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金冶之入住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金冶之入住
二十分鐘不到,梅苑。
林濤與鍾青山、金冶之一同驅車返回梅苑。
車子剛剛停穩,早已手持長劍,無比戒備的雪子立即走上前去:「先生,很抱歉,來人氣息收斂極為隱蔽,一直等到他潛入先生別墅後,我才察覺……」
「別急,慢慢說。」
抬起手,林濤示意雪子稍安勿躁。
隨即目光環視梅苑之中,並悄然釋放真氣,仔細感受著。
沒有什麼潛入者。
至少現在已經沒有了。
身後的金冶之和鍾青山不緊不慢的走下車後,也是與林濤一樣仔細感受。
但一共三位宗師境,卻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而在這個短暫的過程之中,雪子深吸一口氣,面帶愧色的簡單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
「也就是說,你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潛入者長什麼樣?」
聽到林濤的皺眉詢問後。
雪子連忙低頭:「是。」
「那看樣子,這應該是有備而來,專程就是為了嘗試偷東西,身法、氣息收斂都極為了得。」
低聲感慨著,林濤搖了搖頭,對雪子吩咐道:「別太自責,現在沒什麼事了,我先上樓去看看丟了什麼東西。」
說完,轉身對鍾青山與金冶之點了點頭。
也許是因為雪子發現得早,也許是因為對方實力不夠強。
因而在林濤別墅內,潛伏停留的時間十分短暫。
唯一所能做的事,就是把林濤的靜室內,翻得亂七八糟。
而身後的金冶之與鍾青山二人,則站在門口,心中震撼不已的感受著那磅礴濃郁的真氣環境。
梅苑內,是一種不同的感受。
這靜室裡面,又是一種不同的感受。
「這就是鈔票的魅力嗎?」
金冶之回想起林濤之前的借錢,很快大概就能猜出,這樣的濃郁真氣陣法是怎麼布置出來的。
與林濤這裡比起來,他當初苦哈哈的籌備兩年,突破又歷時一年,真可謂寒酸的幾乎拿不出手。
當然,金冶之缺錢嗎?
「其實我也不缺錢,就是沒有門路去購買這樣的陣法。」
金冶之心中感慨著,一抬頭,看到隨意在靜室內轉了一圈的林濤已經搖頭走出來,立刻出聲問道:「怎麼樣,丟了什麼東西?」
「一枚血氣果,一株上百年的苗蟲參。」
說著,林濤滿面無語:「真特麼窮瘋了。」
這兩樣東西都是那個東瀛來的松本建昌給林濤的,至於其餘三枚血氣果,雪子一枚,董琳琳一枚,還有一枚給了鍾青山。
這剩下兩樣東西原本是留給楚夢雪,但卻一直沒來得及給出去。
不成想,一轉頭特麼的被偷了。
「是那個李建業嗎?」
背負雙手的鐘青山開口道。
林濤遲疑一下,搖了搖頭:「我懷疑是那傢伙,但從這做事風格來看,又不太像是。」
幾分鐘後,陽台。
三人在小茶几前坐了下來。
這一次,鍾青山連茶水都沒顧得上喝,便詢問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麼打算?」
「沒打算!」
林濤一邊沖泡茶水,一邊搖頭道:「只能選擇開戰。」
「很不智……」
「但我沒有選擇啊。」
說著,林濤端著一杯茶水放在鍾青山的面前:「鍾老你也看到了,我這梅苑環境還是相當不錯的,要不留下來,陪陪我?」
「……」
笑容微微一怔,鍾青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在林濤的注視下,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滾燙的苦茶後,輕嘆道:「算了,一把老骨頭,武道也不奢求再進一步,只求這餘生能夠安安穩穩的和兒女生活在一起,再能陪陪我那小孫子,小孫女。」
林濤遲疑著,輕輕點頭:「行,那我就不多勸了。」
「恩!」
鍾青山微微一頷首,偏頭看了一眼金冶之:「小金你?」
「我?」
早有心理準備的金冶之,當真的輪到自己選擇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陣糾結與沉悶。
在林濤與鍾青山的注視下。
足足思慮了半分鐘。
「要是感覺麻煩就算了……」
「不,我得要回去一趟。」
林濤見金冶之為難的樣子,都不打算多勸了,但金冶之卻搖頭遲疑不定道:「回去安排一下,大概需要個三五天。」
「那其他的話就不多說了,以茶代酒,先行謝過了。」
表情微微一愣,林濤臉上立即湧上一抹喜意,笑著端起茶杯。
金冶之淺淺一笑:「客氣了。」
林濤挽留鍾青山與金冶之留在這梅苑陪陪自己,當然不是因為孤單,也不是因為這裡景色好,純粹是想給自己拉兩個保鏢。
但很顯然,鍾青山並不樂意。
金冶之則是在做了一番心理鬥爭之後,勉強選擇了同意。
這當然不是因為金冶之和林濤交情好,而是因為這裡的高濃度真氣環境有助於修煉,否則,金冶之怎麼可能會願意留在梅苑?
當然,留下是一回事。
真的遇到有人殺進梅苑,從金冶之現在的態度來看,屆時十有八九會選擇作壁上觀。
但說來說去,金冶之畢竟是一位正兒八經的宗師境。
只要他住在梅苑裡,對於那些打林濤主意的人來說,就是一個最大的無形威懾。
林濤知道金冶之在生死關頭,肯定不會為自己拼命。
但其他人知道嗎?
「看來小金你還是很有想法啊。」
鍾青山遲疑一下,興致勃勃的笑問道:「是否第二條路有頭緒了?」
「鍾老這話說得,第二條路哪有那麼容易走出來?」
金冶之搖頭道:「不過是在突破之後,在武道上,有了一些新的感悟,希望能抓住時間,好好鞏固一下。」
金冶之說的很隱晦。
但鍾青山與林濤一聽,就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
金冶之正在鑽研自己的大殺招,那種屬於宗師境獨有的拼命絕招,類似於道和尚的佛怒三掌一樣。
這種時刻,能待在梅苑這種高濃度真氣陣法中進行推演,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不過,金冶之不打算細說。
鍾青山一個外人也不好細問,因而轉過頭,放下茶杯看向林濤:「真的決定了?」
「決定了!」
鍾青山輕輕點了點頭:「那老頭子就不多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