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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兩人一起走回人群,秦樽月既然來了,那巫子嬋和巫毅自然也來了,還有一個他們從來沒見過的人,巫罄。
“巫罄,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巫子嬋皺眉問道。
那個將自己死死的裹在黑色的斗篷下,完全看不到臉。
“不知道,原本按照正常情況,我不想讓他死,他就不會死。”聲音像是割裂一樣沙啞,令人難受。
“本來就是死人了,談什麼死不死。”姜盡淵諷刺的說到。
巫毅不知道為什麼笑了聲:“起碼,我能保證他的靈魂不至於消散,你不是也覺得他這樣的人,應該在十八層地獄備受懲罰嗎?”
“這蠱蟲不是我們培育的。”巫毅蹲了下去,將一隻蟲子抓了起來。
蟲子在他手上轉了一圈,然後咬了一口。
巫毅似乎完全不在乎,下一秒他手上蟲子在吸到她的血時候,瞬間死亡了。
漫不經心的將蟲子彈開:“這種連我都血都撐不住的蠱蟲,我是不會養的。”
姜盡淵相信他說的話,他們今天能過來就說雲}cháng}整}理}明了不是他們做的,巫子嬋對於這條狗暫時還沒換掉的打算。
“既然死了,那就只能說明是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巫罄冷漠的說完,然後走了,巫子嬋點了根煙,對著姜盡淵聳了聳肩:“小可愛,這事真和我們沒關係。”
“之所以說他是殘次品,只是因為,我們的實驗中,能喚醒記憶的都是有些能力的,喚醒之後多少有些其他人不具備的能力,禁錮在肉身里,平日裡既能像尋常人一樣辦事,不懼怕陽光,也能在特定的時候使用前世的力量,這世上總有些人具有通人鬼的能力,而譚世安只是一個或者的走肉,所以是殘次品。”巫子嬋不厭其煩的給她解釋。
姜盡淵的臉色算不得太好,甚至有些難看,譚世安的死,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只能說這人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罷了,魂飛魄散,也算是很慘了。
“何必守著一個無關緊要的死人,小可愛要不要一起去我家喝一杯?”巫子嬋向來自來熟的一手搭著姜盡淵的肩膀,向她吐了個煙圈,大紅的唇似乎下一刻就要親上姜盡淵了。
姜盡淵依舊站在原地,這一次卻沒有推開巫子嬋,而是看向秦樽月,秦樽月站的角度只給了她一張側臉,顯得很疏離和遙遠,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好。”姜盡淵居然會答應了這是巫子嬋所想不到的。
後續的工作自然有人來收拾,巫子嬋也不想自己被警察盯上,當然即便盯上了,他們也有一些渠道去解決,否則以他們所做的事,怕是早就被通緝了。
巫子嬋開車,秦樽月和姜盡淵坐在后座,兩人少有的同席而坐卻沒有任何話可以聊。
“所以你們所做的試驗,只是為了將孤喚醒?”秦樽月在巫子嬋將車停下時候,突然問到。
巫子嬋似乎感受到了那沉默的怒氣,那是屬於王者的憤怒,不需要嘶吼,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問話巫子嬋便感覺到了那股來自血脈之中的本能的臣服。
“請王恕罪,我等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巫子嬋不為自己辯解,有些東西她不說秦樽月也遲早要知道的。
只是巫子嬋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即便是她錯了,她都能讓人覺得她很有理。
“我們是人,不想每個月都靠著人血過活,也不想自己的子孫後代都和我們一樣。”巫子嬋低沉的說到。
秦樽月垂眸,依舊不能接受這樣的解釋:“他們也是人。”
但是姜盡淵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已經沒有那樣的憤怒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還有深藏的自責。
秦樽月率先走進了別墅,回了自己的房間,姜盡淵被巫子嬋拖著去喝酒了。
只是當那紅色的液體倒進酒杯的時候,姜盡淵的臉色白了幾分,有些難受。
巫子嬋看到她的神色,自己將那酒和完了:“酒和血的味道是不一樣的,酒讓人沉醉,血讓人噁心。”
重新換了酒給姜盡淵:“果酒,沒什麼酒精,你當飲料喝,不會醉。”
姜盡淵看著她給自己重新倒了杯藍色的果酒,才緩緩的喝了起來。
兩人的交談並不多,更多的時候,都是互相喝酒。
巫子嬋難得的喝醉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一樣的罪無可恕?”巫子嬋趴在吧檯上,眯著眼看著姜盡淵。
姜盡淵嗤笑了一聲,將酒杯里的酒喝完:“我怎樣覺得你在意嗎?”
巫子嬋挑起姜盡淵的下巴:“小可愛,我發現你越來越有意思了。”
她確實不在意,她也不為自己洗白,在世人眼裡,他們的行為就是畜生不如,人人得而誅之,可是那又怎樣,有本事殺了她,沒本事就被她殺。
即便是對秦樽月她也是這樣的態度,秦樽月能幫她,她就供著她,如果不能也只是他們的一個試驗品罷了。
姜盡淵清楚,巫子嬋更清楚,現在對秦樽月的尊敬不過是有條件的,巫子嬋也好,巫毅也罷,他們都不想自己的命運再次重蹈他們先祖的覆轍。
所以姜盡淵不會企圖去說服巫子嬋什麼,巫子嬋這樣的人,不會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麼不對,只要是她認定的,與天下人為敵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