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四章 心結
第一千六百八十四章 心結
目送載著金橋嫣的飛機,飛向江林之後,林濤便和唐管家道別,轉身走進了飛往石陽市的夜間航班。
商務艙的豪華VIP座位。
楚夢雪早早坐在位子上,百無聊賴的翻看著手中的雜誌。
見林濤到來,楚夢雪譏諷道:「還有什麼要處理的嗎?」
「……」
「真細心啊!」
林濤不想搭理楚夢雪,結果屁股剛剛坐下,就聽到楚夢雪又一聲諷刺,當下便無語吐槽道:「青漠很亂,造反的不僅僅只是秦凱,其他騎牆觀望的傢伙,只是因為局勢還沒明朗,所以不敢跳出來。」
這個時候,將金橋嫣留在青漠,是極其不明智的。
但楚夢雪能不知道這種事?
她是不屑知道罷了。
「我倒是挺好奇,你怎麼這麼關心人家這位金小姐?」
一邊翻看雜誌,楚夢雪一邊忍不住出聲嘲諷道:「是不是準備以贅婿身份,繼承金鼎集團,而後成為新一代北疆之王啊?」
「……」
林濤面色一怔,隨之翻起了無語的白眼。
還特麼贅婿,還特麼北疆之王。
自己有那惡趣味和閒心嗎?
不過他也算看出來了,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這種事,是極其不明智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
見他眼觀鼻,鼻觀心,一幅我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楚夢雪半響沒有等到回復後,扭頭瞥了他一眼,繼續追問道:「別不說話啊,說說你與這位北疆女王,曾經浪漫的過往經歷。」
「我……」
浪漫你大爺啊浪漫。
林濤呼吸一滯,憋著氣,咬牙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這是你的權力,不過我和金橋嫣的關係,我最後再重申一遍,很單純,就是朋友。」
「朋友?」
楚夢雪不屑的嗤笑一聲。
林濤聽得太陽穴直跳,但卻也不多做解釋。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個人這麼風流啊?」
「……」
「有膽子做,為什麼沒膽子承認啊?」
「……」
「不過你這個人挺有趣的,喜歡美女也就算了,還偏偏有著倒插門,給人當贅婿的癖好,能解釋一下,你的腦迴路,是怎麼想的嗎?」
面對楚夢雪牙尖嘴利的連續譏諷。
林濤有些忍不住的咬牙道:「我怎麼倒插門了?楚夢雪,我告訴你,你不爽我來北疆幫金橋嫣可以,但我為什麼幫金橋嫣,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
「金冶之之死,這算是我欠她金家的……」
話音未落,就換來了楚夢雪極其不屑的譏諷道:「因為金冶之的死,你欠金家的,那我爸的死,怎麼沒見你欠我的?」
「我……」
林濤一口老血險些噴出。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這女人的腦迴路,他怎麼越來越無法理解了?
「你愛吃醋就吃醋吧,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和金橋嫣沒有你所想像的那種關係,我們的友誼,非常單純而純粹。」說完,眼睛一閉,林濤直接拉下眼罩,表示我要休息了。
可楚夢雪怎麼會停止?
「林濤,你得了吧,在別人面前裝裝就行了,金冶之之死,你真有多少愧疚,你自己不比其他任何人清楚?」
「我……」
剛剛戴上眼罩的林濤,一把將眼罩掀開,神色鄭重道:「楚夢雪,我知道你心裡嫉妒,你不爽,但有些話,你抱怨可以,有些話不能亂說,無論如何……」
「金冶之為你而死,我爸就是自取滅亡,是嗎?」
林濤深吸一口氣,直勾勾的盯著楚夢雪道:「你爭論這個問題有意思嗎?」
「金冶之是因為你,被人殺了,那要這麼說起來,我爸還是你親手殺死的……」
「不,他是自殺的。」
說著,林濤眼皮一跳,見楚夢雪嘲諷的目光,瞬間銳利起來,連忙咬牙辯解道:「我當初只是想要活捉他,誰知道他自己車上裝了炸彈,引爆了,當然,也有可能別人在他車上裝了炸彈,引爆了,但絕對不是我親自動手的。」
頓了頓,不等楚夢雪開口,林濤繼續道:「至於你那位後媽金玲玲也一樣。」
「……」
楚夢雪並未立即辯駁,而是目光宛如兩柄利刃一樣,死死的盯著林濤。
半響,這才聲音低沉道:「你終於肯說出他們怎麼死的了?」
「我……」
林濤呼吸一滯,一臉無可奈何道:「那要按照你這個邏輯,下一步,是不是就得質問我,我不逼,他們怎麼會死?」
話落,林濤煩躁的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看來你是想要趁機勒索我一把,你隨意,開條件吧,就當這事我欠你的,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就當你欠我的?」
「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並沒有怎麼樣。
楚夢雪收回了她那嚇人的目光,低頭重新默默的翻看起了雜誌。
這一副息事寧人的模樣,反倒是搞得林濤內心惴惴不安。
別沉默啊。
繼續罵啊,繼續嘲諷啊。
「你想要和我冷戰,你隨意,但我也承認,是,你爸你媽的死,我有責任,你要願意,儘管開口找我要補償,你可以隨意開價,只要我能辦到的事,我絕不皺眉頭。」
林濤氣勢一弱,帶著些許無奈的低聲提醒楚夢雪。
但楚夢雪並未盛氣凌人的趁勢追擊,反倒是搖著頭,盯著雜誌道:「我還有一個月就要離開了,我還能要什麼補償?」
「……」
「我只是無法接受,你會對那些事看的那麼輕描淡寫。」
語氣一頓。
楚夢雪轉過頭來,眼眶泛紅道:「林濤,你是不是感覺,那對你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失手?」
是,那對林濤確實如此。
沒有成功抓住楚江河與金玲玲。
可對於楚夢雪而言,失去的卻是父母雙親。
「也許如此吧,雖然我無法理解,你對我父母的仇恨,到底緣何那麼深重,但是林濤,我想告訴你一句。」
楚夢雪聲音帶著嘶啞道:「那終究是我父母。」
「……」
「對於我而言,他們對我的恩情,是真的,是存在的,並非刻意演戲。」說罷,楚夢雪閉上雙眼,渾身虛脫一樣,靜靜的陷入了獨自的哀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