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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是牛郎嗎!
安嬈睜不開眼,胡思亂想著,好一會兒才漸漸清醒過來,車子這時候停下了。她被搬下來,慢慢往裡走去。
她裝作毫無行動能力的樣子,自然地垂著頭,悄悄在頭髮的遮掩下睜開了眼。
腳下是一條鵝卵石小路,看樣子竟是個不錯的小庭院。
被托上門口的台階時,安嬈的腦袋自然地歪向一旁。另一個男人走到前方開門,他們都看不到她正在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樁兩層的獨棟房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家之口會住的溫馨小家。誰能想到,這裡面竟然住著兩個殺人犯呢?只是……兩個男人住一起?他們之間是……
安嬈亂想了會兒,一時間又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她正找的殺人犯。
到屋子裡後,安嬈就閉上了雙眼,視覺消失後,其他的感覺變得強烈,她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但在她進一步深究時,身體就被丟到了地上,而那兩個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其中一個蹲下,撩開了她的頭髮。
一個有些滑膩的聲音響了起來,“嘖嘖,樣子果然不錯,柔柔弱弱的,正是本少爺喜歡的!”
“少爺,”另一個男人有些遲疑地說道,“這事,是不是應該告訴組長?不然……”
“你敢?!”被稱作少爺的男人用力打了那男人一巴掌,兇狠地威脅道,“山田,你他。媽給本少爺記住了,你要是管不住你這張嘴,你也不需要它了!”
“是是是,少爺,我不會告訴組長的!”山田唯唯諾諾地應是,猶豫了會兒又問道,“少爺,要不要我幫您把她綁起來?”
少爺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你當本少爺那麼無能嗎?!”
山田再也不敢多話,告辭離去。
山田走後,少爺晃晃悠悠地找了一截繩子,準備把安嬈綁起來。
感覺到手上的動靜,安嬈裝作剛醒的模樣,嚶嚀了一聲將手縮回來捂住額頭,喃喃地問:“我、我這是在哪兒?”
少爺跳到安嬈跟前,扳過她的肩膀笑眯眯地說:“你在本少爺專門為你準備的party上!”
他的長相還算白淨,但眼底有淡淡的青色,眼神又極為yín。邪暴虐,一看就像是個壞人。
說完他就要把安嬈的手抓過來綁上,但安嬈裝作萬分驚恐的模樣,猛地往後滾了滾躲開了。難道她弄錯了,對方只是個想要強。jian陌生年輕女性滿足變態。性。欲的富二代,並非她認為的那個殺人犯?
安嬈滾了一圈,後背忽然撞上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原本縈繞在鼻翼的淡淡血腥氣猛然濃烈起來,她聽到有什麼東西咕嚕嚕地滾開了。
心裡湧上不好的預感,她猛地坐起身,向後看去,瞳孔在看清那咕嚕嚕滾開的東西的剎那猛地縮了縮。
竟然是一顆女性的頭顱!
而且,不止一顆,不遠處還有兩顆,端端正正地擺放在玻璃櫃裡!
少爺站在原地,看著那被“嚇傻了”的年輕女孩,嘿嘿笑出了聲,“她們都是你的前輩,很快你就會成為她們的一員了,你一定感到很高興很榮幸吧?”
他扭曲地笑著,一步步向安嬈走去。
安嬈站了起來。
她看過更血腥的東西,還不至於被這點陣仗嚇到,只不過一開始以為這人只是個無害的小羔羊,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兇惡的殺人魔!
“你、你準備怎麼對我?”
安嬈慢慢後退,裝作驚慌失措的模樣,結結巴巴地問道。
她的目的是等到鈴木一郎,所以能在這少爺的手裡撐得越久越好,最好等到鈴木一郎來殺他的時候。但如果等不到的話……她只好自救了。
“我想怎麼對你?”少爺哈哈大笑起來,眼神熾熱露骨,“我會先扒光你的衣服,讓你在我的大雞。巴下連連高。潮,讓你不停地喊雅蠛蝶,兩天後,我會讓你在高。潮中死去,砍下你的頭顱,跟她們一樣成為我的收藏品!”
“……”安嬈沉默了,好吧,又是一個神經病。
看來等不來鈴木一郎了,她也不用忍了,直接送他去監獄撿肥皂吧!
安嬈做出受到驚嚇的模樣,一直後退到牆角,像是恐懼到了極點,竟然側過頭閉上了雙眼,瑟瑟發著抖。
她這柔軟的模樣讓少爺雙眼一亮,神情變得瘋狂,他幾步就走到了安嬈跟前,抬手要去捏她的下巴,他迫不及待要看她在他身下呻。吟喘息的美麗模樣了!
下一秒,少爺臉上的笑容猛地一僵,捂著下。體整個人歪倒在地。
安嬈又狠狠往他腦袋上踢了一腳,撿起她的小包,從夾層里掏出一支針筒,往少爺的脖子處用力一紮。
少爺沒一會兒就昏了過去。
安嬈忍著噁心從他懷裡掏出了一個手機和一本駕照,翻到了這個少爺的名字:山口史郎。
她直接撥打了110,掐著嗓子向警方報告她看到了失蹤的三個女孩屍體,還有那個變態殺人狂,將他駕照上的信息事無巨細地說明。接警員想問她的名字時,安嬈將電話放到了山口史郎身旁,在接警員喂喂的呼喚聲中走了出去。如果他們找不到人,電話不關的話還能進行定位呢。
如果真要知道她的名字的話,就叫她紅領巾吧!
安嬈把這話咽回了肚子,以最快速度離開了現場。
十分鐘後,一道纖細的人影摸進了這間房門大開的屋子。
她看到室內的一片混亂與血腥,並沒有太多表情,當她看到地上的一串細小鏈子時,瞳孔卻猛地一縮。
那是她送給她的神的禮物!
她撲過去將鏈子撿了起來,四下里亂翻了會兒,沒有找到她的神,卻找到了一台攝像機。將裡面拍到的內容回放後,她露出了放鬆的笑容,然後像瘋子一樣把攝像機砸壞了。
下一秒,當她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時,她的神情變得猙獰起來。
慢慢走到男人跟前蹲下,她張開他的嘴,另一隻手握著的刀片在他的舌頭上磨了兩下,忽然用力割了下去。
四分之一條舌頭被割了下來,但它的主人卻因為被注入了過量的麻醉藥而依然未醒,只是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她一腳踩在那截舌頭上,用力蹍了兩下,卻仿佛還不解氣,目光在男人的身上遊動,最後落在了他的下。身。
手起,刀落。
走出兩層小樓的纖細女孩雙手沾滿了血液,臉上卻帶著滿足又瘋狂的笑容。她一定會找到她的神的!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警笛聲才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那幢滿是血腥氣的小樓前。
☆、95腦男2
第一次出手不順利,安嬈早有心理準備,繼續選定她的下一個目標。
很快,她就看中了兩起縱火殺人案。看完案件的描述,她覺得縱火案的犯人一定也是個神經病。
犯案地點都是在相對偏僻的地方,不是鬧市區,但也不算偏到安嬈第一次選擇的那條小巷的程度。因此,每一次的縱火殺人案都有不少的目擊者。兩起案子的受害者一個是十三歲的男孩,一個是七十歲的老婦,當時,受害者正在走路,犯人突然衝出來,用汽油澆了對方一身,放火,然後立刻逃離。當時有不少的目擊者,人們立刻打電話報警,又想辦法對受害人進行施救,但終因火勢太大而沒能幫上太大忙,兩人都在送醫後搶救無效死亡。據目擊者描述,犯人穿著黑色風衣,圍巾和墨鏡將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出他身量中等,身型偏瘦。
這兩個受害者似乎沒有什麼相似點,除了力量弱小無法有效反抗以外。
安嬈略略思索,穿上一身校服,紮上馬尾辮,將自己打扮成一個在校女高中生。由於綠川紀子本身身高就不高,這麼一打扮,看上去還真的挺青澀柔弱的。那犯人估計會很樂意對她這個比他弱小的人下手。
離開房子前,安嬈看到電視上播出了一條新聞。
“兩日前被抓獲的山口組下伊豆組組長之子山口史郎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仍在昏迷中。兩日前的深夜,警方接到一名女子的報警,說是發現有三位前段時間失蹤的女性屍體,加害人正是山口史郎。據悉,警方趕到時山口史郎正在昏迷中,舌頭被割掉一截,生。殖。器也被割掉,並且被踩得稀爛。據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警方內部人員所說,現場留下了被毀壞的山口史郎用來拍攝暴行的攝像機,部分內容已還原,可以看到將山口史郎制服弄昏的是一位年輕女性。”
看到新聞,安嬈呆了呆。
她走的時候,山口史郎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被割了舌頭和生。殖。器?割舌這種做法……水澤尤莉亞!
安嬈臉色微變,水澤尤莉亞找到她了?
不,應該還沒有。以水澤尤莉亞對綠川紀子的瘋狂追逐,一旦知道她的蹤跡,必定就找上門來了。所以,尤莉亞到那個地方應該只是巧合,或者她是追蹤山口史郎而去的。只不過到了之後她或許是看過了錄像,才會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