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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龍宮玄晶大門,龜丞相和文武大臣排著禮隊迎接賓客,看到扎著包子頭的石榴裙少女笑著迎上去,“螭吻神君。”
螭吻嬌俏一笑,挽著旁邊冷臉不語的青衣女子,“笨蛋龜丞相,還有本君的姐姐呢?”
龜丞相驚訝地看著蒲牢,躬身笑道:“哎呀,歡迎蒲牢神君。兩位神君前來為陛下祝生,北海不勝榮幸!”
走進大殿,蒲牢對螭吻說:“我答應陪你來了,我們說好的,我不喜歡熱鬧的地方,你去吃酒席,我去龍宮後面的古剎祭拜父君的神像。”
螭吻推她走,“好好好,姐姐你去吧,我給你偷偷藏點好吃的,等會走的時候去找你喲!”
蒲牢離開大殿,從珊瑚院繞到龍宮禁地後的白玉古剎。
古剎前是廣闊的白沙地,沙里豎著數不盡的符標,上面掛了萬丈紅綾,在幽深的海水中翻騰飛舞,其間閃爍幽藍和純白的螢光,彼此交替,縹緲夢幻。
蒲牢慢慢走到古剎前的白玉石像旁,仰頭望向開世龍神威嚴的面龐。
忽然,一隻手從蒲牢身後捂住她的眼睛,水裡氤氳開淡雅的清香,像被飛雪擊落的白梔子。
誰?
蒲牢猛一轉身,龍爪掐住雪白的脖子,詫異地看著銀髮紅眸的龍女。
蒲牢狠狠皺眉,“是你。”
龍玉朗笑著閉上眼,“季娘,如果我現在就能死在你的手上,該有多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姑娘們的評論啦,別著急還有點事沒交代233外傳十章完結,還有兩章喲~0v0
☆、外傳:嫏媓賦-9
蒲牢立馬抽回手,她不想沾上她的血。
龍玉朗走到她面前,輕聲說:“季娘,你還在怨我嗎?”
蒲牢說:“我沒有怨你,我只是笑我自己。”
龍玉朗說:“你有什麼可笑呢,為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與你無關。”蒲牢轉身離去。
“季娘。”龍玉朗拉住她的胳膊,“來了古剎,就進去看看吧。這是供奉開世龍神的地方。”
蒲牢冷冷看了她一眼,跟她走了進去。
龍玉朗雙手合十,在開世龍神的聖像前跪下,靜靜祈禱。
蒲牢問她:“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在這?”
龍玉朗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
“什麼時候?”
“在羅剎國的瑞雪慶典上,我戴著面具說:你是青宮海神,我是北海龍王。”龍玉朗閉著眼,神情肅穆,“你不記得了?”
蒲牢低吟:“北海龍王……你還想騙我?現今北海龍王是熬瀾——”說著,她突然停住了嘴,皺起眉看龍玉朗,“你……”
龍玉朗笑了一笑,“我是歷代之中北海在位最短的龍王。我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現在當家呢。”
蒲牢恍然大悟,“你是敖清。”
龍玉朗仰起頭,看著開世龍神像說:“是啊。我在位八十年,不論登基還是退位,你蒲牢神君都從沒來看過一次,就算知道我的名字,卻從沒見過我,又能如何呢?”
蒲牢沉默。她根本就沒有義務顧及每一任龍王的上任辭退。
龍玉朗說:“但我很小很小就見過你了。”
她緩緩轉過身,銀色的髮絲在水中曼舞,緋紅雙眸炯炯有神,玉冠輕靈,白衣勝雪。龍玉朗說:“也記住你了。”
蒲牢退後兩步。
儘管她心中還十分牴觸龍玉朗,但是看著眼前英氣與美艷並存的龍玉朗,還是不由嘆道:白龍盡美人。
只是這回,不是空皮囊……
龍玉朗說:“我從小有個心愿,就是和你打架,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蒲牢困惑地看她。
龍玉朗慢慢走到她跟前,身子前傾,“過了很多年,我漸漸明白,這個心愿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我太強,不需要和你比試了。我可以幫你打你討厭的人,也可以用這份力量來保護你。
蒲牢隱隱覺得哪裡不對,想要走開,卻晚了半步,被龍玉朗狠狠抱進懷裡。
龍玉朗禁錮著她的身體說:“季娘,我根本捨不得啊。”把頭埋進她的髮絲,鼻尖在她脖頸磨蹭,“我怎麼會傷害你呢。”
蒲牢身子一震,使勁掙扎,可是驚恐地發現她在龍玉朗懷裡根本使不上力氣。
“放開我!”蒲牢憤怒地吼道。
龍玉朗說:“說一句愛我吧。”
蒲牢扣住她的手腕,“你瘋了?”
龍玉朗抱著她走到牆面,一手鎖住蒲牢兩隻手腕,把她壓在牆上,沉醉地親吻她的肩胛,“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蒲牢慌忙地躲,“敖清你瘋了!快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龍玉朗抬起頭,定定地看她。
要看進她的骨頭裡。
龍玉朗說:“我要你愛我,你也必須愛我。”
蒲牢吼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龍玉朗摸著她的臉頰,沉著眼說:“有句話我沒有告訴過你,從今天開始你必須牢牢記在心底。季娘,只要是我說過的話,就絕對不能違抗。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夠得到。”
蒲牢心底一片寒涼。
她恨急了被人威脅,也恨極了被人逼迫。
她是高貴的,是自由的,決不允許自身有所玷污。
蒲牢強撐著她,周圍卻充滿一股異樣的香氣,從四面八方包裹住蒲牢,鑽進她的毛孔刺激她的神經。蒲牢眉頭皺緊,這是龍發情時催-情的龍息。
“敖清!”蒲牢伸手推她,卻使不上力,不知龍玉朗到底用了什麼法術,竟能讓她渾身疲軟,使不上一點內力。
龍玉朗死死錮住她,灼熱的吻不斷燙在蒲牢冰冷的肌膚上。
蒲牢用腳踢她,龍玉朗抱住她的腿,靠在她耳邊輕聲說:“神君大人,你是不是奇怪為什麼在我面前一點法力都使不出,還沒有力氣?”
蒲牢滿心痛苦地吼道:“你滾開!”
龍玉朗眸子一沉,咬住蒲牢的耳鰭,尖銳的牙齒穿過薄薄的鰭膜,滲出鮮艷的血絲。她說:“因為我的‘話語’是絕對無法反抗的。”
蒲牢悶哼一聲,體內的龍息受龍玉朗分泌的催情-素影響開始暴動不安,來自龍族最原始的欲望和瘋狂不斷叫囂,狂熱地渴求解放。
蒲牢狠厲地瞪著她,沉聲罵道:“敖清,你這個禽獸!”是了,她早就聽說過龍玉朗最厲害的就是言靈術,能夠通過言語操控人物和法術進行戰鬥,當然也能用言語為所欲為。
龍玉朗笑了一下,舔乾淨蒲牢耳鰭上的血,聞著她青絲間的薄荷香氣,低聲說:“季娘啊,”眼中閃了一下光,“說你愛我吧。”
蒲牢身子猛地繃直,雙眼黯淡下去,反抗的動作也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