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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的時候,顧臻的通訊來了。
剛一接通,顧臻就急道:「你怎麼樣?我剛下課才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你是腦子傷著了嗎?」
顏玉律翻過一頁,頭也不抬,「還行吧。」
也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個問題。顧臻看他還有閒心看書,頗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心塞,「你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雖然現在星網的風評確實是轉了,但你這代價未免有點大吧?昨晚上你不是還打算走封無過那條路的嗎?」
「沒什麼。改主意了而已。」
顧臻目光盯著他手腕上的黑色手環,「少來。我認識你多久了,你可不是朝令夕改的人,何況,這種東西別說你了我看著都覺得惡寒,也不知道穆少將是哪根筋沒搭對發明這種反人類的東西。你這麼快變了心,是不是封無過那條線出了什麼狀況?」
顏玉律手指搭在書頁上,「有人砸了他家的店鋪。」
「……這個當口,這明顯是恐嚇。他家裡人有事沒有?」
「這次沒事。」
「這次……我懂了,所以他害怕家人出事跟你撇清了關係。可我覺得還是不對勁,你不像是會這麼輕易放棄的人,他擔心家人出事,你完全可以以保護他家人為藉口和他扯上關係不是嗎?」
「他的軟肋太明顯了,不適合我們這個圈子。」
「他軟肋明顯不是好事嗎?別人可以拿捏,你也可以……你該不會心軟了吧?」
顏玉律翻書的動作微滯,又若無其事地翻了過去。「怎麼可能。只不過他這種人,招惹起來,很麻煩。」
這時候,智腦流入一條新訊息。
「很麻煩?有多麻煩?就算他本人原本是條龍,這些年為了護住他的軟肋也沉睡得快變成了蛻了麟甲的長蟲了吧。」
顏玉律長眸眯起,合上書。「你錯了。假寐的龍,不會真的沉睡。我也錯了。我糾正一下,不是軟肋,是逆鱗。」龍之逆鱗,觸之即死。
顧臻不知怎麼回事覺得脖子有點冷,他把拉鏈往上拉了拉,困惑地看著顏玉律:「詳細點。說話的方式詳細點。」
「砸店的人已經找到了。」
顧臻無語了,「然後呢?你是金口玉言嗎話那麼金貴,多說幾句會死嗎?我得說幸虧你放棄了,就你這張沉默十斤的嘴,能追得上人才怪了。」
擺弄著智腦準備把照片發給他的顏玉律:……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不到24小時的時間我說了不止十斤話,也沒追得上人。「急什麼。我這不正準備給你傳照片。」
顧臻這才滿意了,「沒事,咱嘴不行,咱還能靠臉……靠……這什麼情況!你不打碼就發過來,我一會兒午飯還要不要吃了!白花花的一片我都要吐了好嗎!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愛好的!就不能發點好看的嗎?發你自己的也比這強啊!」
顏玉律沉默地專注地盯著他,顧臻在這種溺斃人的眼神下膽子緩緩縮了水,「咳……開個玩笑。這是封無過乾的?你發我之前我還以為會是紅色的呢,沒想到是一片白花花,這是下餃子呢?他這齣氣的方式損了點,不過也是,到底是公職人員,總不至於會知法犯法的。」
顏玉律不置可否,「紅色的,也有。發你了。」
顧臻看了眼照片,瞬間覺得蛋疼,是真蛋疼。「……他……這是瘋了嗎……」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照片上的男人褲/襠到右腿褲像是在血水裡浸泡過一般,滿是血污。
「放心,沒真的閹了。應該是割到了大腿根動脈。」
「呵呵是嗎,那我就放心了……才怪!這畫面哪一點讓人放心了?看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好嗎?砸了個店又沒傷到人這樣子難道不會太過了嗎?我細看了下發現那群餃子都或多或少破了皮,青紫交加一看就是包餃子的人用力過猛乾的。」(;鯨 ̄佋O渡 ̄)佳
顏玉律:「剛剛還嫌辣眼睛,所以你為什麼會要細看?」
顧臻:「……我眼神太好怪我咯?我現在倒覺得你的選擇還挺好的,有對比才有差距,你說得對,這種瘋子招惹起來太麻煩,還是天大的麻煩。不愧是你,太有先見之明了!」
顏玉律:……你對我的誤解可能有點深。「其實,我覺得還好。」
「……阿律?律哥?顏王?你還好嗎?你認真的嗎?」
「他對我還不錯。」嗯,只是把他砸到了地上,很客氣了。
顧臻不太相信的樣子,「真的?」
「應該吧。」有對比才有差距,你教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保齡球+球瓶們:這哪家師範學校畢業的?別誤會,我們沒想炸學校,我們就是想知道這學校的教授方式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我們受過的虐老師是不是也受過?如果是,那可真是太好了。
第30章 我很民主的
顧臻還是不太放心,實在是封無過混世魔王的形象此刻太過深入人心,「……那你也要小心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他這發現店被砸了後到現在才過了幾個小時?這種人通常都比較偏執,你還是離他遠點別去招惹比較好,萬一他對你真上了心到時候求而不得把你先奸後殺了怎麼辦?」
顏玉律:「……你最近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顧臻推了推眼鏡,「就很耗體力的啪啪啪運動,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