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搶生意
第六百三十七章 搶生意
放眼望去,本應該是人跡罕至的製藥廠外。
麵包車、轎車、卡車、摩托車、三輪車,甚至還有共享單車,零零散散,數以百計,至於這些交通工具所帶來的人,那更是多達近千人。
三三兩兩,或是聚在一堆抽菸閒聊。
或是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抽出各種非法管制刀具,準備著即將到來的惡戰。
這裡儼然已經有了幾分古代冷兵器戰場的氣勢。
尤其是在源源不斷的有車輛從四面八方趕到之後,讓那些喜歡好勇鬥狠的傢伙,更是興奮地狂叫。
有道是,人一過千,氣勢巍然。
不需要什麼戰鬥力,僅僅如此之多的人聚在一起,就足以達到酒壯熊人膽的目的。
而身為他們的召集者,慶哥此時更是滋生了一種古代統御千軍的大將軍豪邁。
當然了,什麼席捲天下的魄力,他還是沒有的,更多的是發愁這支大軍的『糧草後勤』問題。
「多少人了?」
居中的一輛奔馳車外,慶哥一手叉腰,一手放下電話,憂心忡忡的環顧四周一眼之後,低聲問向身旁的親信小弟。
聞言,小弟翻了翻手中的登記本:「到現在已經九百三十多人了,慶哥,還繼續叫人嗎?」
「還能叫來多少人?」
小弟面色一怔,遲疑一下搖了搖頭:「估計沒多少了,你知道,守在藥廠後門的光頭虎正在和咱們搶人。」
聽到這話,慶哥頓時扯下儒雅的面具,罵罵咧咧道:「這個死光頭,竟然敢和我搶生意,這次事了,非得找他算這筆帳。」
這倒並非慶哥小氣,實際上只怪利益太大。
林濤給他報價是一萬一人,他轉頭告訴小面小弟,五百一人。
就這樣,幾乎短短一個小時,江林市上千萬人口中,所有敢打敢殺的地痞流氓小混混全被慶哥給動員了起來。
江林市當然不止這麼一點地痞流氓。
但問題,欺軟怕硬和敢打敢殺那是兩種概念。
甚至現在這裡很多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小弟,還有些以前和慶哥有過過節,但混社會嘛,混的不就是一口吃的?
一聽到慶哥那高昂的出場費,大家紛紛摒棄前嫌,全部出動前來助陣。
那麼只要不打起來,一個人就有九千五的利潤,一千個人是多少?
九百五十萬啊。
偏偏光頭虎這傢伙,也已經搜羅了足足五六百人。
這一下,徹底沒人了。
整個江林市道上的狠人,全部被他倆通過各種關係一網打盡。
可賺錢輕鬆,並不會讓人感覺到僥倖和好運,反而只能滋生出更大的貪婪。
「慶哥,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親信小弟立刻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現在這場面,光頭虎與我們加起來一千五百多號人,江林市誰特麼敢這個時候不長眼,跑來找製藥廠晦氣?」
「你的意思是?」
「不用動手,讓下面弟兄們揮舞著鋼管、鋼刀叫囂兩句,怕是就能把什麼牛頭鬼蛇給嚇尿了。」
不用細說,長年累月待在一起。
手下一個提醒,慶哥立刻反應了過來:「我知道打不起來,但我不是害怕把人拉得太多,事後麻煩太大嗎?」
當然還有一句話慶哥沒明說,萬一叫的人太多,林濤不願意支付那麼多錢,那自己賺的不就少了?
搖了搖頭,示意小弟等等。
慶哥掏出手機給林濤撥打了過去。
於是這就有了急診室門口林濤接到的那一通電話。
匆匆一句就掛斷電話,並沒有讓慶哥不滿,而不到半分鐘,手機簡訊上收到的銀行轉帳五百萬。
更是讓慶哥豪氣沖天。
「去,找阿強過來,他不是搞了個建築隊嗎?」
「慶哥的意思?」
「告訴阿強,把他手下那幫建築隊幾百號人全部拉過來,一個人三百塊,至於剋扣多少,那是他的事。」
一旁另一個小弟頓時一臉蛋疼道:「慶哥,這幫建築施工隊,丫的就是一群農民工,看著挺莽的,根本不敢動手……」
「傻帽,你以為真動手啊?」
剛剛給慶哥提意見的小弟立刻一臉嘲諷的伸手指了指周圍密密麻麻的人:「這場面,這陣仗,誰特麼還敢動手?真要動手,你以為五百塊能拉來一個人?這只是助陣,真打起來,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少於五千塊。」
迷迷糊糊的小弟這一下愣住了,越發蛋疼道:「還能這麼玩?」
「怎麼不能這麼玩,就按照這個路數,唐虎不是還有一個保安公司嗎?去,也叫上,先給拉夠五千人再說。」
慶哥擺了擺手,頓時不再與小弟廢話,抄起電話,給自己熟悉的各位江湖朋友打電話要人去了。
原本還有所顧忌的他,在林濤轉帳五百萬之後,立馬就像是被打了一劑強心針。
先搞他個五千人再說。
「麻痹,這廠子這麼大,不找這麼多人,也圍不住啊。」慶哥一邊打電話,一邊轉身望向遠處的製藥廠。
廠子不大,但那再小也是一家製藥工廠。
按照林濤給他和光頭虎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進,也不准任何人出,按照現在這一千多號人來說,根本做不到萬無一失。
片刻,電話掛斷,慶哥一拍腦門,吩咐小弟道:「張亮現在不是在做五金生意嗎?打電話,讓他拉一車手電筒,還有那大功率探照燈,給搞一些來,人手一個手電筒,誰特麼也別給偷懶,放大眼睛盯著。」
「好嘞!」
小弟聞言,立馬領命前去。
而帶著幾百號人,堵在製藥廠後門的光頭虎,幾乎很快做出了與慶哥一樣的選擇,既然按照這架勢打不起來,那就儘管拉人壯膽。
不但更好完成林濤的任務,還能賺更多錢,何樂而不為?
於是,這製藥廠一前一後,兩撥人敢的火熱朝天。
他們倒是高興了。
只是剛剛聞訊從醫院趕來的黃斌卻十分的不高興。
「誰特麼能告訴老子,這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想出的餿主意?」
放下望遠鏡,站在一棟爛尾樓里的黃斌,陰著臉,口水四濺質問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