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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宋追馬委屈都道。
「哎。」安旭長嘆一聲,放柔語氣,叮囑自己做事不帶腦子的二貨徒弟。
「追馬,你記住,為師現在不讓你參與主要任務,原因是你現在的能力達不到你的目標 ,所以每次案子你跑腿的功夫都是在為之後的行動奠定基礎,懂不懂? 」
「嗯嗯,懂得。 」那邊乖巧道。
「 算了,等我回去再跟你說,總之,你自己注意安全,有異常就給我打電話。
但這邊信號不好,找不到我就報警,或者去貓耳胡同找房三叔也行。 」
「 我記住了師父,你別擔心。」
「 嗯,那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安旭掛了電話往板房走,到了門口時才發現他昨天認識的新朋友來了。
然而阿肯還是光著腳,並且這次鼻青臉腫的,唐三彩四人在阿肯前面坐著,拿著塊麵包逗他的小奶狗。
安旭擰眉端起阿肯的臉,坐在一邊的豐穗子已經打開醫藥箱,拉著阿肯細的誇張的手臂讓他坐在小馬紮上。
「你和你的朋友打架了?」安旭用英語問他。
阿肯一側的臉高高腫起,嘴角也青了一塊,但因為皮膚的關係在臉上並不明顯 ,其他的地方也都是不明顯但會疼很久的小傷口。
小男孩兒怏怏地搖了搖頭,回答安旭說是他爸爸打的。
豐穗子手抖了抖,這些天以來她們醫療組接治了太多當地人,有不少已經為人母的女人都有被丈夫家暴的痕跡 。
在這裡一個男人有兩三個老婆都是常態,明明家裡飯都吃不起卻還要生很多孩子,有的貧民孩子一生下來便因為奶水不足或是先天疾病夭折,而這些家庭還要堅持生,女人遭受家暴也平平無奇。
她們看著那些女人麻木的表情心裡五味雜陳,而今天豐穗子又看到阿肯也被打,氣的直想罵人。
「 他為什麼打你? 」豐穗子氣憤地問。
阿肯看看她,又看看安旭,昨天他帶著安旭給他的麵包和水回去分給了他媽媽和三個妹妹,他的家裡靠著他媽媽做毯子賺一點錢。
他爸爸不但不工作還喜歡喝酒,在家裡喝醉了就亂打人罵人,他和媽媽妹妹們都被他打過無數次。
那些純淨水和麵包分完了,他爸爸回到家看著空空的水瓶和麵包袋便生氣把阿肯打了一頓 ,最後安旭給阿肯的靴子也被他搶了自己穿去。
「媽的。」安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 你爸爸在哪?我去教訓他。」他問阿肯,而阿肯只是睜著他可愛的眼睛搖頭。
阿肯拉過來他的小桶,那裡面盛著滿滿的水,安旭昨天說這裡的水不夠了,阿肯今天是來給他送水的。
安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對阿肯的心疼愈發脹大。
一邊逗狗的唐三彩忍不住嘖嘴,對著安旭他們建議 ,「這小狗也挺可憐啊,他有名字沒有?」
「……」
「就叫狗剩吧,賴名好養活,免得跟他小主人似得受欺負。」
「勾生?」阿肯學舌道。
「對, 」唐三彩憐惜地揉了揉他一頭小捲毛, 「your dog狗剩兒。」
「 OK.」
阿肯在天黑之前才走,安旭要開車送他,消失小半天的賀正突然出來阻攔他。
「 我們無權干涉本地居民的任何行為。」
一聽賀正冷冰冰的語氣安旭就更加憤怒阿肯的爸爸如此對待自己孩子。
他挑著眉毛對著賀正, 「不是誰都能像你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阿肯他還是個孩子,沒有自我保護能力,我不能做事不管任由他被打死。」
安旭的語氣沖極了,他剛才的話就差把冷血兩個字放在賀正臉上,然而賀正只是後背微微動了動,表情依舊如常,好像他真如同安旭所說的那般冷血。
「 這是命令,沒有商量的餘地。
車鑰匙在我這,你,回去,我送他。」
「賀正!」
「服從命令。」
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在一瞬間,安旭看著賀正一臉不容商量的表情,不得不把阿肯交予他,和阿肯交代一番之後才不情願的回板房。
賀正沒有像安旭那樣牽著阿肯,他也不打算送阿肯回去,帶著小男孩兒走了一段路,開著白色步戰車的卡沙小隊在賀正身前停下。
阿肯被賀正送進車廂,卡沙他們巡邏回去,正好路過阿肯家,賀正拉著卡沙讓他幫忙「教育教育」阿肯的爸爸,之後一個人在車燈的照耀下頂著孤傲的背影走回去。
推開房門前賀正的眼皮一陣抽跳,進去之後才明白抽跳的原因,安旭正在裡面洗澡呢……
小劇場:
當兩個男人把關係發展到床上之後……
每天扶著腰起床的安旭旭:我錯了,賀正如果冷血,那唐三彩就能喊大龍爸爸了,我的臉好疼、 我的腰更疼…>人<
賀正:【得意抽菸】
喜當爹的大龍:哈哈,他叔客氣了。
唐三彩: ???我去年買了個表?
作者有話要說:賀隊也是有苦衷的,他只是因為性格原因不喜歡說出來罷了QAQ
PS:開了防盜, 比率不夠會被攔住哈。
第36章 「呵,處男。」
因為條件有限, 大家洗澡都靠一桶水加水壓花灑,只要把連接花灑的橡膠管放進水裡花灑就會出水, 洗澡還算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