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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能去之前那家醫院。”秦樽月眸光驟冷,是不是很多人已經忘了她除了一個明星以外的其他身份了?
眼眸低垂那冰冷的眼神,在落到懷裡的人因為疼痛而蒼白的臉上,姜盡淵要是有什麼太嚴重的事,別怪她無情。
去了家不算很大的醫院,沈言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使用了特殊通道。
當姜盡淵的傷口被揭開的時候,秦樽月和沈言都沒看出來有什麼異樣,然而醫生的眉頭卻緊緊皺著。
“下面的肉都潰爛了,再晚點這隻手就保不住了,只是這樣的傷口的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醫生的問題,秦樽月也很想知道。
“現在只能先將那些壞死的清理了,重新包紮,但是傷口擴大,可能需要植皮手術。”聽到醫生的話,姜盡淵的睫毛輕顫了一下,不自覺的咬著下唇。
秦樽月的眉頭從未舒展過,只是看向醫生:“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否則這隻手就保不住了。”醫生搖頭說到,似乎想給她們一點考慮的時間。
“盡淵。”秦樽月第一次覺得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你,陪我。”姜盡淵艱難的說出那幾個字,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好。”
“沈言。”秦樽月在醫生忙碌的時候,看向沈言,沈言點了點頭,出去了。
麻醉劑的藥效讓姜盡淵覺得不是那麼疼,只是時間有些漫長。
好不容易完成了,秦樽月鬆了口氣,姜盡淵已經睡過去了。
“秦小姐,這似乎是一種故意而為。”醫生在離開手術室之後對秦樽月說到。
秦樽月溫聲說了句謝謝。
姜盡淵醒來之後,看到秦樽月削蘋果的樣子,努力睜了睜眼,想讓自己清醒點,掙扎了一會之後,終於徹底清醒了。
“師姐~”姜盡淵輕輕的叫秦樽月,這兩個字似乎已經成了一種本能的呼喚。
“醒了,有沒有不舒服?”秦樽月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看向秦樽月。
“沒。”姜盡淵對她咧嘴笑著。
秦樽月伸手彈她的腦袋:“傻。”
姜盡淵不服氣的噘嘴:“哪有。”
蘇米也過來了,手裡還提著水果,站在門口輕咳了一聲才進去。
姜盡淵怎麼覺得這麼奇怪呢?蘇米沒事咳什麼?她們又沒什麼。
“你還是先回去拍戲吧,我會讓人對醫院發律師函的。”蘇米可是還記得秦樽月還有戲沒拍完。
“好。”秦樽月這才倒是出奇的配合,讓蘇米覺得有些奇怪:“蘇姐你照看一下,我先回片場了。”
秦樽月在這邊還有挺長一段時間的,工作總也還是要繼續的,不管出於什麼原因。
傍晚的時候,沈言回到了秦樽月身邊。
“少爺說,會叫人過來幫忙的。”
秦樽月放下手裡的劇本,輕輕的點了點頭:“好。”
“少爺讓你自己小心點,不行就回去。”沈言將另一句話也一併傳達給了秦樽月。
“不用。”有些人親手揪出來才有趣,況且,回去就會放過她了嗎?
“盡淵怎麼樣了?”秦樽月到底還是放不下那人。
“姜小姐現在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只是恐怕短時間內很難好。”沈言依舊是很平靜的回答她。
“嗯。”秦樽月已經補完妝,繼續去拍攝了。
沈言安靜的守在她不遠處。
今日的拍攝又是很晚,秦樽月匆匆的卸了妝準備回去。
在車上接到了一個電話,跳躍著姜盡淵三個字。
未做多想接了起來:“怎麼了?”
可是電話彼端卻沒有任何聲音。
秦樽月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怎麼了?”再次問了一遍。
“救我,救我。”那絕望的,悲愴的聲音,傳到秦樽月的耳中,無比的熟悉。
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聽到過了,秦樽月握著手機,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掛了電話。
“沈言,開快點。”秦樽月吩咐沈言,卻發現沈言毫無反應。
“沈言?”秦樽月再次喊到。
秦樽月冷靜下來,思索了一下,不是她陷入了幻境,就是沈言陷入了一種幻境。
可是那鬼不接近她,秦樽月身上的東西好像沒有什麼用武之地。
“救我啊!救我啊!你為什麼不救我!”呼喊聲變成了悽厲的聲音,從悲愴變成了絕望。
秦樽月發現她的力量比第一次見的時候,更加深厚。
“你本已非人間之物,我如何能救?”秦樽月反而冷靜了下來,睜開眼,身邊空無一人,但是空氣里不停的傳來陰冷的氣息。
“你胡說!”隨著暴怒的聲音,秦樽月感覺到自己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窒息感令她無比難受。
“你不敢去陽光下,不能像平常人一樣,你的身上布滿了傷痕,永遠無法癒合,因為你的屍身被散落在很多地方,無法拼湊,你說你與人,那裡一樣?”秦樽月斷斷續續的說出那幾句話,可是掐著脖子的力道卻越來越大,秦樽月覺得自己的視線已經漸漸的開始模糊了。
“你看你都不敢出來見我。”秦樽月再次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