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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處監獄。
一個身著囚衣的男子在突然站起身,用力地摔了餐具。
前方,電視裡正在播放著華盛頓特區某處大廈發生的爆炸案。
戴恩·斯托克臉上的神情滿是癲狂,他口中不自覺地低喃著,“為什麼會怎樣?怎麼可以這樣?”
他還沒出獄,她怎麼能就那麼離開這個世界?不,不對!一定有哪裡不對!那一定不是她!等他出獄了,他一定能找到她的,一定能的!
……
華盛頓特區。
艾麗正在廚房收拾東西,威爾忽然叫了她一聲。
艾麗奇怪地走了出來,而當她看到新聞上放出的新聞和圖像時,她愣住了。
她忽然想起了那個救了她和她丈夫的年輕女孩說的話——你們是好人,理應有好報。
為什麼在那個女孩身上,這話卻不奏效了呢?
……
德克薩斯州某監獄。
Megan不敢置信地看著新聞,怔怔地無法回神。她的手邊就放著安嬈寄給她的信,她仿佛仍然能感覺到信中傳遞出的愉快情緒。
她忽然毫無預兆地落下淚來。
她唯一的朋友,沒有了。
*
一日後。
FBI新聞發布會。
JJ神情肅穆,望向所有到來的媒體。
“昨天死於斯圖爾特大廈爆炸案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安·史密斯。對許多人來說,她是個完全陌生而普通的女孩,但對另一些人來說,她是個奇蹟,是他們的感激對象。這或許有些不合規矩,但我想,她所做的一切,不該被埋沒。曾經我們的一位探員曾經說過,她比絕大多數人都善良,這句話用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現在,我將告訴你們,一些關於她的事。”
JJ詳細訴說了在他們已知的案件中,安嬈所起到的決定性作用。
最後,她說:“在我們看來,她或許是個非常倒霉的女孩,總是會捲入這樣的案件。可她從來不會抱怨,她總是以笑容面對這一切,總是盡最大可能幫助別人。這次的爆炸案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她,或許會有更多人受傷。我希望大家能記住她的名字,她不該輕易被遺忘。”
*
當Reid遇到Maeve時,他並沒有完全從過去的傷痛中走出來。他在努力,可總沒那麼容易。可當他了解到Maeve的處境之時,他忽然想起了安嬈在兩人一起被Tobias抓走時跟他說的話。
靠著他獨特的記憶力,他想起了那時候安嬈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也正是因為她當初說的那番話,他及時救下了Maeve。
那之後,他總是忍不住想,為什麼她仿佛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讓他避免了更大的傷痛?然而每一次的回想,都會以那片血色為最終畫面,讓他無法再思考下去。
她說,Reid,如果我死了,請忘了我。
總有些傷痛無法忘記。
也總有些傷痛必須忘記。
他註定無法如她所願忘記她。可他會繼續走下去,在Maeve的陪伴下繼續他的人生。這是她希望的,也是他希望的。
他希望她能知道,他已經有了情投意合的女孩,這一回,他一定會保護她,兩人一起幸福地走下去。
☆、第177章 新警察故事1
【第九懲罰世界因您的死亡而結束,在此世界中,您完成任務共獲得積分5450點,因死亡扣除積分200點,至此累積積分7475點。
第十八攻略世界:新警察故事。
身份:Sue Chow,亞洲航運周建雲之女。
目標:鄭小峰。】
【因您並未學過粵語,系統自動為您兌換,所需花費為積分5點,目前累計積分7470點。】
系統接二連三的話讓漸漸清醒過來的安嬈處於激動的情緒無法自拔。
雖說從《犯罪心理》脫離的死法太慘烈了一點,不過最後得到的積分卻讓她有種做夢般的感覺。她這是發了啊!離10000分又近了一大步!
雖說在上個世界時,她很清楚自己賺到了不少積分,但因為沒有最終統計形成一個結果,她也就沒能產生具體的概念,現在聽到系統的提示,簡直驚喜萬分。
然後,她發現自己現在正在一間會客室一般的房間裡,正坐在沙發上,除了她,這個房間裡並沒有其他人。
這正好給了安嬈一段緩衝回憶的時間,她漸漸回憶起了《新警察故事》的劇情。總體上來說,這是一場童年陰影引發的血案。以一個童年受過自己警察老爹虐待的熊孩子為首的一群富二代官二代熊孩子,不斷尋求刺激的生活,搶銀行,設陷阱殺警察,囂張到了極點。當然,最終他們不是死亡,就是被警察抓住了。而挫敗他們,抓住他們的人,正是這部電影的主角,成龍演的警察。
安嬈細細回憶了一遍劇情,大致劇情都能記得,不過每個人的名字卻記得不太清晰了。她現在的身體,這個叫Sue的姑娘的身份,倒是可以猜測一下,想必她就是那群熊孩子之一了吧。
至於她的任務目標……她現在是反派,那麼攻略目標鄭小峰一定就是警察那邊的人了……她想起來了,應該是假扮警察,不斷鼓勵幫助主角的那個人,她記得是謝霆鋒演的。雖然處於這種敵對的局面要想成功攻略鄭小峰不容易,但也不是毫無辦法,之前比這困難的局面,她也不是沒有面對過。
現在她要做的事是,弄清楚此刻進行到哪個事件了,以及趕緊找機會脫離這個小團體。
這個房間有一半的牆體都是透明玻璃的,可以清晰地看到樓下的情形,安嬈邊思索著邊走到了邊緣,向下看去。
樓下有一個人圍觀三個人打架。準確來說,是二打一。一個紅頭髮的青年和一個棕發的青年發狠似的擊打著一個黑髮青年,而被打之後,那黑髮青年卻發出了一陣古怪的笑聲,神情不似痛苦,反而充滿了愉悅。
安嬈居高臨下,很快就看清楚了那個黑髮青年的模樣——吳彥祖,也就是那為首的熊孩子,從小被親爹體罰被媽媽溺愛而長殘了的熊孩子。此刻,他滿臉的鮮血,卻毫不在意,只是有些扭曲地笑著。
安嬈才剛從充滿了變態的世界離開,自然明白,他的心理恐怕早就在成長過程中扭曲了。他是他父母扭曲教育的犧牲品,是可憐的,但他干下那麼多聳人聽聞的案件,也是可恨的。
就在安嬈思索的時候,黑髮青年擦掉嘴角的鮮血,搖搖晃晃向樓上走。紅髮青年扶了他一下,關心地叫了他一聲,卻被他推開,也就懶得管他了。
這也讓安嬈得知,他的名字叫做阿祖。
阿祖很快就走上了樓,目標正是安嬈所在的會客室。她還沒想好該以怎樣的態度面對他,乾脆裝作不知道他上來了,抱胸側對門站著,視線落在下方,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門開了,略有些沉重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地靠近,下一秒,安嬈感到一具溫熱的身體靠在了她身上,緊接著,她的下巴被捏住,一雙充滿著血腥味的嘴唇吻了上來。
安嬈第一反應是一腳踢過去,但很快她就意識到,這兩個人根本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玩個kiss根本就是日常行為。
阿祖的吻充滿著鐵鏽般的血腥氣,他似乎在發泄著什麼,用力而帶著絲瘋狂,安嬈很快就覺得嘴唇發疼,終究還是用力一推,把他推開了。
對上阿祖有些驚疑的視線,安嬈忽然拉著他走到沙發邊,把他按下去,然後問道:“藥箱呢?”
阿祖當然清楚安嬈想幹什麼,不悅道:“不用管它。”
“藥箱呢?”安嬈堅持問道。要是她知道藥箱在哪兒,肯定不會跟他多廢話。
阿祖原本剛打了一架的興奮情緒漸漸消退,他有些疑惑地望著安嬈,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她今天很奇怪。然而在她的堅持下,他還是指了某個方向。
安嬈心中放鬆,走過去從一個柜子里翻出個急救箱,回到阿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從急救箱裡翻出消毒藥水和棉花,專心地處理起阿祖額頭的傷勢。
阿祖的視線在安嬈緊繃的面容上打轉,冷不丁地問道:“你今天怎麼了?”
“不舒服。”安嬈動作熟練地進行著消毒的工作,心中已經想好該怎麼缺席接下來的“團體活動”。
“哪裡不舒服?”阿祖追問。
“不知道。”安嬈回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沒什麼大事,休息幾天就好了。這幾天的活動,我就不參加了。”
阿祖望著自己的女朋友,心裡閃過奇怪的感覺,就好像眼前的女孩不再是他熟悉的人,而徹底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他不可能想到眼前的人空有殼子,內里早就被換了,想不明白也沒再想,只是說:“哦。那下個行動時,再叫你。”
此時,安嬈手上的活也幹完了,便收拾好東西,將急救箱放回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