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出乎預料
第八百八十八章 出乎預料
楚江河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見林濤擺了擺手:「不用再給我提你那些充滿誘惑的條件了,正如你所說,假如你能開出打動我的條件,那咱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局面。」
「那你說,你要什麼?」
楚江河倒也乾脆,不與林濤兜圈子。
直接簡明扼要的開口直奔主題。
要什麼?
林濤遲疑一下,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楚江河:「留下車輛,坐在這裡和我一起等警察來。」
「一定要這樣嗎?」
林濤輕輕點頭:「對,只有這樣。」
「……」
「你自己應該很清楚,現在一切還有挽回的可能性,假如你願意就此作罷,實際上,很多事情,既往不咎也不是不可能。」
這是自然的。
不可否認,楚江河雖然作惡很多,甚至間接直接在這個過程之中害死了很多無辜人命。
但對於上位者,對於一個國家而言,真氣丹與生命之液的價值,可不是幾條人命能夠比擬的。
別說是既往不咎,實際上楚江河只要乖乖配合,重新過上優渥的生活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楚江河如果真的願意做出這種選擇的話,局面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願意既往不咎?」
帶著幾分啞然輕笑,楚江河饒有興致的發問。
林濤誠懇的搖了搖頭:「我本人不是很喜歡,但我更清楚,你楚江河是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
「這你倒是說對了。」
聲音頓了頓,楚江河聲音中帶著惆悵的味道:「我已經在這條路上,埋頭走了二十多年了……」
「好了,別在這裡傷感春秋了。」
打斷楚江河的唏噓感慨。
林濤看著略略帶著幾分不滿的楚江河,直言了當道:「我就問你一句話,現在你是準備束手就擒,還是反抗到底。」
楚江河並沒有給出他的答案。
而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笑看林濤。
好像是已經回答了林濤,又好像是在坐著別的打算。
「要不這樣,你問我了這麼多,我也問問你一些東西。」
不等林濤回答,楚江河便興致勃勃的眯起雙眼:「小雪已經給了你答案,為什麼你不去嶼山縣?」
眼帘低垂,林濤略一思索,直接回答道:「我當然不懷疑楚夢雪,但我更懷疑她是被人耍得團團轉。」
「怎麼說?」
「因為有一個人,給我了近乎相同的答案。」
楚江河這一下,眼神之中浮現出掩飾不住的迷惘之色。
儘管他掩飾的很快。
但林濤還是清洗捕捉到了。
「誰?」
林濤嘴角掛著笑意,輕輕搖頭:「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
疑惑沒有被解開。
楚江河並不著急,而是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你怎麼會懷疑到華楓製藥廠?」
「很簡單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陽光保健品公司那是一個意外,是我的魯莽捅了馬蜂窩,但有了一個陽光保健品公司,為什麼不能有第二個?所以我很快就想到了尋找,只是……」
聲音微微一頓,林濤搖著頭道:「一個是楚夢雪,另一個人也最終間接給出了我一模一樣的答案,這讓我很不舒服,或許是直覺吧。」
當然不是什麼直覺。
韓咚提供了她三爺爺和二爺爺要開溜的信息,最終供出了宋匡雲。
實際上只要追查下去,以宋匡雲的和金果製藥廠的聯繫,簡單篩查之後,金果製藥廠很快就會進入林濤的懷疑名單,畢竟它和陽光保健品公司有太多類似的共同點。
外加楚夢雪直接吐露答案,看上去,金果製藥廠嫌疑很大。
但更大的嫌疑是,調虎離山。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裡就不得不提那位一心付出,不求回報的積極熱心富家千金韓小姐,韓咚了。
如果說第一次,間接供出陽光保健品公司只是巧合,是意外,那同樣的招數複製第二次,最終引出金果製藥廠,那麼……
韓小姐這個人的目的,就不得不讓林濤懷疑了。
「我捅了通安縣的那個馬蜂窩,應該絕對是出乎你的預料,但在發現真氣丹的秘密之後,國安會不會不再釣魚,而是直奔一切可疑的目標,不惜代價拿到真氣丹的秘密?」
說著,林濤笑吟吟的看著楚江河:「所以我就懷疑到了調虎離山上面。」
「這還是無法解釋你會懷疑華楓製藥廠。」
「不,很簡單。」
林濤搖了搖頭,在楚江河好奇的目光之中坦言道:「國家與你合作,不放點自己人在華楓製藥廠內是不可能的,所以華楓製藥廠一直沒有被懷疑,原因就在於,華楓製藥廠一直處於國安自己人的監視之下。」
「……」楚江河沉默。
「但是你也說了,神仙藥和真氣丹,多麼可怕有神奇的東西?」林濤話鋒一轉,反問道:「為什麼,國安的人不可能被收買?」
「漏洞很大!」
楚江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不清楚,你到現在還瞞著我,有什麼意義?」
「不,只是有些事還沒想明白。」
對於楚江河的話,林濤沒有直接反駁。
見林濤很直白的承認了,略過很多東西,楚江河略作遲疑,繼續開口道:「那既然你會懷疑到華楓製藥廠,為什麼沒有想過我早已經偷偷轉移了很多東西?」
「我說過,有些事還沒想明白。」
楚江河面色一怔。
不等他開口,林濤便笑著反問道:「你是不是疑惑還很多?」
「當然……」
「那就進了國安局的審訊室,我沏一壺茶,好好和你聊上三天三夜,這地方,實在不適合聊天。」
說著,看著楚江河並沒有答話。
林濤也沒有急著催促,反而笑意越發濃郁道:「不願意嗎?」
楚江河輕輕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開口。
林濤便搶先繼續問道:「讓我猜一猜,是不是因為你後面那兩個箱式貨櫃卡車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此言一出,楚江河臉上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變化。
目光一凝,瞳孔收縮。
他仍然沒有開口,不過這副劇烈的變化,已經從側面印證了林濤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