娜蘭站在門口,嚴肅的表情透出她的不悅。
“哥哥?”葛諾斯林挑眉,作為愛拉第一大國庫黎士的國王,葛諾斯林根本不把眼前那兩個平凡的“邊民”放在眼裡。但他並沒有表現得太過無禮,只是問,“娜蘭殿下,索蘭花正在枯萎,我和薩其芬多陛下並不想為了一些無謂的事與您發生爭執。我想作為索蘭的朋友,我們有權利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您該知道我們有多在乎他。而我也十分好奇娜蘭殿下竟然會違反規定,帶異世界的人到索蘭星,還讓他們如此肆無忌憚的...褻瀆索蘭。”葛諾斯林與其說是不滿地看著安東尼和霍爾,不如說是嫉妒,嫉妒抱著索蘭的兩人。
霍爾把索蘭的雙腳裹好,站了起來,大步走到葛諾斯林和薩其芬多面前,先是對兩人露出極為禮貌的笑容,甚至微微彎身表示對對方的尊敬,然後臉上的表情立刻一百八十度轉變,惡狠狠地揪住兩人的衣領,把兩人拉到面前,極其冷厲地說:“我弟弟怎麽會有你們這樣自大無禮的朋友。在他醒來之前,請你們立刻、馬上──滾出去。”說完,霍爾就把兩人推出了門外,並在兩人驚愣之時,大力關上了門。
接著,霍爾收起身上的怒火,看向同樣驚呆的娜蘭,“不會給您惹來麻煩吧。”
“啊,嗯...不會。”娜蘭捂著胸口,還未從霍爾的變臉中緩過神來。也可以說娜蘭從未見過性格如此多變的人。眼前這個人究竟是溫柔多情還是冷酷無情?娜蘭看不清楚。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人是如此多變的。
“你竟敢,竟敢...”門外,是薩其芬多憤怒的低吼,門被踢得發出巨響。霍爾克制著出去揍人的衝動,對娜蘭道:“娜蘭,我要帶Baby回去,在這裡他根本無法靜養。”
“霍爾!Baby有反應了!他有反應了!”心思全在索蘭身上的安東尼激動地叫起來,霍爾和娜蘭聞聲飛快地衝到床邊,只見索蘭的眼睛微微動著,好似想睜開。
“Baby,Baby,快睜開眼睛,是哥哥,是哥哥。”安東尼和霍爾一人握著索蘭的一隻手,邊吻邊叫。
“索蘭,索蘭,快醒過來。”娜蘭對門下了咒語,抵擋門外兩人的硬闖,低喊。
索蘭的頭偏向安東尼的懷裡,努力了半天,終於睜開了眼睛。安東尼和霍爾哽咽了:“上帝,感謝上帝。”娜蘭更是喜極而泣,她以為索蘭會再次離開。這一刻,娜蘭明白了安東尼和霍爾在索蘭心中的位置,不過她仍然好奇,另外五個人究竟和索蘭是什麽關係,為什麽索蘭要給他們做水晶石。
索蘭睜開了眼睛,但意識仍然不清,他只是憑著本能靠近他熟悉的地方。臉上落下溫暖的吻,耳邊是呼喚與輕哄,索蘭疲倦地又闔上眼睛,當他聽到有人焦急地喊“Baby”,鼻腔內躥進淡淡的煙糙味後,索蘭才漸漸聽出是誰在叫他,而這兩個人...索蘭的心酸痛,胸口湧上氣悶,帶點賭氣的把沈重的腦袋盡力縮到被子裡,不願睜開眼睛,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在索蘭星,也沒意識到為什麽哥哥會出現這裡。
“Baby不要哥哥了麽?”安東尼反而對弟弟難得一見的鬧彆扭鬆了口氣,親吻索蘭的眼睛,安東尼在娜蘭不可置信的驚訝中,哄道,“Baby,睜開眼睛看看哥哥,Baby不願給哥哥一次贖罪的機會嗎?”
想到哥哥們的逃避,還有他們背著他結婚,疏遠他,委屈的索蘭決定任性一回,說什麽也不輕易原諒。索蘭說不出話,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只能用緊閉雙眼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抗議。
娜蘭驚訝極了,此時的索蘭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她認識的索蘭不會生任何人的氣,更別說鬧彆扭了。敬佩並帶些好奇地看向那兩個像哄孩子一樣哄索蘭消氣的男人,娜蘭想知道他們究竟有什麽魔力,會讓索蘭甘願為他們做水晶石,讓索蘭變得如此...孩子氣。
“Baby,哥哥是混蛋,竟然惹你生氣,哥哥怎麽做才能讓你消氣?”霍爾蹲跪在地上,把索蘭的頭小心扳過來面朝自己,討好地說,“罰哥哥一個月吃不到Baby做的菜,罰哥哥一個月不能抱著你睡,罰哥哥學貓叫,喵喵喵…”霍爾說完,竟真的學了幾聲貓叫。
索蘭再多的氣也沒了,睜開雙眼,委屈的雙眸帶上了笑意。見他終於消氣了,霍爾紅著眼睛吻了吻那雙黑色的寶石,啞著嗓子道,“Baby,哥哥這次是大錯特錯,哥哥愛你,很愛你,愛了你很多很多年。哥哥不是不要你了,也不是真的想結婚。”
“羅琳說你和哥哥有不倫的感情,哥哥知道你不會拒絕哥哥的要求,但哥哥不能讓這種事情傷到你,一點都不能。”安東尼接下霍爾的解釋,開口道,“哥哥以為只要我們結婚,我們對你的愛就不會傷到你,所以自以為是的選擇了這個笨方法,卻忽視了你的感受,讓你誤會。哥哥是打算...打算在你從紐約回來之後再和你解釋清楚,哥哥不想在電話里隨便地和你說這件事。對不起,Baby...哥哥惹你傷心了,對不起。”安東尼同樣雙目發紅,聲音低啞。見索蘭的眼睛開始濕潤,安東尼情不自禁地吻下。
“娜蘭殿下,您竟然如此縱容這些異世界的‘邊民’,我對你的舉止非常失望,尊貴的索蘭陛下怎會擁有如此低下的‘邊民’兄長。您究竟是從哪裡弄來這樣無禮的‘邊民’來褻瀆他!”門外,無法進入的薩其芬多憤怒地吼著。索蘭終於回來了,卻根本不見他們,他們可以等,等他消氣,可他卻突然又不見了蹤跡。無論他們怎麽詢問,娜蘭都不告訴他們索蘭去了哪裡。前兩天他們派出負責監視索蘭星的探子回報說索蘭回來了,隨後索蘭星就出現了異狀。當他們心急如焚地趕過來後,娜蘭說索蘭在靜養不便見客,可現在他們卻在索蘭的房間裡看到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邊民”,而更可笑的是,他們竟然會是索蘭的兄長,簡直是荒唐之極。索蘭連他們都看不上,又怎麽會看上那些“邊民”,甚至會讓“邊民”做他的兄長。
“娜蘭,他們究竟是誰?索蘭是不是受傷了?你為什麽允許讓‘邊民’趁索蘭昏迷之際碰他。”葛諾斯林站在門口,努力保持涵養地高聲詢問房間內的娜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麽想把那兩個人碰過索蘭的地方廢掉。
娜蘭拉住欲起身的霍爾,看了眼索蘭。臉上陰沈的霍爾在轉向索蘭時立刻布滿了笑容。“Baby,他們吵到你了,哥哥去把他們趕走。”霍爾長這麽大還沒人敢如此對他,如果這裡不是索蘭星,他會考慮高價雇殺手轟掉那兩個人聒噪的嘴巴。在這方面,安東尼則表現得極為理智,對他來說,索蘭的心情和身體是他此時最關心的。
無法說話的索蘭轉動眼睛看向娜蘭,娜蘭明白的點點頭,輕擁索蘭,娜蘭對安東尼和霍爾道:“請不要再讓索蘭傷心地回來。”
“不會再有第二次。”同樣明白索蘭意思的安東尼和霍爾回到。然後安東尼抱著索蘭站了起來,對娜蘭真誠地說,“謝謝你,Baby說你是他在這裡唯一而且是最重要的親人,謝謝你對他的照顧。”
娜蘭對三人微微一笑,然後深深地看向索蘭,嘴裡念起咒語,索蘭、安東尼和霍爾的額頭出現白色的光柱,駕輕就熟的娜蘭再次把索蘭送回了他願意去的的地方。
撤掉門上的咒語,娜蘭打開門,葛諾斯林和薩其芬多看到屋內空無一人,心底的憤怒與責怪再也掩飾不住的爆發出來。
娜蘭抬手制止兩人的責難,面帶為難的說:“葛諾斯林陛下,薩其芬多陛下,索蘭醒了,他確實受了傷,也確實在靜養,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看向院子裡逐漸復甦的索蘭花,娜蘭抱歉地對兩人道,“葛諾斯林陛下,薩其芬多陛下,索蘭的心意兩位陛下其實早就知道,不是嗎?我無意冒犯,只是不希望看到兩位陛下難過。索蘭去他願意去的地方了,今後恐怕不會再回來。他讓我向兩位陛下說聲抱歉,至於剛才的那兩個人,他們確實是索蘭的兄長,他們來接索蘭回去。”為了不打擊兩人,娜蘭沒說那兩人是索蘭愛著的人。
薩其芬多握緊雙拳,牙關緊咬,然後憤恨地甩袖離開了索蘭星。葛諾斯林則是站在索蘭房間的門口,深沈地看了會兒房間內的大床,嘴角露出一抹滿含深意的笑後,才離開了索蘭星。
娜蘭在心中禱告,希望他們這回是真的放棄了索蘭。
“索蘭,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