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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香味無可挑剔，就連碗筷也一併擺好了。
顏玉律深諳他的秉性，所以做的量也沒問題，不算多：蒸蝦仁、紅燒海參、杞精燉鵪鶉，然後配了杯蜂蜜蔬菜汁。
別的，或許封無過不太清楚，但是海蝦和海參同時出現，且出自沒有節操的某人之手，實在令他不得不多想。
主動請纓充當人體座椅慘遭拒絕的顏玉律見他沒有動筷子，眼睛亮了亮，夾起一顆蝦仁，送到他嘴邊，「嘗嘗好不好吃。」
封無過對這顆誘人的蝦仁視而不見，盯著他，冷呵一聲，「你是在暗示我虛嗎？」
顏玉律：……果然還是做得太明顯了嗎？「都是管家訂的菜。」甩鍋先來一波。
「你確定？你別忘了，我是第一優先級，管家是不會對我撒謊的，這還是你親自設置的。」
顏玉律：……
「好吧，我承認。」他眨了眨眼，「是我自己需要補補。已經做了，不要浪費，陪我用一點吧。」
封無過：……「既然這樣，你克制點，比什麼食補都強。」
顏玉律：……他還不夠克制嗎？
不管怎樣，封無過還是本著「不要浪費」的原則吃了這頓飯，甚至在顏玉律有意無意的引導下用得還比平常多了些。
畢竟，這人做的飯菜味道是真的不賴，甚至還有越來越完美的趨勢。學神的世界，真的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用完飯後，顏玉律把人抱到了沙發上。
大概是抗議無果，封無過也佛了，隨他抱來抱去了。
他枕在顏玉律的腿上，閉著眼睛，任由顏玉律給他掏著耳朵。
這人總喜歡花樣折騰他耳朵，弄得他覺得耳朵總是痒痒的。就是這人，不知道是不是有受虐心理，允許他掏個耳朵跟得了什麼便宜似的。
顏玉律心情確實很舒暢，在他看來，他們這種警惕心很強的人，能夠被允許掏耳朵，就是信賴的表現了，四捨五入就已經是一家人了。於是，他覺得可以提新的要求了。
「好了。我就說很乾淨。」
封無過眼未睜，輕輕「嗯」了聲，似乎是快睡著了。
「過幾天，我們去醫院複查吧。」顏玉律毫無徵兆地轉了話鋒。
封無過下意識地「嗯」了聲，過了兩秒猛地睜開眼，「複查？你怎麼了？」
顏玉律心裡很是熨帖，「我沒事。你的舊傷……我們複查下，然後接受復健治療。」
他頓了頓，「就當是為了我，好嗎？」
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想要再完全康復會很難，而且復健的費用不菲。他不是不能理解這人的選擇，更何況過去的事無法改變。好在，未來還可以努力。
之前，他們非親非故，這人是不可能會接受他的好意的，所以他也不會自討沒趣地提起。但這件事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那麼多人都會為這人惋惜，他又怎麼可能真的毫無芥蒂？
甚至對穆嵐瑿和莊珝的厭惡都分不清究竟是單純吃醋還是另有緣由。如果不是他們那麼沒用，就不會輪到這人去硬扛……
他致力於英年早婚，想要一個名分，一個不會被反問「你是我什麼人多管閒事」的名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插手這人事情的名分。
封無過神情有些複雜，「……你就這麼饑渴嗎？」
顏玉律愣了下，隨即意識到這人想歪了，啼笑皆非。「你想哪去了。」不過，這麼一提，這個理由也能算進去吧……
「嘖。沒什麼必要，我現在挺好的。真的。」
第119章 除了吃醋我還會哭
注意到顏玉律不贊同的神情，封無過解釋：「我身體上的傷之前在醫院穆……」這個名字剛冒出一個字，他下意識地吞了後面兩個字，「治得差不多了。至於精神力方面，現有的醫療技術還不成熟，沒多大用處，還不如我自己慢慢養，沒必要浪費錢。」
「你又沒試，怎麼就知道沒用處？好一點算一點。這算什麼浪費錢？錢，掙來就是用來花的。還是，你寧願花穆嵐瑿的錢，也不願意用我的錢。」
封無過：……這人在捕捉某些「重點」方面真是……「那是他欠我的，我應得的。你除了吃醋還會不會別的？」
然後，顏玉律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會。除了吃醋，他還會……哭。
被一滴淚砸在臉上的封無過頭皮發麻：……真是祖宗。他翻過身正面朝上，「你究竟有沒有身為Alpha的自覺？」
「沒有。我算什麼Alpha？誰家Alpha當成我這樣？你從來不對我提要求，說明你根本不在乎我。」顏玉律別開臉，停頓了一秒，接著說，「也不是從來不提，你把我往外推的時候還是有提的。」
封無過：「……我考慮一下。」別家Alpha確實不會當成你這樣，反正他是沒見過一言不合就作的哭包Alpha。
他的確是退了一步。但作精，不作出明確結果是不可能會消停的。
顏玉律咬了咬唇，「你總是千方百計地和我劃清界限……我總覺得，你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我。」
封無過：……
他妥協地抬起手臂勾住了顏玉律的脖子，借力欠起上身，「治治治，把你搞得傾家蕩產榨乾你也要治，滿意了嗎？」他這是造了什麼孽。
顏玉律順勢地傾下身子擁住他，勉為其難道：「還行。」
在封無過看不見的背後，他抬起指腹拭去眼角的淚痕，在唇上抹了下，唇弧微彎：眼淚，真的是個好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