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殘忍手段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殘忍手段
「那我王家的付給魯老的損失,誰來承擔?」
心中輕哼一聲,王麟鳴也沒有上前,而是挺直腰板,扶了扶眼鏡,靜靜等候林濤在下人引領之下走到近前之後。
這才拿捏著嗓子,不咸不淡道:「你就是林濤?」
「對,我是!」
王麟鳴點了點頭,對下人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撂下一句話道:「跟我來吧!」
至於跨進這庭院之後會怎麼樣?
自求多福吧!
……
大廳內,黃花梨太師椅上。
聽到腳步聲後,正在默默喝茶的魯老,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大廳門口被遮擋的光線,緊跟著,兩道聲音一前一後,跨入大廳之中。
第一個人,自然是王麟鳴。
至於第二個人嘛……
「恩?」
原本只是下意識的舉動。
但當魯老從逆光狀態下,看清那個跟隨王麟鳴,走進大廳的年輕人身形、衣服,面孔之後,眉毛不可抑制的抖動了起來。
無他!
眼熟!
對,就是眼熟。
「這,這身形,這長相……」
喝茶的動作已經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魯老大腦快速轉動起來,檢索記憶之中極為相似,且印象深刻的身影、面孔。
終於,當那林濤,微微偏頭,淡漠目光掃過之後。
「咕嚕!」
喉結下意識聳動一下。
緊跟著,魯老就感覺,自己全身,從皮膚毛孔,到身體之中每一個細胞,完全停止了生物運作。
為何會這樣?
一股冷意,從大腦之中的記憶噴薄而出。
伴隨著的,是一種宛如直面地獄深淵一樣的無助與恐懼,山呼海嘯般的,從大腦還是,迅速吞噬了他的全身。
呆滯、茫然,以及最後一抹無法言喻的恐懼。
讓魯老宛如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一樣,呆坐於此。
在他理智清醒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咆哮,瘋狂的內心咆哮。
「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上帝耶和華……請問,我是誰,我在那裡,我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座大廳,而不被林宗師知道我曾出現過?」
這一刻的魯老內心,是極其複雜的。
但這種變幻又是極其短暫的。
至少,對於王麟鳴和王朝金父子而言,比起已經置身事外,完全不用露面的魯老而言,他們更關心的是林濤。
「年輕人,膽子不小啊!」
林濤剛剛從魯老哪裡收回目光,居中坐在首位的王朝金,便放下手中茶碗,聲音散發出絲絲寒意。
緊接著,不等林濤開口。
王朝金便用他那威嚴而陰霾的目光,冷冷盯著林濤道:「既然已經派人放了狠話,是誰給你的膽子,登我王家大門?」
「兩天之前,我派人來說過,給你王家三天時間,若是你們不來找我,我就會來找你。」林濤漠然的看著那王朝金道:「現在兩天過去了,不過我看你王家也不會再去找我了,自然,我也就提前登門了。」
「哦?」
眉頭一抖。
這一下,不僅王朝金,就連王麟鳴也是一臉愕然。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你不是來低頭妥協,選擇和談的?」
這一下,王朝金反倒是不再發威了,聲音輕蔑的譏笑道:「看你這意思,是來提前給我王家下達最後通牒的?」
「不,我是來問問你王家,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荷塘置地。」
平靜的語氣,不卑不亢的淡漠姿態。
算不上多麼卑躬屈膝,但這話,卻讓王麟鳴與王朝金再度愕然。
他們搞不清楚,這個林濤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
「我若是怎麼都不放過荷塘置地那?」略微沉吟一下後,王朝金帶著不屑的冷笑,重新抓起一旁的茶碗。
甚至連看都懶得看林濤一眼。
當然,這只是一個姿態。
一種對林濤藐視的態度。
不過當林濤再度開口,王朝金手中的茶碗,卻差點從手中跌落。
「若是你王家怎麼樣也不願意放火荷塘置地,那,從明天起,燕京大地上,將再無王家一說。」
安靜!
在林濤那一如既往的淡漠平靜訴說之下。
王朝金與王麟鳴父子,卻像是見鬼一樣,忍不住瞪大自己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林濤,久久沉默不語。
這大話的口氣,倒並不是把王朝金父子給嚇住了。
而是給搞懵了。
「憑什麼?」
半響,王朝金把茶碗隨手扔下,哐當一聲,茶碗側翻在桌子上,王朝金卻看都沒有看一眼,而是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林濤道:「憑張久哲嗎?」
「怎麼樣,開條件吧……」
「條件,什麼條件?」
像是聽到天大的荒唐謬論一樣,王朝金臉上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我說過,沒有條件,我就是要搞垮荷塘置地,倒是你,很好,成功的激怒了我。」
「哦,那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若是你今日帶著張久哲登門,我還對你有幾分忌憚之心,但既然你不知死活的獨自登門……」
聲音突然一頓,王朝金俯身,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之色道:「小子,你今天若是能活著走出這個門,我王某人,立即改姓。」
「是嗎?」
林濤不急不躁,平靜的看向王朝金那豐富的面部表情。
這是有多麼恨自己啊?
「來人!」
見王朝金沖大廳後側的廂房一聲冰冷的底喝,緊跟著,嘎吱房門打開,一涌而出,四位身穿黑衣,身材精壯的家族保鏢立即魚貫而出。
「族長!」
面對恭敬彎腰的四人。
王朝金目光微微眯起,盯著那恍若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依舊故作平靜的林濤,聲音中泛著陰寒之氣道:「先給我打斷雙腿雙腳,若敢反抗,直接挑了他的筋!」
「是!」
四人聞言,臉上流露出一抹猙獰笑意,連忙應聲轉身快速奔向林濤。
他們不是武者,但能被王家當做保鏢,身手其實普通人可以比擬?
而且對於這種殘忍的犯罪手段,他們顯然也不是第一次所做。
沒有任何異樣,反倒是帶著一種莫名的病態興奮與躍躍欲試。
「大膽!!!」
眼見這四人就要衝到林濤身前。
大廳之中,突然響起一道蒼老的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