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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猛然一驚——少領主?因為神秘失蹤而害得天師城被毀的那個秘術師少領主?!
作者有話要說:爭取十月開第三卷,明年能早點完結,希望現實生活里不要有從天而降的“驚喜”打斷我神聖的填坑計劃,喃無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ps:等月末第二卷結束後,我準備插一段龍玉朗的番外《外傳:嫏媓賦》,古代背景,主角是龍玉朗和蒲牢,不感興趣的姑娘直接跳過嗷~~熊抱大家,安~~
☆、決戰天寰篇-67
秘術師跪拜道,“拜見少領主。”阿絮聽得一驚,秘術師的少領主不是失蹤了嗎?正是因為秘術師指控天師暗害了他們的少領主,上告王城監-禁天師城,才害得天師陷入慘境。
可是現在,他們秘術師的少領主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少領主根本沒有失蹤,失蹤只是個藉口,秘術師真正的目的是藉此毀掉天師城,後面還藏著更大的陰謀?
準備蓄力突破結界的蒲牢也停下了動作。
她們身邊忽然響起空洞的回聲,不知從哪發出,卻將兩人包裹其中。那回聲應道:“長老?有什麼事嗎。”
長老說:“天師城餘孽所剩無幾,我等想盡了辦法還是無法套出‘遙塔’下落,請少領主降罪。”
回聲說:“岐師樓呢?許多年前岐天鏡接到過‘遙塔密令’,岐家人一定知道‘遙塔’的下落。”
長老回道:“岐家還剩一人,么子年初便已夭亡,獨女——”
回聲突然打斷,一直沉靜的語氣有了些波瀾,“我知道她,說其他的。”
長老說:“總而言之,現今岐家只有本家長子一人存活,沒什麼價值,等著編入最後一批俘虜煉化腦髓萃取金丹原液。”
回聲沒有答話,對面的秘術師驚慌失措地看過來,擔憂道:“少領主您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過了片刻,回聲小聲答道:“我做了不自量力的事,自知活不長久,但為了阿姐大人的宏圖大業,犧牲這條性命也不算什麼。”忽然厲聲道,“你們聽著。”
秘術師惶恐匍匐,“謹遵少領主聖言。”
回聲怒吼道:“集合你們所有的力量,用‘十月鏡’將我封印,立刻送往永夜塔!”
蒲牢一聽暗叫不好,這秘術師娃娃自知鬥不過她,想要魚死網破,用自身做“魂靈縛陣”結合“密鏡幻術”把她們困住。蒲牢不知道為什麼少領主要把她們送去永夜塔,但想起蒼枕月說過什剎暗中調查永夜王的事,心裡生起不好的預感……
秘術師來不及跟少領主依依惜別,面容痛苦地排形布陣,很快整個房間裡就展開了巨大的多重複合陣法,水池中的十月鏡也開始微微顫動,發出皎潔的光。
蒲牢抓緊阿絮的手,“龍兒,抱緊我。”
阿絮撲在蒲牢懷裡,“你要做什麼?”
“強破結界。”蒲牢話音剛落,身周捲起強勁的颶風,把她們團團圍住,蒲牢瞳仁化作金色,手上生出青鱗,利爪憑空劈出數道暴雷,周遭電閃雷鳴,氣流迸炸,霹靂閃光鷹撮霆擊,竟然把透明的空氣擰轉,扭曲,生生撕出一道大口子來。
啊——
飄渺的回聲變得尖銳刺耳,發出痛苦的慘叫聲,空氣里登時飄滿腥臭的血腥味。
蒲牢抱著阿絮從張開的裂縫走了出去,秘術師驚恐地看著他們,全都愣住了,手上的動作也忘了,剛剛建成型的法陣被突如其來的打斷,缺失靈力的加持慢慢消散。
阿絮回頭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黑裙少女,手指用力揪起蒲牢的衣襟,“秋寧,她的眼睛……”
蒲牢側身低頭瞟了一眼,只見更知樹蜷著身子窩在角落,身下一灘污血,慘白髮灰的臉上唯一濃厚的色彩就是兩個空蕩蕩的眼窟窿。而在她臉邊的地上,滾著兩顆破裂的眼球……
蒲牢看著那污穢的眼球,微皺眉頭,“瞳中鏡。”
阿絮聽她這樣說,頓時恍然大悟。眼珠的晶狀體成像和鏡子相同,如此說來,剛才她們就是通過“晶狀體成像”的“瞳中鏡術”被關在那個女孩的眼睛裡了,難怪那麼詭異。
更知樹劇烈咳嗽,奄奄一息,而她手下的秘術師都跪在蒲牢腳下求她寬恕,無暇顧及他們的少領主。
蒲牢厭惡地踢開撲在腳下的秘術師,垂著眼說:“年紀輕輕竟敢修行‘幻禁瞳術’,你知道在秘術里,利用自身肉體換取力量,要付出的代價有多沉重嗎?”
更知樹已然沒了力氣,就是想與這位神君說上兩句也是力不從心。不錯,她是年輕,她恨她太年輕,來不及汲取更多的力量練就登峰造極的幻術,不能為那位大人獻出更多的力量。
如果時間再多一點,她也許就不會只是現在這樣弱小了。
真後悔啊……
更知樹沒了眼睛,卻從空氣中的內息隱約辨別出站在前方人的身形。她想,要是那個時候……幾年前在伯山天寰試煉的時候,沒有聽紅蓮隊長阻撓的話就好了。那時候,就應該趁蒲牢還只是操縱著一個長了屍瘢的傀儡,把肉傀儡和女伯一起剝皮剮了,然後……
更知樹氣喘吁吁地仰起頭,空洞的眼窟望向阿絮。然後,把您從蒲牢手裡奪回來,還到阿姐大人身邊。
更知樹勾起嘴角露出遺憾的苦笑,在污血中摸到殘破的眼球,把它握在手心慢慢送到嘴邊,嘴唇顫動,似乎在念著什麼。
阿絮覺得不對,走過去一腳把眼球踩爆,瞪她,“你想幹嘛?”
更知樹身子一顫,氣數已盡,只吊著最後一口氣。
阿絮越看她表情越奇怪,多看了一會才發現原來更知樹是在對她笑。
阿絮問:“你笑什麼?”
更知樹動動唇,口中發出輕微的呼呼聲,“殿……殿下,回,回……”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出來,無力地垂下頭,徹底去了。
蒲牢站在阿絮身後,眉頭緊皺,揮手放出冷火將更知樹連帶旁邊的東西燒了個乾淨。
阿絮猛地退後,轉過身,“秋寧?”
蒲牢把她抱進懷裡,摸著她的頭髮說:“沒事了。”
“那這……”阿絮看著房裡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秘術師。
蒲牢彎身拎起秘術師長老,“獬豸在哪?”
長老一個勁搖頭。
蒲牢問:“不知道?”
長老還是搖頭。
阿絮看著嘆口氣,把蒲牢拉開,“秋寧你別這樣。”扶著長老站起來,安慰道,“長老你別怕,是你們少領主侵犯我們在先,我們才正當防衛,可惜她偏要與我們作對,最後沒有辦法才……”
“但是你們千萬別怕。”阿絮說,“只要你們配合我們,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長老面色稍微放鬆了些,全身卻還是忍不住地顫抖,惶恐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