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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龍天嬌!咱們倆是一國的!你知道嗎?多少次,我站在他的身邊,我都想說一句。我也是女的呀!你怎麼就看不見我呢!我也是女的呀!
龍天嬌猛地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摔,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大聲地喊著:“文婧,我給你講!他,他看不見我們,那是,他,嗝~他瞎!他瞎呀,他,嗝~”
文婧一臉嫌棄地把阿嬌從自己身上推開“哎呀~你臭死了!你剛才都吃什麼了!你不要對著我打嗝好不好,真的好臭啊你!我給你講,他不喜歡你,是因為你太臭啦!!!”
阿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啤酒沫子,然後挺起她那C的肉肉,自信地說著“我臭?你,放,放屁!我哪裡臭了!我告訴你,他~就是瞎!你別管我臭不臭,我,我胸,大~大呀!”
文婧嫉妒地盯著阿嬌的胸,然後說道:“才不是呢!他~又不是色~色~他~他不喜歡你的~”
“你不信我有C,是不是?走!有本事,你,你跟我進屋!我,我給你驗證一下!”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文婧進了客房,當洛冰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追上去的時候,客房的門已經被反鎖了。額……她拼命地敲著門,這兩個顯然喝蒙圈了,然後又集體失戀的小姑娘,不會在她家的客房,發生點什麼吧???哎呀,只要想到這個,她敲門的分貝就又加大了幾分……
“我的寶貝兒,你敲夠了沒?他們顯然是睡著了呀。”
洛冰敲門太專心,沒有聽到慕杉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她猛地回頭,慕杉斜身靠在走廊的牆上。他的嘴角和身體一樣痞痞地,眼神很迷離。洛冰竟是一時看得出了神。
“這麼好看麼?”慕杉魅惑地聲音響起,有一點點沙啞,更是有致命的誘惑。
洛冰咳了一聲,掩飾到“都怪你啊!你平時是專門欺負小女生為人生樂趣的嗎?你看看一個龍天嬌不夠,再加上一個文婧。這兩個單純的孩子,喝了點酒之後,簡直是傷心蔓延到太平洋啊!這大半夜的,兩個喝的不省人事的姑娘,萬一在屋裡,出事了怎麼辦?他們要是吐了,誰來照顧啊。他們要是難受了,可怎麼辦才好呀!真是被你氣死了!你到底是怎麼招惹他們了!你是不是濫情啊你!混蛋!”
“你這是吃醋了嗎?我怎麼聞著好酸啊~哎呀……我才剛當上你的小白,你就立刻這麼的對我上心啊?嗯?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呀~女人吶!!!”慕杉略帶挑釁的說著。他嘴角的弧度更加張狂了。
雖然慕杉早就在半小時之前,就醉得不受控制了,但是敏感聰慧的洛冰看出來了。慕杉是喝醉了,只是他醉酒的方式和一般人不同。
有人像阿嬌和文婧一樣,酒後放肆,把不敢說的話統統倒出來。有人像洛冰一樣,酒後變得像是地獄的使者,一言不發。有人醉酒之後笑,有人醉酒之後哭。卻第一次見到,有人像慕杉這樣,喝醉了之後變得自信且魅惑,一股濃郁地費洛蒙充斥著他的大腦。
哎……嘆口氣,洛冰起身給他煮起了功夫茶。看來,這貨不喝點茶,好好醒醒酒,今晚是睡不安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喝醉之後,坦率到不行的龍天嬌。委屈大爆發的文婧。妖媚迷離的慕杉,還有那越喝越高冷的洛冰。你們喜歡哪一個呢?
第26章 同床共枕卻無眠
坐在夜色中的陽台,打開窗戶,讓夾雜各種芬芳的夜風進來屋裡做做客。洛冰喜歡住在樓層的頂端,不為別的,只是想要距離天空近一點。白天可以在全明玻璃的陽台看見雲朵追逐嬉戲,夜晚也可以欣賞到星星的打情罵俏。這樣,會讓洛冰死水一樣的心,有片刻的安詳~
今晚的夜色很美,像洛冰的心情一樣美。山泉水在通透的壺中翻滾跳躍,她輕輕地抬起,將茶具一一燙過。取出一勺鐵觀音,放進茶壺。洗茶的過程,是一種浪漫的等待。就像是初戀一樣,明知沒有結果,卻依然神往著。
重起一壺滾水,優雅地在茶葉中心畫著圓圈。將這清透的茶水透過濾網和公杯,倒進了細細長長的聞香杯當中。茶盞輕覆,驀然轉身。洛冰將茶盞中取出的聞香杯,放在面前輕嗅。今天的茶,很美~
有美好過往的貪戀,也有現實種種的不舍。淺嘗一口,湯汁清澈回甘,是洛冰喜歡的味道。
很多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她就是這樣靜靜地品著茶,看著星星,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思考些什麼。可能是期待,也可能是悲憫。誰又知道呢!
她學不會龍天嬌的坦率傲嬌,她也做不到周舟的天真爛漫,她沒有文婧那逆來順受的好脾氣,她更沒有慕杉那深沉亘古的憂傷。她有的是什麼呢?想想有點久遠,還有點可笑。
三歲的她學會了唐詩宋詞,卻要面對隔壁阿姨的你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呀,這樣愚蠢的問題。五歲的她喜歡上了日出的希望,卻不得不帶著小神童的光輝,背起小書包,念起了一年級。八歲的她愛上了《呼嘯山莊》的希斯克利夫,十歲的她因為《廊橋遺夢》中佛朗西斯卡的背叛而憂傷。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開始每天夢見酒紅色鳥籠中的他,那個不發一言的他,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他。
她拼命尋找了八年,最終還是放棄了。卻在前一陣,又開始陸續地夢了起來。她記恨那個人,但是卻又期待有一天,能夠和他在溫暖的陽光中相遇……只是,真的有可能麼?過了今天,她就已經24歲了。她找了他13年,可是她的人生還有多少個13年,可以去傻傻地期待呢?
洛冰又煮了一壺清茶,她覺得自己可能是醉了吧。思緒怎麼這麼飄散。在這一刻,她理解了李清照的淒悽慘慘戚戚,是怎麼樣的一種自暴自棄。她的心中,不由譏笑萬分。
在她不停深思,一杯接一杯煮茶的時候,慕杉的酒,醒了。不知道是因為夜風的清爽,鐵觀音的幽香,還是她煮茶的動作,宛若畫中人。總之,慕杉是醒了,醒的很徹底。卻不願意開口打斷那個,盛開在三月的空谷幽蘭般沉靜的女子……
許久之後,低眉順目的洛冰,抬起眼瞼,就看到慕杉清澈的眼神正在凝望自己。知道他的酒醒了,洛冰苦笑了一聲,說道:“走吧,該睡覺了。”
這話就像暗器之首的孔雀翎一樣,忽地刺進慕杉的心臟。睡,睡覺?睡……他有點緊張。此刻,他更加希望自己的酒還沒有清醒。這樣的話,他就不用去面對這份尷尬了……
見他沒有動,洛冰問到:“幹嘛呢!是星星沒看夠麼?再看下去,天都亮了!你覺得明天一早,客房的那兩位祖宗,能放過我們麼?快點換衣服!我的睡衣在書房。你換好之後,把臥室門打開就行了。不要讓我等太久。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
說完就轉身進了書房。
慕杉機械性的進了臥室,關上門,換好衣服,打開門,躺進被窩……的一角……半天后,洛冰穿著睡衣進來了,插上門,關上頂燈,打開床頭的小檯燈,然後也鑽進了被窩。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