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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會兒，班級群里其他沒能來的同學發起了群視頻通訊，得知他們還沒見到人後，嚷嚷著不讓掛，也讓他們好好瞻仰一下活的超S。

　　  大家閒聊瞎扯著等了十幾分鐘後，沈臨淵低聲說：「來了。」

　　  大家瞬間閉上嘴屏住呼吸。

　　  果不其然，門很快被推開。

　　  臨近中午，封無過不得不為自己的午飯質量爭取一下，「我說你差不多行了。被嗑的都是他們的工具人，你不看不就行了嗎？」

　　  「我不看，並不代表就不存在。」

　　  封無過無奈了，「那你想怎麼樣？」

　　  「我這兩天一直睡不好。」

　　  聽著這驢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封無過很好說話，「床太窄了？那我跟你換。」

　　  「不是床寬窄的問題。」

　　  封無過有些無語，「……你別告訴我身為軍校生你有認床這種富貴病。」

　　  顏玉律反思了下，「我這應該不是認床，而是認人。」

　　  封無過：……險些忘了這貨是不撩騷會死星人。「你過去二十年都是怎麼睡的？」

　　  「由奢入儉難。」顏玉律自然地應著，左手覆蓋在他的左手上。

　　  「你幹什麼？」

　　  「拍個照。」

　　  封無過看了眼他拍的照片：「……你不覺得這很彆扭很刻意嗎？」

　　  顏玉律端看了下，不答反問，「你有沒有覺得我的無名指少了點什麼？」

　　  封無過：……希望是他理解錯了。「不會，這樣剛剛好。」

　　  顏玉律盯著他，「你知道你最近多了很多粉絲嗎？」

　　  「沒注意。不過，這不是很正常嗎？」

　　  「那你知道他們都怎麼稱呼你嗎？」

　　  封無過想了下，「什麼哥？什麼大？什麼神？大佬？大概是這些吧。」

　　  「老公。」

　　  封無過心跳驟停。

　　  「憑什麼呢？我都連這樣稱呼的資格都沒有。他們怎麼敢……」顏玉律覆著他的手緩緩收攏扣緊，聲音帶著蠱惑，「我出錢出人，你光明正大地養我好不好？老公。」

　　  最後兩個字，像是剛出爐的紅薯，又香又甜又燙。

　　  封無過往後撤了下，想躲開這種熱度，「你別抽風……」

　　  他退一點，顏玉律逼近兩點，「我可以入贅。」

　　  「一會兒同學要來，你——」

　　  「你看我會做飯，會暖床，會賺錢，會開車，」顏玉律充耳不聞，繼續推銷自己，「既實用又養眼，最主要的是，我還會替你寫檢討。」

　　  幾乎被逼到躺下的封無過不得不承認，他的心可恥地動了那麼一下下。然後，他驚覺這個動靜似乎不太對。

　　  「收了我，真的不虧——」

　　  封無過伸手捂住他的嘴，做了噤聲的動作。

　　  ……

　　  洗手間此刻已經炸了。靜音的群視頻上面字幕紛飛：

　　  [我天！這是我們首席嗎？！假的吧假的吧，這人設崩得……盤古開天闢地時崩得都沒這麼厲害！]

　　  [會做飯會暖床會賺錢會開車……我就想問這個會開車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萬萬沒想到，探病會探出這麼個結果！]

　　  [老公……噫，首席好騷啊哈哈，希望我不會被打！]

　　  ……

　　  [我有預感，我們首席要爆紅……]

　　  [……首席爆紅不爆紅我不敢確定，但我敢確定你要被爆紅了！兄弟，友情提示，一定不要回頭！]

　　  洗手間的幾位不用回頭，也不用看視頻框，已經感覺到透著被無聲推開的門縫的死亡凝視。

　　  他們尷尬又不失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嗨……」

　　  封無過推開門，伸出手，「不用我廢話吧？」

　　  別看他面色冷靜，其實，他心裡已經種滿了某種植物，這都什麼事！！！

　　  同學們乖乖地上交了自己的智腦，封無過盯著還沒退乾淨的班級群：「……為什麼我不在這個群？」不然從犯也不會這麼多！

　　  「……這個群是剛開學建立的，那時候大佬你不是有事請假來著嗎……」一來軍校又那麼囂張，再後來……就是真忘了。

　　  封無過正準備威脅他們刪乾淨——

　　  「別費勁了……晚了。已經被上傳到星網了。」

　　  封無過刷地看向出聲的顏玉律：「……誰幹的？！」

　　  群里某同學瑟瑟發抖裝死：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是自己妹妹亂入錄下來上傳的！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顏玉律大概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遇到這種大型社死現場，有點懵。

　　  封無過走了過來，踹了他一腳，「讓你亂說話！」

　　  星網已經沸騰了：

　　  [我也可以入贅！]

　　  [老公看我！我會做飯會暖床會賺錢還可以被開車！]

　　  [不懂就問老公為什麼要寫檢討？]

　　  [手動@之前寫「天選之子人設崩塌」的媒體，你是本年度最實至名歸的預言家！如果這都不算崩……]

　　  ……

　　  封無過覺得要窒息了，他生平從未這麼丟臉過。

　　  顏玉律看著看著，低笑出聲。

　　  「你還笑得出來？！」

　　  顏玉律攬住他，「崩人設社死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不生氣你生什麼氣？我在笑這條，寫得很好很有道理。」

　　  封無過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

　　  [這不結婚很難收場。]

　　  封無過：……我真是小看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