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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戰鬥小組跳下車,雖然有人懷裡抱著AK47、還有人抱著火箭筒,但他們都咧著一大口白牙,笑的真誠憨實,走過來就要和特安組還有尤隊長握手。
剛才揮小旗的黑人空出一隻手和身高top賀正握完手,屋裡哇啦操著一口和國內中小學生英語聽力廣播天差地別的口音講話,繞是把唐三彩申龍幾個考過了雅思托福的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因著非洲還有家裡的礦產生意,和幾個工人有過些淺薄交流的賀正聽的大差不差,再加上面前人連說帶比劃他也就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意。
這些人是當地支持停戰自發組織起來的武裝隊,和聯合國達成了友好協議,日常負責在大片區域巡邏,維護當地百姓的安全。
賀正他們的到來,也是分擔他們工作的 ,今天過來主要是替聯合國給他們送搭建駐訓板房的材料。
於是在尤隊長的帶領下,排成排的白色樣板房在工兵兄弟們的手下拔地而起,豐穗子和維和部隊裡的女醫療兵住一起,特安組其他人一間房。
他們鋪的是聯合國送來的行軍床,還有專門進行醫療手術的帳篷、 分隔來的男女廁所,這些東西全部建造完畢,也不過用了一下午的時間。
讓在一邊看戲看的目瞪口呆的黑人小組不禁為之鼓掌。
有限的水 、 麵包罐頭餅乾一一被搬進板房裡一角,賀正和那領頭的黑人交涉往後四個月的工作。
因為語言有一定障礙,在國外生活多年的安旭被拉去充當半個翻譯。
現在安旭終於理解國內為什麼管外國人講話叫鳥語 ,因為面前這黑人哥們兒說的話實在是令人費解,不過所幸他和賀正還是基本上全聽懂了。
唐三彩走過去把兩瓶水遞給安旭對面這兩個黑人時,不禁「哦豁」 一聲,屈膝在安旭和賀正之間蹲下。
「這倆哥們兒長得太像了吧?還是這裡所有人都長這個樣兒啊?」
因為之前也有中國維和部隊來過 ,安旭對面的兄弟倆也能聽懂一些中國話。
其中一個門牙缺了一塊的小黑哥對這唐三彩開口,拉著身邊的小黑哥對唐三彩艱難地說了句漢語。
「窩鶴踏,十雙寶胎。」
唐三彩眯著眼琢磨了一分鐘才理解他面前這哥兒們說的是什麼,他說他和另外一個小黑哥是雙胞胎。
「怪不得,那你倆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啊?」唐三彩吊兒郎當的用漢語問人家。
缺了門牙的小黑哥也知道別人不好分清楚他們哥倆 ,咧開嘴用碳黑的手指指著自己少了一塊的門牙,扭頭看向自己的哥哥。
那哥哥會意,露出自己完整的門牙,這哥倆滑稽地呲著門牙給唐三彩他們三人看。
缺牙小黑哥用自己僅會的第二句漢語說, 「踏十窩葛格,窩十踏迪迪。」
「噗哈哈哈哈哈……」
唐三彩被缺牙弟弟的中國話逗得一個屁股蹲兒坐在地上笑個不停,手臂搭在安旭的肩膀上說這個弟弟太可愛。
安旭也微笑,而後聽見沒缺牙的哥哥用「鳥」語跟他講話。
他們倆哥哥叫卡沙,缺牙弟弟叫卡拉。
唐三彩聽著缺牙弟弟又接著哥哥的話講了一堆他聽不懂的話,他聽人說完便問安旭這個翻譯。
安旭聽懂了沙拉說的話,他說他們兄弟倆是他們部落最優秀的「軍人」,於是很接地氣的給唐三彩翻譯。
「拉卡說,他和他哥哥是他們村兒最有出息的崽~」
「昂~」
唐三彩點頭,自戀道:「沒錯沒錯,能喝我彩哥遞的水的人當然有出息。」
卡拉他們繼續去巡邏之前又交代給安旭他們,這裡除了像他們這樣的和平武裝隊,還有假裝成武裝隊實際上是來燒殺搶掠的流氓盜匪。
遇到那樣的人不要縱容他們,往死里捶就OK。
他們巡邏的一大片區域緊挨戰區,那些政府軍和反政府軍時常不分晝夜地亂戰。
卡拉提醒賀正,真趕上打起來的時候維和部隊千萬要撤離的遠遠的,不然很有可能會被天上飛來飛去的流彈誤傷。
武裝隊離開之前賀正向卡拉確認了明天至以後四個月的工作,他們來之前武裝隊一天巡邏十二小時,每天在各個區域的崗哨換三次,特安組和尤隊他們的人來了可以分擔卡沙他們一半的工作量。
所以特安組的工作,每天巡邏六小時,巡邏區域是以千米為單位的大草原,崗哨換換八次,一次三小時,負責區域內所有居民區。
卡沙的囑咐很仔細,但令人意外的是,特安組在當天晚上便面臨了戰爭現場。
那時候安旭他們剛準備吃飯,作為醫療隊先行巡邏的豐穗子突然用對講機呼叫特安組支援。
特安組抓上裝備登上聯合國配發給他們的白色六輪步戰車,賀正一邊開車一邊命令。
「文件規定維和部隊不可參與鬥爭 ,除非有人先朝我方開槍才能還擊,所有人現在的彈夾里都是空包彈 。
如果受到威脅,立刻換實彈,那裡有當地百姓,務必保護他們的安全。 」
步戰車裡如同悶罐,安旭一行抱著槍在沒有光亮的車廂里低吼。
「明白! 」
對講機沙沙地又傳來豐穗子那邊的聲音,伴隨著炮彈的轟鳴,有人在尖叫。
「你們別來了!這邊天上都是炮灰,我們已經……呲……」