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兇手現身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兇手現身
你丫不早說。
林濤暗暗撇嘴,他知道這黑色毛氈布大衣,肯定有用處,但沒想到是這個用處。
「好了,你辨認一下,是不是那個中海的董銘。」
官九仙開口了。
林濤面色一怔,蹲下來,用手中工兵鏟,撥弄了一下這個腦袋,仔細辨認。
雖然臉色猙獰扭曲,傷痕遍布,甚至都有毀容的跡象。
但林濤畢竟是親眼見過董銘的,記憶力也不錯。
很快便皺著眉頭,厭惡的用兵工鏟把腦袋給撥開到一邊去:「就是那傢伙。」
「恩!」
官九仙輕輕點了點頭,對弟子吩咐道:「點火吧。」
「明白!」
那個先前正對黑暗灑下金色顆粒的弟子,立即從口袋取出一個防風打火機,點燃一個黑色火摺子。
然後用這東西,又引燃了一把金色顆粒。
「這衣服還能放火?」
林濤暗暗嘀咕,看著那弟子,若無其事抓住這一把被點燃的金色顆粒,一直靜等火焰燃燒越來越旺盛之後。
對著黑暗之中伸手一扔。
嘩!嘩!嘩!……
油鍋裡面倒入了沸水一樣,頃刻間,散發著綠油油光芒,宛如鬼火一樣的綠色亮光,點燃了整個地宮。
而燃燒物,正是先前已經拋灑出去的金色顆粒。
不用接觸,仿佛磁鐵一樣,只要有一定距離,就能引燃金色顆粒。
於是,短短十秒不到。
圓滿還黑漆漆的地宮,第一次,徹底在林濤等人面前呈現出了其完整的面貌。
「這……」
林濤眼睛瞪直。
整個地宮,就可第一次進來時一樣。
正對掩飾廊道,一尊巍峨的石雕道士,兩旁石桌石椅,還有名貴的瓷器,不過被林濤上次就給掃蕩了。
除此之外,整個地宮再無其他東西。
無邊的黑暗,空蕩蕩的,面積倒是挺大的。
大致有個五百多平米的樣子。
但……
「沒有其他入口?」
林濤偏頭看向官九仙問道。
官九仙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沉默的環視著整個地宮的布局。
見狀,林濤也不多問,開始皺眉從風水的角度推斷這座地宮的存在的問題。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地宮怎麼就只有這一間,這一點面積,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看來這個道場主人,是不太希望我們去他地宮裡面,所以,這是開門迎客……」沉默片刻,在林濤與眾多徒弟的注視下。
官九仙輕聲說著。
完了,突然發出了一陣低沉的嘶啞輕笑:「哈哈,看來我算的挺準的。」
「……」
林濤費解的盯著發神經的官九仙。
沒等他細問,就見到官九仙一揮手,對那腿腳不便的溫子峰吩咐道:「開始布陣吧,極九玄陰。」
「……是,師傅。」
楞了一下,溫子峰連連點頭。
跛著腳,轉身直接走向那石雕道士所在的台階上。
其餘弟子,也是紛紛一愣,隨即仿佛早就演練好一樣,紛紛取出各種物件,開始有條不紊的忙碌了起來。
「這就我一個成為外人了?」
林濤傻眼了。
看著人家師徒一行人默契的配合,根本不需要過多解釋,林濤感覺很不好。
結果沒等她詢問官九仙需要自己幹什麼,官九仙就已經主動開口了:「林濤你隨我來吧。」
「官真人,我的陣法道行可不行……」
「不需要你參與陣法,只要為我提供真氣就行了。」
這樣倒是簡單。
林濤也不多問,裡面屁顛屁顛的跟上官九仙的步伐。
隨著陣法陣仗漸漸擺開。
跟著盤坐在石雕道士身前台階上的林濤,逐漸也看出了一些門道。
極九玄陰陣法是什麼?
林濤不明白。
但官九仙的九位弟子,有八人,是以八卦方位坐下。
另外一個蕭軍,則手提一袋灰白粉末,穿梭在師弟師妹之間,以這八個人為參照,勾勒出一個大型八卦圖。
而坐鎮八卦圖中央位置的,正是官九仙……
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官九仙身後那尊石雕道士。
官九仙本人,並不在八卦陣正中央。
「難道石雕道士,也不簡單?」
發現這一點的林濤,正準備後退幾步,捏著下巴,好好端詳觀察一下石雕道士,盤坐在石雕道士身前的官九仙,突然聲音平靜道:「來得有些早了。」
聲音一出。
林濤面色一怔。
雖然聲音平靜,但那平靜之中的陰寒,卻讓他感覺心顫。
連忙轉頭一看,發現官九仙此時正注視著地宮入口的岩岩石廊道哪裡。
「……」
林濤目光一凝,呼吸停滯。
目光不善的看向那裡。
悄無聲息,沒有任何徵兆,在哪裡出現了一個身材健碩的身影,一襲黑色大衣,頭戴銀色面具。
氣息十分的微弱、縹緲。
但能在林濤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出現,這人能簡單?
儘管他並沒有帶給林濤很強烈的危險感。
反倒是,若有似無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覺,隱約感覺這個人,好像與記憶中某個曾經見過的身影,十分吻合。
「我要是再晚來一些,怕是你準備的會更周全。」
銀色面具人,沙啞的聲音之中帶著調侃,毫不驚訝道:「原本想給你來個驚喜,沒想到反被你給算計一遭,厲害,厲害,不愧是在玄門江湖中,凶名赫赫的九仙真人。」
「九妹是你殺的?」
不知何時,已經收起灰色粉末的蕭軍,此時提著一把流淌黑色液體的鋼刀,正殺氣騰騰的逼視那銀色面具人。
「對於她的死,我很抱歉,本不想殺她,奈何她實在……」
搖了搖頭,銀色面具人沙啞聲音中帶著無奈:「算了,人死不能復生,依我看,咱們還是先別討論死人的事情。」
「你……」
「這地下道場,兇險莫測,孤身一人,我這心裡還真是忐忑不安,要不然我看這樣,咱們聯手進入道場內部,等出來之後,再分個你死我活,如何?」
銀色面具人,聲音輕佻,飽含笑意,不疾不徐的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活著離開道場再算帳?」
蕭軍說著,直接舉起隱隱顫抖的鋼刀,昭示著內心的憤怒:「我說的,你今天絕對不可能或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