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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明麗瘋狂的拽著天台的門,想將門打開,但是人的力量,哪兒比得上鬼的能力,最後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門還是沒開。
她這兒瘋狂拽門,吳問則特別鬱悶。
兩個小時都沒到,她已經「死」了兩次了。
這堆鬼是不是羨慕她長得好看,所以每一個都跟她的臉過不去。
眼前一片紅的吳問,淡定的走到連衣裙跟前,伸手撕開連衣裙,將自己的頭捧出來,安了回去。
發現安得有點兒歪,她趁著傷口還沒長好,又拔下來重新安了一下。
孫明麗大概是嚇得要死,所以她沒發現,吳問的頭掉了,卻一點兒血都沒流。
「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連衣裙鬼傻眼了,她殺了那麼多人,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人,能把自己掉下來的頭安回去的!
這什麼技能?從系統那裡兌換的?系統還能兌換不死之身呢?
這還怎麼殺?直接給通關好了,這遊戲對吳問有什麼意義嗎?
吳問冷著一張臉,趁著連衣裙沒有重新出現血,將連衣裙放手裡團吧團吧,掄圓了胳膊,直接扔出去了。
至於扔哪兒了,不知道。
「我是人,你才是個東西。」吳問很不開心,雖然她不死,但她知道疼。
腦袋被削掉的她,差點兒疼的保持不住冷酷無情的外表了。
孫明麗還在和門奮鬥,當連衣裙被吳問扔下天台後,那門突然自己開了,孫明麗一用力,把門把給拽了下來,同時自己坐了個屁墩。
「好痛!」孫明麗感覺自己尾椎骨被坐碎了,疼的她坐地上起不來,當她抵抗住那席捲全身的疼痛後,身體完全僵住了。
她看到了吳問。
吳問有點兒想笑,這個孫明麗好像是個傻子。
她勾了勾嘴角,身邊有個傻子,好像能讓無趣的生活增添幾分趣味,於是吳問想盡力表現一下子對孫明麗的友好。
但她這一笑,在孫明麗眼中,簡直堪比惡魔的微笑。
孫明麗身子抖的跟篩子一樣,她從地上爬起來後,低著頭不敢說話,生怕吳問突然頭掉了,然後變成鬼一口吞了自己。
吳問不太明白傻子的腦迴路,她也懶得花太多時間在傻子身上。
你害怕我,我還懶得搭理你呢!辣雞!
吳問:「把它撿起來。」
它?什麼它?
孫明麗傻愣愣的抬頭看著吳問,呆愣一會兒才明了吳問說的是一塊石頭底下壓著的本子。
那塊石頭好像是連衣裙裹吳問腦袋時,從牆上磕下來的,算是吳問用腦袋磕下來的戰利品了。
誰能想到,線索竟然被塞在牆裡,還用石頭給堵上了。
孫明麗將本子拿起來,她大概已經摸清了吳問大佬的套路,吳問大佬是個有點兒潔癖的大佬,非常不喜歡髒兮兮。
雖然孫明麗覺得,大佬在這種遊戲中想一直乾乾淨淨那是在做夢了,但為了讓大佬滿意,孫明麗識趣的幫大佬免去弄髒手的小煩惱。
打開本子,上頭寫著一個人名。
許如夢。
「大佬,這是一個叫許如夢的人的日記本。」孫明麗簡單翻過兩頁,發現上頭寫的全是天氣如何,今天吃了啥之類的瑣事,有點兒不敢興趣。
但她翻著翻著,從本子裡掉出來好幾張紙。
拿起紙一看,全是鉛筆畫的鬼畫符,上頭是凌亂不堪的線,彎彎曲曲,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到哪裡結束。
讓孫明麗更疑惑的是,每一張紙上頭,都寫了一個字——家。
「這是迷路了,畫回家的地圖呢?」孫明麗只能聯想到這裡。
「人死後,執念深者,魂化為鬼,日日徘徊於死亡之地。」吳問將那幾張還算乾淨的紙從孫明麗手中抽了過來,仔細看著上頭的線條,「唯有回家,解了執念,鬼才可入輪迴。」
孫明麗:「大佬的意思是,這個叫許如夢的鬼,在想回家的路?」
「一般的鬼能想起來,如果是自殺的鬼,就想不起來了。」
自殺,是不可饒恕的罪,放棄生命的人,沒有資格入輪迴。
吳問打開系統面板,上頭「拯救失足少女大計劃」幾個紅字非常顯眼。
本來吳問還以為自己要客串知心姐姐,讓非主流少女感受到人間真善美,誰知道系統的失足,就是字面上的失足。
失足,從樓梯滾下去,從天台跳下去。
吳問大概已經猜出劇情(一)的內容了。
教室里的鬼能捏斷她的脖子,是因為她完成了教室里的鬼的殺人條件。
剛剛拿起連衣裙的明明是孫明麗,連衣裙鬼卻殺向她,說明連衣裙鬼已經有了領地意識,初成氣候。
鬼的力量是隨著殺人數目和怨念深刻程度的增加而增加,連衣裙鬼能把她的頭裹飛,說明連衣裙鬼的實力已經能無視規則,直接觸碰到現實,作用在人的身上。
連衣裙鬼肯定沒少殺人,許如夢的日記本在天台,系統提示也講到天台,許如夢的死和連衣裙鬼有很大的關聯。
吳問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她自認為這種直覺是屬於正常人範疇的,不會被人懷疑。
孫明麗只能說,頭飛了安回去的騷操作那麼熟練,您已經暴露了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恐怖谷理論,越是像人的非人越會得到人的喜愛,但當非人極度像人時,一點點的異常都會令人感到不適,甚至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