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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掛了電話,岑虞也沒再看微博,隨著唐婉去折騰。
微博里烏煙瘴氣,她一向是不太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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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載著岑虞回到了雷克雅未克,冰島唯一的城市。
冰島一年四季的冬天,讓大家都習慣了躲在室內不出門,路上也不像正常城市那般熱鬧,反而透著荒涼意味。
說是城市,倒不如說更像是個小城鎮。
沒走幾步路,岑虞就找到了住的酒店。
Noah在前台替她留了房卡。
他定的是一個家庭式的套房,含有兩間房和一個客廳。
岑虞刷卡進房間前,從包里翻出了口罩戴上。
她打開門,Noah正抱著眠眠站在落地窗外,指著外面的大海和山脈給她看。
聽見門口的響動,兩個腦袋紛紛轉了過來。
眠眠圓溜溜的大眼睛倏地一亮,奶聲奶氣地喊:「媽媽。」
她揮舞著胖嘟嘟的小手,示意Noah把她放下來,『咯噔咯噔』地跑向岑虞。
小傢伙走路不穩,晃晃悠悠的樣子,又可愛又讓人擔心,怕她下一秒就摔了。
岑虞看著她粉雕玉琢的小臉,疲憊感瞬間消失,她蹲下來,把眠眠摟進懷裡。
空氣里散發著淡淡的奶香,柔軟而香甜。
眠眠伸手碰了碰岑虞臉上戴的口罩,扯下來,笑眯眯地湊上去想要親她。
岑虞按住她的小手,把口罩重新拉好,「不可以哦,媽媽今天有些感冒,怕傳染給你,所以要帶著這個口罩。」
Noah聽聞,皺了皺眉,「你感冒了?要不要緊?我去給你買點藥?」
「......」
岑虞壓著嗓子裡想要咳嗽的不舒服搖搖頭,「不用,我帶了藥來。」
她把身後的登山包放到沙發上,翻著從國內帶來的藥。
大多是給小朋友治感冒發燒腹瀉的,準備的齊全,而大人的藥只有板藍根和午時茶,還有被帶出來的那一盒沈鐫白給的感冒藥。
藥是冰島當地的藥,藍色的包裝盒上,貼著便簽,用中文寫著藥物的名稱,以及吃的方法。
便簽上的字跡龍飛鳳舞,可以窺見寫字人一星半點本身的氣質。
「......」
岑虞抿了抿嘴角,拿起那盒感冒藥,拆了包裝。
Noah沒有看出她情緒里的異樣,給她接了一杯自來水。
冰島的水質極好,自來水也是能喝的,岑虞就著水把藥吃了
知道媽媽不舒服,眠眠乖乖地坐在她身邊,晃著兩條腿,時不時赤腳踩在沙發上,伸手摸一摸岑虞的額頭,小臉里寫滿擔憂。
岑虞笑笑,安慰她,「眠眠不擔心,媽媽沒事,這幾天在家乖不乖呀。」
眠眠重重地點頭,「乖乖的。」
Noah嗤笑,「乖什麼乖,你是沒看見她把陸淮予家的牆糟蹋成什麼樣了。」
他摸出手機,把小傢伙搗蛋的證據給她看。
岑虞盯著用蠟筆鬼畫符的牆面,忍俊不禁,她瞪了Noah一眼。
「這哪叫糟蹋,瞧瞧這線條畫的多好,顏色搭配多好看。」
岑虞護著短,捏了捏小傢伙的臉,「我們眠眠以後會是個大藝術家。」
眠眠雖然還不太明白藝術家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岑虞是在誇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回頭我讓舅舅給你找個老師教你畫畫好不好呀?」岑虞問。
眠眠眨了眨眼睛,糯糯地答:「好。」
「要不下午不出去玩了,就在酒店待著吧,外面太冷了。」Noah看向外面的天氣,大雪依然在下。
岑虞看了眼小傢伙,小手不自覺地揉著眼睛,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可可愛愛。
Noah和眠眠剛到冰島沒有多久,時差也還沒有調整過來,冰島這會兒的時間,換到國內正是平時小傢伙晚上要睡覺的時候。
岑虞也不捨得讓她硬撐著倒時差,「那我帶眠眠先去睡個覺吧,你也休息一下。」
Noah此時也是難掩疲憊,畢竟路途上照顧孩子也很費心力。
「行。」
就這樣,岑虞帶著眠眠回了房間睡覺。
一大一小躺在大床上。
房間裡的暖氣很足,溫暖舒適。
窗外的大雪撲簌撲簌地下,兩相對比,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岑虞漸漸不再去想上午和沈鐫白髮生的事情,吃過感冒藥以後,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也很快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小傢伙已經不見,客廳也不Noah的身影,茶几上留著張紙條。
——「眠眠睡一會兒就醒了,怕吵到你,我帶她去遊樂場玩了,你醒了來找我們吧。」
岑虞揉了揉腦袋,睡了一覺以後,她不舒服的感覺好了很多,嗓子眼裡也沒那麼痛了。
她穿上外套,拿上手機和房卡出了門。
冰島的白天比想像中要短,剛出門時還是亮的,等她到了遊樂場,天已經將近全黑。
在冷清荒涼的雷克雅未克,好像只有這一所遊樂場裡有熱鬧喧騰的氛圍。
她站在遊樂場某處亮光的牌匾下,止步不前,遠處的景物什麼也看不清。
岑虞不敢自己再瞎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Noah,讓他出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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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Noah正帶著眠眠排摩天輪的隊伍。
明明冰島到處都沒什麼人,這一處摩天輪卻聚集了不少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