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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伊夏回頭看見蒲解開了腰帶,把剛穿上不久的浴袍給脫了下來,丟到床上,露出光-裸的胴-體。
伊夏的臉立馬燒了個透,急慌慌別過去,囁嚅道:“你幹嘛!”
蒲光著身子坐在窗邊,翹了個二郎腿,面無表情地說:“你多大?”
伊夏垂著頭說:“十、十九,馬上就快二十了。”一顆心跳的噗通噗通的。
奇怪,明明兩個都是女人,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蒲說:“你發育的還不錯。”
伊夏下意識護住胸口,抬頭看了蒲一眼。
蒲覺得伊夏小白兔似的反應很好笑,不自覺勾了下嘴角,而她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卻把伊夏看得愣了愣。
這個女人真的有魔力。伊夏在心中暗暗道。從見到蒲的第一眼起,伊夏就覺得這個女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媚勁,不過不是外媚,而是內媚。她總是那麼鎮定,就連引誘你去做一些可怕的事情的時候也很鎮定——就好像誘惑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極其重要的正經事。
沒錯,就是那種能把羞於啟齒的事情做的一本正經嚴肅高貴的能力。
所以伊夏總是不自覺地想要去靠近蒲,她想探個究竟,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神秘的地方。
伊夏問她:“你問的興奮,難道是說……”
“沒錯。”蒲站起身,走到一下面前,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過去甩到床上,欺身覆上去,一手挑起伊夏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說:“我是在問你,有沒有想跟我做。”
明明是個問句,卻絲毫沒有疑問的語氣。
伊夏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敢動彈,全身僵硬地躺在床上,就著被蒲挑著下巴的姿勢傻傻望著她。
蒲看了伊夏一會,眨了眨眼,又翻身挪開了。
她躺在伊夏的旁邊,兩隻胳膊枕在腦後,輕輕嘆了口氣。
半晌後伊夏逐漸回過神來,她拉起一條毛巾被蓋在蒲身上,小聲說:“對不起……”
蒲回道:“沒什麼對不起的。”
伊夏卻說:“我一開始確實是……”
蒲轉頭看向她,“想跟我做?”
“沒有。”伊夏紅著臉咬著下唇,糾結了一下小聲嘟噥說:“可能吧……但是我一開始看到你,只是想和你……說說話,然後牽牽手什麼的……”
“那你就是想跟我做。”
伊夏嗔怪道:“你怎麼能把事情想得這麼齷齪?”
蒲說:“牽完手做什麼?親嘴?然後摸你,做你?”
“你能不能別這麼……這麼露骨……”
蒲扯了兩下嘴角,“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這種人。要看什麼事情,先直接看最後的利益,再考慮要不要出手。”
伊夏微微一怔,問她:“你對你妹妹也是這樣?”
“她是特別的。”蒲斬釘截鐵道。
伊夏沉默了。
蒲說:“你能聞到我身上的味道吧,所以才被我吸引。”
經蒲這麼一提,伊夏才反應過來,只要一靠近蒲,確實能聞到一股清淡的薄荷香氣,而且還有一種沉鬱的香味……那種香味,像一種毒品,讓人飄飄然,會有憑虛御風的幻覺。
伊夏說:“我確實能從你身上聞到一股香味,而且很誘人,像催情香水,迷幻藥一類的東西。”
“其實性質差不多,但它真正的力量比春-藥可怕多了。”蒲閉著眼說。
伊夏的臉又紅了。
蒲說:“你是人,身上不應該有發情內息的味道,也不應該能問到我身上的龍息。”
說著,蒲側過身子盯著伊夏,兩隻眼睛黑油油泛著光。
蒲肯定道:“你被人改造過。”
伊夏愣了一會,茫然地問:“怎麼改造?”
蒲說:“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在山上從小長大到大,身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變化?”
伊夏點點頭,認真地去想。
房間裡又是一片沉默。
過了很久,風扇前的冰塊都化完了,伊夏突然仰起頭,搖了搖蒲的手。
蒲問她:“想起什麼了嗎?”
伊夏點頭,輕輕開口道:“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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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阿絮覺得腦袋特別痛,就像腦子裡種了棵種子,現在它發芽了要往外長,撐得顱骨都要爆了。
“啊——好痛——”阿絮抬手想要摸頭,揉一揉腦袋,突然停住手。
半晌,阿絮慢慢把手放到眼前,眨一眨,“咦?變回人了?”再看身上,全身完好無損,鎖鏈不見了,傷口也沒了。
就是腦袋痛。
就在這時,阿絮聽到遠處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其中一個是白若。
白若說:“你交代的事我都完成了,白龍就在結界裡,你只管帶回去,不過你答應我的另一顆鴻鵠內丹在哪裡?我修煉千年,等的就是這最後一顆內丹了。”
另一個人說:“你別心急,鴻鵠好歹也是白鳳後裔,神鳥貴族,你一隻小小的姑獲鳥靈能借鴻鵠屍體修煉到這般境界,已是極大的造化了。不過你放心,本仙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兌現。”
☆、伯山妖異篇-68
白若語氣不太好地回道:“我只是借用鴻鵠仙體修煉,怎的被你說的那般狼狽不堪?”
另一人明顯不想與她多做爭論,沒了回應,接著阿絮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響起開門的吱呀聲。
光從外面照了進來。
阿絮背對著門,蜷縮著窩在牆角,雖然沒有了鎖鏈的束縛,可她全身軟弱無力,什麼都做不了。
阿絮感到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後。
和白若說話的女人開口叫她,聲音冷冰冰的:“轉過來。”
阿絮沒有動彈。
“轉過來。”女人再次命令道。
如今已是案上魚肉任人宰割,阿絮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乖乖轉過去,她想著先假裝服從這群妖怪的命令,然後再想起他辦法。
阿絮低著頭,沒敢抬頭向上看,只看到一雙烏黑的布鞋。
女人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阿絮沒回答。
女人說:“同一個問題,你最好不要讓我重複兩遍。”
阿絮硬著頭皮答道:“宋明絮。”
女人略微一頓,問她:“你姓宋?”
阿絮這才抬起頭看她,“我姓宋。”
這個女人穿著黑色的長衫,外面罩了一件灰色紗衣,身材修長,可以連上全是疤,面貌很恐怖。
女人在她面前蹲下,抬手輕輕摸了摸阿絮的頭髮,輕聲問她:“我可愛的小白龍,你害怕嗎?”
阿絮看著她發怔,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尷尬中,阿絮不經意地瞥了後面的白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