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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來這一刻需要的等待,說長久並不長久,說短暫卻也絕不短暫。
“都是我的錯。”她小聲說著,回握住了趙績理的手。
“我年少的輕浮放浪、穿花戲蝶,所有的壞習慣都是在見到你後才開始努力去改掉。我沒有給你要的安全感,我對不起你的喜歡。”
趙績理笑了,她笑這場面好像忽然間變成了認錯的自我批判會,也笑秦絕珩在這種時候居然會態度這樣認真地去認錯。
“我早該好好等你,早該等你長大的。”秦絕珩垂著眼睫,聲音幽幽輕輕。
但她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見趙績理搖了搖頭。
“沒關係。都沒有關係。”
風穿入微敞的窗口,又掀動輕薄的紗簾,卻還來不及去拂動窗邊人的發梢,就消散在了白晝的明光里。
所有前塵都已經過去,縱使是逆水行舟,一切也都在最後到達了終點。
而在這終點之上,彼此都未曾失散。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了,就是這樣子,還有一個番外。
下一篇新文「澗中意」,點進作者專欄可以預先收藏一哈,愛你們_(:з」∠)_
應該是一篇變態和溫情奇妙融合的甜♀文(溜走)
第61章 風月
秦家裡三個姐妹,最像母親的只有大姐。而剩下的兩個妹妹,在秦又齡眼裡總是沆瀣一氣,一個比一個要離譜。
二妹或許還要好上一些,但最小的那個,全家誰都拿她沒辦法。
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她是從小就被母親和姐姐慣壞了的小滿,一個風流成性、最沒有責任心的小妹妹。
秦又齡向來知道秦絕珩做事全憑血性,心血來潮時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是誰也攔不住。而灰了心時要放棄的東西,就算是旁人把碎片全粘好了原樣擺在她面前,她說不要也就是不不會再要。
這樣一個小妹妹,她無事可做的時候也會好好工作,但工作絕對不會是她的重心。要問秦又齡她的小妹妹重心放在哪裡,她或許會回答——在她自己。
這樣一個任性又驕縱的妹妹,一生下來就在秦家最顯赫的時候,沒有經歷過母親經歷的晦暗骯髒,也沒有經歷過兩個姐姐走過的困難,是真正含著金湯匙、生來不知憂愁的顯赫紈絝。
這樣本來是該讓人討厭的,但她偏偏又生得模樣絕好、心思通透,嘴甜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就連一貫喜怒無常的母親都沒辦法不笑。
沒有一點辦法。秦又齡眼看著這樣一個小妹妹一年年長大,也幾乎從未怎樣管束過她,就連這些年裡和那撿來的小白眼狼糾糾纏纏不像樣子,秦絕珩不想讓她管,她也就還是沒管。
但眼看著最近,這個小妹妹從國外追人追回來,又開始在自己眼皮底下作了。
看著這個么妹做事,有時候說好氣也好氣,說好笑卻也挺好笑。
秦又齡剛剛和合作方吃過一餐飯,眼下已經散場了許久。
秘書助理先往回趕,只剩下秦又齡一個人站在酒店七樓大廳的電梯前。靜靜等待的同時,她抱起了手臂,目光閃了閃,默不作聲地看著從另一邊走來的一行人。
秦絕珩走在前面,後面遠遠跟著趙績理,中間則是三五個人,全是女人。
“秦總,您再考慮一下吧,您這樣子,咱們回去沒法兒跟我們張董交代啊。”
另一邊的姑娘也跟著附和:“秦總,您這個價格,就再壓一點點就好了……真的,一點點就行。”
話還沒說完,那人就已經貼到了秦絕珩手上。
這是什麼談判手段?英雄難過美人關?秦又齡看著好笑,連錯過開了又關的電梯都沒察覺。
誰想得出這樣的手段,是不是村里還沒通網?秦又齡總歸是知道,再美的美人兒,哪裡比得過秦絕珩身後跟著的那個小崽子手段強?
要說從前,秦絕珩或許當真還吃一點這把戲,但如今還公然在那小崽子面前玩這招,估計真要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那邊鶯鶯燕燕里,秦又齡看見秦絕珩站住了腳步,回頭等著面無表情跟在最後的趙績理。
壞了,小白眼狼這個表情。秦又齡掏出一支煙在指尖繞了繞又含在嘴裡,看戲看得饒有興致。
秦絕珩停下,後面的趙績理也就跟著停下,一番秦又齡無法理解的眼神交換後,趙績理忽然開口:“今天的價格不可能再低,各位與其求這位秦總,不如回去好好想想為什麼比不過隔壁勝清。”
這話出口,秦絕珩也沒有絲毫要打圓場的意思。一群人終於不歡而散,趙績理功不可沒。但兩個罪魁禍首不但沒有絲毫補救的意思,反而就這樣放著客戶滿面不快地離開。
這倒是好,一邊真會談價格,一邊也真會做生意。
秦又齡又好氣又好笑,將煙碾滅在一旁的滅煙臺上,終於開口:“小滿,越活越回去了?”
秦絕珩這才注意到始終站在這邊看戲的大姐,她還沒來得及說上話,秦又齡就又看了趙績理一眼:“還有你,生意場上什麼東西沒有,偏偏就這會兒當了真?人都給你氣跑了,生意還要不要做?”
“生意要做,這當然也是要當真的。”趙績理還沒說話,秦絕珩就開口了。她牽起趙績理的手,又往秦又齡這邊靠來,語調柔而清淺地說著:“總不能讓大家還這樣想,想我是多派些好看女人就能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