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六章 彩虹煉魂橋
第一千九百五十六章 彩虹煉魂橋
橋面流光溢彩,乍一看,宛如品質上架的玉石一樣,但仔細看就明白,玉石是有顏色,但不會散發出靚麗的光芒。
而這橋會。
寬度也就一米,厚度不過三厘米。
怎麼看,怎麼有點單薄。
沒有欄杆、扶手不說,下面也沒有支撐,直接憑空懸浮狀態。
「我有點慌,這不會,走著走著,掉下去吧?」
「是啊,煉魂,聽著挺瘮人的。」
「走不走?不走讓開道好不好?」
「哎呀,挺牛逼?你來,你來。」
「來,給這位壯士讓道……」
在眾人嘀嘀咕咕的分析中,很快,就有一位大大咧咧的一階宗師境,直接一臉冷傲的提著自己的武器,來到橋邊後,從背包中取出一枚黑色橢圓形球狀物。
而後……
「嗤~~~」
拉開拉環,伴隨著刺鼻的白煙。
這枚手雷直接被仍在橋上。
「轟!」
大威力的軍用手雷,威力十分可觀。
但無論是橋體,還是那遠處的黑霧,都沒有任何波動。
仿佛那軍用手雷的爆炸,根本不存在一樣。
「沒想到除了我,竟然還有炸彈愛好者。」
遠處林濤見狀,輕聲嘀咕一句。
沒等他感慨太多。
就見那位炸彈愛好者,直接大咧咧的走上了煉魂橋。
「上去了,上去了,什麼感受?」
「對啊,橋晃不晃?」
「能描述一下煉魂的感受嗎?」
「啞巴了啊……」
「嗯,他,他好像不太對。」
「臥槽,真的哎……」
這位壯士的行為,在眾人調侃、吐槽聲中,很快就成了一種凝重與肅穆。
眾人紛紛收起嬉笑嘴臉,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那穩健的步伐,以及略顯僵硬的身材。
哪裡不對嗎?
不!
太對了!
他的步伐太穩健了,身體太板正了。
就好似站崗的士兵一樣,整個身體,帶著一種強迫症似得刻板,一點,一點,在眾人的屏息凝神中,走出二十多米後,就漸漸消散在了那黑霧籠罩中。
「嘶~~~」
「有點嚇人……」
「什麼是嚇人,這特麼是丟魂了好不好?」
「怎麼感覺和黃泉路有點像啊?」
「他媽別說的,越說越嚇人。」
「你們不走的話,能讓一下嗎?」
「怎麼,你要走?」
「廢話,我都來了,我不走上去,難道調頭回去不成?」
「也是哦,那你先走吧。」
膽小的不是沒有。
但膽大的武者,絕對不在少數。
在第一位勇敢者身形消失後,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紛紛踏上了那七彩的煉魂橋。
很快,在看到就連黑色衛隊和上帝議會,也派人踏上之後。
眾人內心的顧慮消散大半。
是啊,六十年一開啟的地心石府。
岩石廊道中,大多數人毫無收穫,在這種情況下,難道退縮回家?
「應該,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也許吧……」
「走了,走了,磨蹭個屁。」
「老霍頓,咱們一起。」
「好的,我走前面。」
一共有三條彩虹煉魂橋。
相對於六百多武者而說,僅僅三條,其實不太夠用,但好在,大多數武者其實對於煉魂橋,相當忌憚和猶豫。
這也就少了許多爭搶。
整個過程,雖然發生了不少推搡和口角,但還算不太混亂。
每個人,相隔幾步。
也許是害怕被人暗算,或者誰丟下去將自己拖下去,大多數人都沒有採用手拉手的安全方式。
站在遠處遙遙看去,還真像是一群行屍走肉,行走在黃泉路上。
看的林濤嘴巴咧了咧。
說不清,道不明,本能的感覺眼前這場面,有點邪乎。
但……
「走吧,上路了。」
林濤回頭對身旁那群後天境武者說了一句。
此刻已經近十分鐘過去了。
廣場上大半武者都已經走上了煉魂橋,這讓林濤這群實力弱小的後天境武者的顧及,也大大減輕。
只是有人不滿道:「佐格,說點好聽的。」
「那就祝你走上通往三階宗師境的成功之路吧。」
「哈哈,謝了,那我先走了。」
「我馬上跟過來。」
「走了,走了,都別猶豫了。」
「對,走!」
無論是實力深不可測的黃寅,還是最弱的後天圓滿,沒有什麼太多的分別,最終所有人都走上了煉魂橋。
「貌似,他們對著很熟悉?」
這是林濤在踏上煉魂橋前,最後一個稍顯安慰的念頭。
那便是,在他密切關注下,天劍騎士、死靈騎士,以及黑色衛隊的人,都是一臉平靜,對於踏上煉魂橋,也沒有展現出多少戒備和警惕心態。
這算是唯一的小小安慰。
但當林濤一腳踏上去。
「媽的,還真是黃泉路?」
剛剛踩上一腳,林濤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仿佛靈魂離體一樣,舒服,非常的舒服。
脫離了底薪的引力。
整個靈魂,不,或者說整個身體,都在一種無重力的環境中,自由的翱翔,漂浮。
這一刻,林濤明白了,為何之前走上煉魂橋的人,身體都便的那麼板正,那麼一絲不苟。
原來……
「身體脫離了控制?」
但明白是一回事。
林濤更明白的是:
「這是煉魂,煉魂,怎麼可能這麼舒服,有什麼考驗嗎,不應該是痛苦的,具有磨礪,和歷練的嗎?」
煉魂,怎麼聽也不像是一個令人嚮往的詞彙吧?
「那眼前,舒服……不,這是幻想?」
靜等數秒,林濤仍然沒有感受到期待中的痛苦來臨之後,頓時忍不住在內心大喊著道:「幻境,這一定是幻境,得想辦法破開,怎麼破?」
咬舌頭!
這是林濤第一反應。
但當他有意識的這麼去做的時候,卻感覺根本無處使勁。
「身體徹底失控,靈魂,意志,心靈,恩,得,得想點重要的事,對,對,一定是這樣的。」
這一下,林濤知道了該怎麼做。
當然,會不會成功,他也不知道。
他只能開始凝神靜氣,去回想自己最不願意回想,最為痛苦的月潭湖岸那一晚。
那一幕幕,最痛苦的景象,事無巨細,林濤仔仔細細的回想著自己的抵達,回想著萬經綸那囂張、狂妄的嘴臉。
回想董琳琳那被綁在樹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