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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問拿到了那個東西，這也是你的計劃？」
千面氣得要命，於翠華像條聞到肉香的狗一樣，馬上圍了過來。
千面暗罵一聲，表面胸有成竹，內心慌得一比，「沒錯，你只需要在暗處等著，等我通知你們，你們就動手。」
於翠華狐疑的看了眼千面，最後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你昧下我和張老二的東西，我們不能動你，但醫生的東西，你要小心自己的命。」
說完，她化為青煙消失。
千面臉色難看，看向吳問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恨不得生吃其肉了。
夜晚，很是寂靜。
打更的走街串巷，丫鬟奴僕強打精神，主人們早已安睡，一切和往日並無二樣。
許家的後門，悄悄被打開。
許如夢探出頭，左右看看，注意周圍沒人了，才墊著腳出了門。
「你怎麼這麼慢？」巷子口，身著青衣白衫的書生，拿著一本書，皺眉看著她。
許如夢給顧清英一個白眼，「我能怎麼辦，上次一夜未歸，他們看得我太緊了，今晚咱們做什麼？」
顧清英搖搖頭，「還不清楚，過去聽孫明麗和孫明珍的。」
許如夢聳聳肩，「無聊，過去還不是嗑瓜子，我可真是受夠了，明麗和明珍什麼時候才能遇到點兒奇遇，換個職業呢？現在走身體強化的路線，太費積分了，還沒效果。」
每次打架，孫明麗和孫明珍都要躲起來，好在她們是吳問第一批小弟，後來又黏上來，一直為吳問的大佬事業添磚加瓦，這才沒讓吳問嫌她們礙手，一腳踹開。
但許如夢覺得，有了孫驕和簡錚，她們兩可就懸了，再不創造價值，遲早有一天，她們會脫離核心圈子。
到時候，身為她們兩寵物的許如夢和顧清英，也不會好過的。
許如夢想到這兒，有點兒後悔，早知道她就不跟孫明珍那麼早的定下寵物契約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解開？
顧清英一看她那樣，就知道她想什麼呢。
「反覆無常的手下，不會有人喜歡，而且孫明珍和孫明麗很努力，天賦也很好，只是需要靜心等待一段時間。」
「天賦好？你管跑得快躲得好，就天賦很好嗎？」許如夢一想到孫明珍，就想到她和孫明珍在一中度過的時光，她們兩心驚膽戰的蹲在白洛澤的地盤，那時候哪兒知道，後來她竟然和鬼王在一個隊伍了。
單從這點看，她還是要謝謝孫明珍的。
好吧，勉強原諒孫明珍了，希望孫明珍能為了她，好好努力上進。
「眼界和運氣，有時候也是評判實力的標準。」顧清英伸手想扶一下眼鏡，發現沒戴。
他就很滿意孫明麗，孫明麗多好啊，聰明而且懂得審時度勢，關鍵是彎得下腰，完全不在乎臉面，只要能活著，孫明麗根本就沒有底線。
這種人，才活的長久。
不過，實力確實是個問題。
吳問此時正在看書。
很稀奇，自從她離開了中學，進入遊戲後，她就沒看過書了。書這種東西，承載著知識，對吳問來說，並沒有什麼用。
她只需要用武力解決一切擋在前頭的阻攔。
但是白洛澤勸她，說書還是要看的。
「不看書，以後如果來了個通曉三十六計，心眼特別多的手下，你怎麼管他？還有，如果敵人說了一個成語，你完全不知道他是罵你還是損你，身為大佬，你多尷尬啊。」白洛澤還有自己的道理，她成功說服了吳問。
真實原因是，她想讓吳問找個興趣愛好，磨一磨吳問那無處安放的搞事的心。
「今天晚上，有一場大戰。」等手下全都到齊後，吳問嚴肅的站在上位。
其實也沒多大戰，來多少，她一個人都能幹飛。
但是白洛澤說，她不能永遠護著小弟，有事小弟服其勞嘛，之前小弟們太弱，現在小弟們有點兒出息了，是時候讓小弟們出出風頭了。
「孫明麗，孫明珍。」白洛澤手上拿個小本本，記錄著每個人的數據，「你們兩的實戰經驗其實很多，在遊戲中，你們都經歷過刻苦的訓練，但是你們的身體強化太低，沒有特殊技能，所以在敵人面前，一定要小心敵人層出不窮的詭異手段。」
孫明麗和孫明珍嚴肅的點點頭，她們意識到，今天晚上，或許是一次檢驗。
檢驗在之後的天之國，她們有沒有資格，繼續呆在吳問身邊。
外頭的千面，也是一臉嚴肅。
他今天可不能隨便來了，今天他遇到的危機，比之前守護聯盟首領死亡差不了多少。
他不是不知道，在他背叛守護聯盟那一刻起，他的未來，已經邁入了不可挽回的死亡。他掙扎過，也想過，能不能逃離一切，但有些時候，人需要做出選擇。
就好像他選擇成為千面，拋棄了原來的面貌，一切只是為了活下去。
嗖——嗖——嗖——
有什麼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明顯。
站在門口的許如夢警覺的和顧清英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看向門口，銀白色的月光照亮了黑暗，細小的長條動物在地上彎曲出奇異的軌道。
蛇而已。
許如夢嗤笑一聲，笑自己想太多。
顧清英則搖搖頭，讓她去看更外面。
許如夢一抬頭，嚇得倒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