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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晏自始至終都像是領導看晚會一樣,表演結束就鼓掌,完全不能融合,蕭佑在旁邊看的牙疼。
到了後來,宴會結束。
倆人坐在車裡,都沒怎麼說話。
還是下車前,蕭佑輕聲的說了一句:「慢慢來。」
在愛情面前,很多事兒是可以淡去,但現實又擺在面前,她們都不是孩子的年齡了,馮晏的擔子是卸下去了,但蕭佑呢?並沒有。
何芸涵知道這個時候馮晏更多的是需要傾訴,她認真的聽著,給著她中肯的意見。
聖皇辦公室里的倆人完全傻眼了。
「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蕭佑把面具摘了下來,憤怒的指著元寶:「都是你幹的好事兒。」
元寶也搓火,「瞧你那慫樣,還總裁呢,倆人指不定就是跟樓下哪兒聊天呢,你幹嘛啊?蕭總,你是不是妻管嚴啊?」
「哎呦喂,我妻管嚴?」蕭佑兩手叉腰:「元寶小朋友,真不是我跟你吹牛,我們家裡一直是我說的算。你以為我像你啊,見到芸涵嚇得跟什麼似的。」
元寶也叉腰,還挺了挺胸脯:「有本事這次就別慫!」
蕭佑:「我怕你啊,我咳一聲,馮晏都不敢動,這次誰慫誰孫子!」
「咳」。
站在門口的馮晏咳了一聲,蕭佑一個激靈,她立即轉頭。
馮晏和何芸涵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倆人都看著這口口聲聲說不慫的元寶和蕭佑。
這剛吹的牛皮不能說破就破,蕭佑堅強的挺著胸,「嚇唬誰呢?」
她去看元寶。
元寶就像是川劇里的變臉一樣,立即點頭哈腰,就差搖尾巴了:「芸涵,你回來了?哎呀,我和蕭總聊天呢,她說她家她說的算,哈哈,這種話題我都不敢接,誰不知道啊,咱家你是一家之主。」
蕭佑:……
我…………
然後,元寶就屁顛屁顛的跑到了何芸涵的身邊,埋頭扎進了她的懷裡,順便「同情」的看了看馮晏。
馮部冰山臉。
蕭佑:……
這個小兔崽子!!!
又坑她!
眼看著元寶和何芸涵走了,蕭佑瞅著馮晏有點尷尬,她假模假樣的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馮晏嘆了口氣:「你哦,收拾收拾,晚上師父那邊組了一局。」
蕭佑身子一僵,「啊,都誰啊?」
她對於這種聚會是從來不怯場的,可是跟著馮晏去過一次之後,她就怕了。
大家討論的都是什麼啊……
什麼**局勢、什麼文化強國、什麼稅務新政……
她真的跟個傻子一樣坐在旁邊,聽不懂還得陪著笑,到最後嘴都僵硬了。
馮晏沉默了片刻,看著她:「以後我們在一起,這樣的聚會總是會有的。」
蕭佑放下文件,認真的看著馮晏:「我不想去。」
她說的是「想」,這是實話,從心裡,她不想去馮晏的聚會,但如果她要求,蕭佑會去的。
有些東西,本來就在馮晏的心底逐漸紮根,她看著蕭佑,淡淡的:「好。」
拎起包,馮晏起身就要走,蕭佑被她這態度激的有點惱怒,「你發什麼脾氣?」
馮晏深吸一口氣,「那是我師父。」
蕭佑沉默,在她要出門的最後一刻,輕聲問:「那我呢?我是什麼?」
……
一晚上的聚會。
馮晏心不在焉的,高夕輝舉著酒杯和朋友聊了一會兒,把她叫了過去,「和蕭佑吵架了?」
馮晏低著頭。
高夕輝:「也就她能讓你這麼魂不守舍,是不是不想來參加咱們小圈子的聚會啊?」
馮晏驚訝的看著師父。
高夕輝笑了笑:「千難萬難你們都走過來了,原本就是你欠人家的,哄著點。師父和你說過很多次,有這樣一個人心心念念的等著你,是你的福氣。」
她就沒有那個好運氣。
等一個人十年,這樣的愛,還有什麼克服不了的,總不能千難萬難都攻克了,卻被生活中的柴米油鹽醬醋給打敗。
馮晏不吭聲,想著蕭佑那最後一句話,心戳著疼。
蕭總也是難過,她拿了一瓶酒,自己喝了一會兒,覺得太可憐了,就準備去找元寶。
元寶和何芸涵回家,她買了一套那種學生群,笑眯眯的:「芸涵,咱倆玩角色扮演遊戲啊。」
何芸涵懶得理她,換睡衣。
元寶:「我當好學生,你當壞老師。」
何芸涵:……
元寶:「哎,我絲襪呢?一會兒我找一個出來,你穿上,然後拿個教鞭,把我綁上怎麼樣?」
何芸涵不可思議的看著元寶:「這是什麼老師???」
元寶捂臉:「壞老師啊,不是說了嗎?」
神經病!
何芸涵才不理她,直接去洗澡了,元寶把東西都準備好了,直接把衣服脫了,打開門也進去了。
何芸涵嚇了一跳,趕緊用手去擋重點部位,元寶一甩頭髮,「驚喜不驚喜?鴛鴦浴咱倆還沒試過呢。」
何芸涵拿起洗髮水瓶就砸了過去。
元寶靈敏的閃開,她貼上去,笑著:「都嘗試嘗試麼,趁著咱們還年輕,好芸涵了~」
何芸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元寶看出她的動搖,手上有了動作,嘴也不老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