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抵賴?
第八百二十九章 抵賴?
對於他這副還算友好的姿態,林濤並未領情。
默默的看著遞來的酒杯,既沒有接,也沒有拒絕,而是一臉淡漠道:「田先生,聽說你挺忙的,我也挺忙的,既然大家時間都不富裕,那還是直接說事吧。」
「呵呵!」
見此,田先生笑了笑。
自顧自端著酒杯坐下來,悠閒的品了一口紅酒,這才不疾不徐道:「既然林先生這麼坦誠,那我就不和你彎彎繞了,沒意思。」
林濤聽到這話,十分開心的點了點頭。
一臉期待的看著田哲文。
「找林先生來,是有一事相求。」
客客氣氣的說著,田哲文補充道:「或許內容會有些冒犯,不過我真的沒有惡意,還希望林先生不要介懷。」
「你說!」
田哲文沉默一下,突然開口:「董銘在哪裡?」
林濤愣住了。
包廂也隨之陷入了沉寂。
一開始他以為許霖和朱駿找自己是為了董銘的事情,但隨後他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尤其是在看到擂台上打拳的田哲文,發現他和費老應該熟識之後,更是把這個猜測拋在了腦後。
應該是其他事。
這是他的推斷,但她沒有想到,最後繞了一圈,一切還是回到了終點。
人家就是來找董銘的。
可尼瑪,這問題讓林濤怎麼回答?
我弄死了董銘?
「林先生?」
在田哲文的催促之下,林濤面色微微一怔,不解的抬起目光,直面田哲文:「你說。」
「董銘在哪裡?」
還是先前的那句詢問內容。
只是這一次,林濤表現得十分坦然,搖頭:「董銘是誰?」
「……」
田哲文有些傻眼。
扭頭看向朱駿。
朱駿這一下立馬急眼了:「林濤你敢說你不認識董先生,那天晚上唐原坡,那麼多人在場,你想抵賴?」
「抵賴?」
「難道不是,你和董先生說去唐原坡西北方向的盜洞看一看,之後董先生就失蹤……」
林濤這一下滿臉恍然大悟。
「哦,原來你說的是他啊,我還真不知道他叫什麼,這傢伙,神神秘秘,根本就沒和我深談。」
林濤說著,搖了搖頭。
朱駿這一下傻眼了:「你,你還想狡辯?」
「狡辯什麼?」
朱駿氣的眼瞼直抖。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是真想撲上去,給林濤來一拳,但他不敢,他也知道這種場合輪不到自己上。
因而連忙皺眉望向田哲文:「田先生,你看……」
伸手虛壓,示意朱駿別急。
田哲文端著紅酒杯,看著林濤問道:「那晚你和董先生去盜洞之後,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
攤開雙手,林濤搖了搖頭,看著田哲文眉頭微皺,耐心解釋道:「警察找我問過了,董先生,董銘好像是失蹤了是吧?」
「……」田哲文沒吭聲。
林濤卻自顧自的說道:「不過董銘當時執意要去盜洞裡面看看,天色太黑,黑燈瞎火的,而且盜墓太缺德了,我就沒下去,回家了。」
「什麼都沒發生?」
林濤疑惑道:「田先生指的是發生什麼?」
「……」
沉默。
話問到這裡,田哲文問不下去了。
實際上,林濤這套說辭,早就藉由熊老闆之口,經過警察的轉述被朱駿和費朝倫得知。
當然,說法是說法,信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
實際上別說朱駿和費朝倫,就連警察都不怎麼採信。
但問題是,證據?
目擊者有沒有?
田哲文自然也不相信,當然了他也不是自帶乾糧去幫警察破案,他有他的目的,並且遲疑了一下,直接給林濤坦白道:「我找董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停頓一下。
田哲文仰頭喝完杯中的紅酒,繼續道:「如果董銘在林先生的手中,那我也不廢話,林先生直接給我開價吧。」
說完,田哲文看向林濤。
「我不太明白田先生的意思……」
「你明白,你肯定明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到了這份上,我只想找到董銘,當然,我和他的關係很複雜,不便向你解釋,但我可以給你保證,我不是要給他報仇,只是需要處理一下他和我之間的私人事物。」
話說到這份上,可以說田哲文已經很坦誠了。
但奈何,林濤真的沒法承認什麼:「我真的沒囚禁董銘……」
「那你就是殺了他?」
聽著田哲文皺眉追問。
林濤啞然失笑,目光看了一眼朱駿、許霖三人,見他們一臉平靜,這才輕輕搖了搖頭:「田先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平白無故栽贓他人謀殺,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你沒殺他,也沒囚禁他,那就見鬼了,朱駿的人都快把那個盜洞所在的小山丘給夷為平地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田哲文一邊說著,一邊目光中泛起冷光:「你認為你這麼說,我就這麼相信?」
「怎麼說是我的事情,相不相信那就是田先生的事情。」
說著,林濤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田先生要是感覺我是殺人犯,你大可以去警局報案,讓警察來審問我。」
包廂內,驟然恢復了死寂。
面對這種場面,其他三人自然是插不上嘴。
而田哲文則被林濤這坦蕩的態度,給搞得眉頭緊鎖。
林濤真的沒殺人嗎?
從他現在的表現來看,林濤和董銘的神秘失蹤,或許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沒有看過林濤的資料。
在看過林濤的資料之後,田哲文幾乎百分之百可以篤定,林濤和董銘的失蹤脫不了干係。
但就好像林濤現在這大大咧咧的姿態一樣。
沒證據,你能奈我何?
有能耐去報警啊!
「聽說你和費家關係交情不淺。」
一邊說著,田哲文一邊若無其事給自己倒紅酒:「不巧,我也和費老十分熟絡,如果你以為這就是你毫無畏懼的底氣與資本,我勸你好事再考慮考慮。」
林濤聽到這話,笑了。
「我不太明白這事和費家有什麼關係?」
田哲文端起紅酒杯,冷冷的瞥了一眼林濤:「董銘死了也好,或者也罷,哪怕只剩下一盒骨灰,我也要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