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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我覺得今天，還蠻刺激的。」陶歌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連車都沒有下的封無過一眼，「有空再約。下次我請你們吃飯。」

　　  封無過連車都沒有下，手臂伸到窗外拍了拍車身，不耐煩地催促瀟瀟，「走了。」

　　  「好的。拜拜。」大膽假設了半路又「睡」了半路的陶歌一改後期冷淡的態度，熱情地送出了個飛吻。

　　  封無過冷酷地關上車窗。

　　  瞬間，覺得世界清靜了。

　　  耳朵清靜了，心卻還是很煩躁。

　　  陶歌對這冷遇早已料到，轉過身，目光落向某處人群。

　　  他剛下車時，就感覺到一股不善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一個大膽的假設，讓他故意對封無過飛了個吻。

　　  果不其然，那股不善瞬間升級了。

　　  一群Omega議員，鶴立雞群的Alpha。

　　  「呵。」

　　  傳說中的「炮友」，他大概找到了。

　　  ……

　　  第一軍校指揮系的新學員覺得今天又是玄幻的一天。  

　　  確切地說，從某位封姓學員入校以來，每天都很夢幻，不過今天最不一樣。睡神不睡了，還有比這更玄幻的嗎？

　　  有。

　　  睡神不只是不睡了，除了那次裝逼平常能動口絕不動手的睡神他竟然願意動手了，而且是來者不拒的那種。

　　  「還有人嗎？」

　　  還站著的學員們驚懼地望著一地躺屍，紛紛搖頭：殺神，要不你還是切換成睡神模式吧……睡神，真的挺好的，嗯。

　　  晚課，軍事理論課講師更是受寵若驚。

　　  前天，他覺得封無過不服管教爛泥扶不上牆，罰他站，並在氣頭上說出讓他以後不要再來上自己課的話。

　　  昨天，吃了一白天的瓜，晚上就收到被學員們吹捧的得意作品。然後，人還是旁若無人地睡了他整節課……就，心情複雜。

　　  今天，這連覺都不睡了，雖然這連書都沒跟著翻的舉動，顯然不可能是認真聽講的，但，態度上，起碼給足了他面子。

　　  有種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的爽感，同時，還有些如泡沫幻影的不真實感。

　　  懷著難以言明的心情講完了第一節課，課間休息時，他故作自然地踱到最後一排，在封無過旁邊坐下，找了個切入點，「顏學員呢？」  

　　  「不知道。您問錯人了。」

　　  講師：？

　　  前晚昨晚都來旁聽，昨晚送禮的時候還說什麼顏首席教育得對，這才過了一天，態度就這麼冷淡了，年輕人的友誼真是令人費解。「鬧彆扭了？」

　　  「老師您這國語水平挺令人堪憂的。想說什麼您就直說，不用跟我兜圈子。」

　　  「……我就是想來和你談談心，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講。」

　　  封無過的目光透過窗戶看向外面，路燈照明範圍的邊緣立著一個半明半暗的人影。「好。我還真有一個，我想早退，可以嗎？」

　　  講師：……竟然覺得有點心安，他怕是病了。

　　  封無過拿著書出了教學樓，走了幾步，任由悄然出現的人搭上了他的肩，沒躲。

　　  「這麼快？我還想著在這等你課結束。」

　　  「沒必要拖，早點開始，早點結束。」

　　  顏玉律的眼眸仿若融入了夜色中看不分明，搭在他肩上的手刻意地緩緩滑向他的腰際。

　　  封無過克制住下意識想避開的本能，忍著沒躲。

　　  「我們去哪？宿舍？還是辦公室？」  

　　  封無過眉心只攏了一息就放平，「都行。說了你定。」

　　  「你還真是有契約精神，果然敬業人設不倒。」顏玉律本是故意說這兩個地方，試圖逼他表達出不滿，可顯然做了決定的某人脾氣真的是倔得可以。「既然你這麼急……」

　　  封無過的身子猛地騰空。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他被公主抱了。「我自己會走。」

　　  「良宵苦短。我跑得快。」

　　  「我——」

　　  「你跑得也很快。」他只說了一個字，顏玉律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不過，你還是留著點力氣，用在正經事上。抱緊我。」

　　  他話音剛落，封無過就抬起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半點矯情都沒有。

　　  很聽話。

　　  很乖。

　　  乖得令人火大。

　　  而這種火大，還在繼續。

　　  顏玉律的速度似流星逐月，懷裡的人閉上眼，淡定得仿佛已經入了定。

　　  他放棄了提前訂好的酒店，故意選擇了辦公室。

　　  被放到床上，封無過坐起身睜眼的同時，房間的燈也亮了起來。  

　　  顏玉律打開衣櫃，裡面屬於某人的睡衣不翼而飛。

　　  他關上了櫃門，輕笑，「收拾得這麼積極這麼幹淨。不愧是你。」

　　  而他身後，衣櫃門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封無過並沒有陪聊的興致，「直接進入正題吧。」

　　  他的手指已經自覺地去解扣子。

　　  在他準備解第二顆的時候，被顏玉律覆手蓋上。

　　  「放著我來。你今晚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躺著享受就好。」

　　  封無過鬆開手，躺平。

　　  顏玉律卻沒有繼續解扣子，而是探向了他脖子上戴著的絲巾，表現得像是完全沒有第一眼就注意到的樣子，「這絲巾誰的？陶歌的？還是穆嵐瑿的？」

　　  「我們的約定，不包括陪聊吧？」

　　  「沒錯。但我需要確認一下，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動手或者動用精神力是嗎？畢竟，關鍵時候，你如果妄動，我會很困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